因为这次变成了一对双生子,苍星垂执着地认为自己是兄长,先前两人在那牢笼之中胡来的时候,他忽然来了兴致,逼着濒临崩溃的苍恕叫了一次兄长。
“你……你还敢提这事!”苍恕咬牙道,“把信还给我!”
“凭什么?儿子给我写的信。”
万生一进殿,就察觉到气氛不妙。
“药引拿来了?”双生子中的一个说,显然是苍星垂,“那就开始吧。”
他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抚了抚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万生狐疑地看着,心想,莫非……刚才慈悲神君和上尊在这里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其实他猜的差不多了,不过他猜不到原因是为了争夺一封信罢了。
万生很快布置好了阵法,因为先前与苍恕约定过合适的时机解蛊,他便对苍恕道:“只需要解一人即可,请慈悲神君变回神身,脱去上衣……”
“我来。”苍星垂打断道。
他踏出一步,重新化为了黑衣的魔尊,而后那身黑色魔衣褪了下去。
万生原本捧着丹液正要往他身上浇,只看了一眼他赤()裸的肩背,顿时僵住了,不知如何下手。
苍星垂的肩上有一个极深的牙印,显然是不久前刚刚留下的,背上也被抓得一塌糊涂,血痕斑斑。
第77章共牢
“我来吧。”万生身后,苍恕忽然开口说。
不等万生有反应,他已经夺过了万生手上的丹液,万生下意识看向他,慈悲神就如他印象中的一样,面色平淡,波澜不兴。
因为背后的动静,苍星垂也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世上大约只有他能看出来,苍恕那双清冷眸子中的一点……气急败坏。
那背上和肩上的伤痕自然都是苍恕不久前的杰作,但他也是被折腾得受不住了,怎么想都是苍星垂的错……
“你说怎么做就行了。”苍星垂吩咐万生道。
再不赶紧开始的话情况不妙,苍恕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人前失态的,但是等万生一走,倒霉的就是他了。
万生狐疑地想要再看一眼苍星垂的背,但是苍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万生想了想,鉴于房间里另外两人都对这些诡异的伤痕熟视无睹,一种求生直觉让他把“上尊您要不要伤药”这句话咽了下去,只是应道:“是。”
整个解蛊过程苍恕一言不发,万生总觉得他比平日里更加冷淡。
为什么?和苍星垂吵架了吗?对了,他们分别都承认过,他们确实有另一层关系……可是,万生偷眼观察,全然没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私情,以至于他刚才根本没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等等,私情……那苍星垂肩上的咬痕是……
万生僵了一下,不由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多嘴。
他有些走神,好在已经收尾了,他挥袖而过,等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都飘回他的怀里,万生揣着苍恕给他的雪白机关鸟和苍星垂布置的新任务走了。
·
苍星垂站起身,他的衣袍无风而起,重新遮掩住了他流畅有力的一身肌肉。
一个小玉瓶从他后方以离弦之箭的速度飞袭而来,苍星垂头都没回,抬手精准地抓住了那个玉瓶。
“上点药。”苍恕说。
苍星垂满不在乎道:“不用。那点小伤,两天就好了。”
苍恕有些抓狂道:“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要是再被人看见……我给你上。”
他说着就想去脱苍星垂衣服,被苍星垂抓住了手,笑道:“慈悲神,你怎么动手动脚的,这还是我的地盘呢,太嚣张了吧?”
苍恕就知道不会顺利,不由十分后悔。
他知道苍星垂一直都记恨着他放弃记忆那件事,因此哪怕苍星垂前些日子故意装作失忆骗他,害他提心吊胆地忧虑了良久,他事后不仅没有问一句责,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苍星垂在来魔界的旅途中做……做点别的事打发时间。
早知道会被人看见,当时就应该早早地拒绝他才对。
“又一个人生闷气呢?”苍星垂做到他身边,“行了,今天是特殊情况,我好歹也是一界之主,怎么会老被人看见背上有什么?说到这事,我在混沌神域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