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响起了三声敲门声,正在整理稿件的喻超抬起头来,说了一声:“请进”一个人应声推门进来,他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手中捏着一个大箱子,他很吃力地把那个箱子放在门旁边,对喻超作出了一个笑容,但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的疑惑之色。
喻超站了起来,亲切地问:“您好,有什么事吗?”
那人问道:“请问你是不是特别新闻栏目的喻超记者。”
喻超点头道:“对,我就是喻超”
那人的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喻超察言观色,知道他定有什么心事,忙说:“坐下说,坐下说”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那人一口就将一杯水喝干说:“喻记者,我叫郑子明,是来反映一件新闻的,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新闻。”
他一连用了三个非常,这让喻超笑了起来:“好啊,我们就是需要特别的新闻,您说说看,您所反映的新闻怎么样个非常非常非常特别呢?”
郑子明又迟疑了一会,才搓着手说:“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所说的绝对没有半点假话,否则叫我万箭穿心!”
喻超哈哈大笑道:“万箭穿心!你怎么象是古代人说戏文!”
郑子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道:“咳我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女朋友叫韩小月,是市一医的医生,我们打算下个月就结婚,前一阵子非典闹得人人自危,所以我们就买了一个最新的具有杀菌功能的洗衣机回来,安装好之后,我横竖闲着没事,就把自己换下来的夹克、长裤丢进了洗衣机里洗,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洗衣机运转完毕,我便起身去洗衣机里拿洗好的衣服,但是,我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时,却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边说着边急速地眨着眼睛,可想而之当时的震憾之情。
喻超忙问“你看到什么?”
郑子明说:“我的夹克、长裤竟然不翼而飞了,而洗衣机里却多了一副铠甲和一个头盔。”
听惯了诸多稀奇古怪新闻的喻超也不禁愕然,他愣了好半天,才反问道:“一副铠甲和一个头盔?”
“是的”郑子明点头道:“我当时的惊愕、震憾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我拿起那副铠甲和头盔,一点也不错,那真是古时打仗用的铠甲和头盔,用熟铜铸就,足足有四五十斤,我拿给你看”说完,他就打开带来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副铠甲,一个头盔。
喻超接过来,仔细地察看着,相比起影视剧里做的道具,这副盔甲毫无疑问是真的,它全部是由熟铜铸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郑子明苦笑道:“洗瑚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道:“咳我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女朋友叫韩小月,是市一医的医生,我们打算下个月就结婚,前一阵子非典闹得人人自危,所以我们就买了一个最新的具有杀菌功能的洗衣机回来,安装好之后,我横竖闲着没事,就把自己换下来的夹克、长裤丢进了洗衣机里洗,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洗衣机运转完毕,我便起身去洗衣机里拿洗好的衣服,但是,我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时,却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边说着边急速地眨着眼睛,可想而之当时的震憾之情道:“她被医院派到乡下为农民服务去了,那里信号很差,手机打不通。”
喻超在屋里走了两圈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亲自试一试,看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还会不会发生。”
郑子明说:“好,我也很好奇,就再试一试吧”
他准备再扔一件衣服到洗衣机里去,喻超阻止了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要一切程序都自己亲自做。
喻超再度按动洗衣机的按扭,启动洗涤程序,同时,他们打开了洗衣机的盖子,观察着洗衣机内部运转的情况。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洗衣机出水,洗涤,排水,但是到了脱水程序,在洗衣机转动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喻超的衣服随着洗衣机的转动旋转着、旋转着,竟突然不见了。
就在两人张大了嘴巴之际,洗衣机里竟凭空多出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正随着洗衣机旋转,和洗衣机内壁相碰,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喻超怕把洗衣机弄坏,急忙切断了电源,将那柄剑取了出来。
那柄剑是青铜铸就,而且,剑柄上竟还有一颗名贵的珍珠,一闪一闪的发着美丽的光。
两人惊讶地合不拢嘴,好半天,郑子明才叫起来“天啊,这柄宝剑,只怕是无价之宝呢,喻记者,你该相信我所说的是真的了吧。”
活生生的事实摆在喻超的面前,不由得喻超不相信,他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郑子明苦笑。
喻超转了几个圈,终于将洗衣机一拍说:“为了搞清楚洗衣机的秘密,我决定呆到洗衣机里面去!”
郑子明吃了一惊说:“那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我是说,万一洗衣机把你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我怎样向公众解释和交待?即使只改变你的性别,那也是天大的麻烦啊!”
郑子明的话听起来真有点恐怖,但是喻超为了搞清楚洗衣机的秘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安慰郑子明(其实更是安慰自己)道:“没关系,我是人,是有生命的,不是衣服,我相信洗衣机不能改变我。”
就这样,喻超钻进了洗衣机里,因为心中紧张,他把变出来的那把剑也拿在手中。
郑子明手颤抖着,又重插上电源,启动了洗涤程序。
洗衣机旋转着旋转着,喻超起先只觉得天旋地转,蓦地,他感到四周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大的拉扯之力,他身不由己,腾云驾雾一般被那股强大的拉扯力带往了一个空间,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洗衣机之内,他的四周漆黑一片,自己似在一条无形的通道中飞行,他壮着胆子,用右手拿的宝剑胡乱地砍了几下,可什么也没有砍着,接着,他的身体静止下来了。
他显然是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因为他钻进洗衣机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钟左右,可是这儿显然是晚上,天上挂的那一轮弯弯的月亮,可以很清楚地说明这一点。
只是,到底这是什么地方呢?
惊魂未定的喻超渐渐地冷静下来,开始好奇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的四周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帐蓬,一眼都难以望到尽头,再看一看他自己身边齐到大腿长的草,喻超这才明白过来,此时的他竟然来到了大草原上。
越看他就越敢肯定,因为作为全国著名记者的他,曾经几度来过大草原和当地的牧民一起喝酒、聊天,学着骑马、放牧;大草原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能够一眼就认出自己到达的地方是大草原。
但是奇怪,为什么这一带有这么多的帐篷呢,虽然喻超没有数,实际上也根本数不清楚,因为至少有几千座。
大草原上地广人稀,往往走几十里路才看到一处人家,即使是有在一起生活放牧的,依照草原牧民的生活习惯,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家,而在这里,即使以一个帐篷睡一个人算也有几千人,在大草原上,这应该是实在不可能的事。
喻超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轻轻的走到一座帐蓬处,挑起了帐篷的布,仔细地往里面看。
帐篷内横七竖八地睡着十几个人,竟都穿着铠甲,把刀剑枕在脑下当枕头!
怪啦,难道自己竟是回到了古代!
由于吃惊,喻超禁不住往后连退了三步。
就因为这三步,帐篷里的人有几个被惊醒了,他们立刻警觉地叫道:“什么人”并且手持武器,冲了出来。
这下子,别的帐篷的士兵也都被惊动了,随着一连声的“有敌人,有情况”帐篷内的士兵们纷纷提着武器冲了出来,刹那间人声鼎腾,喻超被成百上千的士兵们团团地围住了。
然而,没有一个士兵向喻超动手,而都是张大了嘴巴,惊奇地看着喻超。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相对于这些人来说,喻超的打扮及发型,实在太奇特了,以致于在他们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强大的压力感和神秘感。
喻超的打扮在当代社会其实是最普通的,他不过是穿了一件西装,打了一条领带,穿着皮鞋,发型留的是小平头,可是现在他却是置身于古代社会,因此,他把古代的士兵都镇住了。
“你,你是谁?从哪里来?”好半天,一名将军模样的人才问喻超。
喻超也迫切地想知道他来到了什么时代,忙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将军答道:“我们是大汉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的部下”他的目光盯在喻超手中的剑上说:“我认得你手中这柄剑,那是匈奴单于的佩剑,现在为什么在你的手中?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匈奴单于派来的刺客!妄图刺杀我们霍大将军?!”
喻超总算明白了,原来他是回到了西汉同匈奴发生大规模战争的年代,既然霍去病还在,那么就应该是汉武帝时期,公元一百多年前。
他连忙说:“你误会了,我和什么匈奴的单于完全没有关系,闯到你们军营来完全是个意外,唉,我其实是来自二千年之后的未来人,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这儿了,我我”说着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胡言乱语”那将领显然听不懂喻超在说什么,喝令道:“来人,绑下这刺客,带他去见霍大将军。”
军令如山,左右爆雷似地喝了一声“是”立刻拥上来捉喻超,喻超本能地想用剑抵抗,无奈周围一圈都是上了弦的弓箭对准了他,只要他乱动一下,就会被射成刺猬,无奈之下,只有弃剑举手投降。
很快,喻超就被五花大绑,推到了霍去病那里。
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留名于历史的霍去病年纪很轻,大概二十岁左右,一点都不象一个大将军的样子,倒象一个文弱的书生,当他看到身着“奇装异服”及“奇怪发型”的喻超时,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他也不禁心头一震,站了起来。
他走到喻超的身边,上上下下地仔细地打量着他,押着喻超进来的那名将领将单于的那把宝剑也呈了上来说:“大将军,这个人是匈奴单于派来的刺客,这柄宝剑便是证据。”
霍去病用手抚摸了一下那柄宝剑,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单于的青虹剑,我曾同他交过手”他的眼中射出极度疑惑的目光。“这么说你的确是单于派来的刺客?妄图刺杀本将军?但你为何装束这般奇怪?又怎么能避开我军的重重哨卡?还有,看你的身手、步伐,分明又象丝毫没有武功的样子?”
喻超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霍将军你明白我不会丝毫武功就好,你看我的衣服、发型都和你们不一样吧,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刺客,我只是一个来自二千年以后的人,无意中来到了二千年以前,来到了这里!”
押着喻超进来的众将大都满面怒容,只有霍去病这时显出了他的大将风度,他的脸上的表情当然是根本不相信喻超所说的话,但仍然语调平静地说:“你说你来自两千年以后,那你告诉我,我们大汉什么时候将匈奴全部消灭干净?二千年后,我们大汉的疆土又扩展到了什么地方?”
有些书呆子气的喻超实话实说道:“老实说,汉朝存在时匈奴一直没有能消灭掉,而且二千年后,也根本不存在什么汉朝,什么匈奴,大家都成了中国人了。还有,史书说,你只有二十一岁就死了。”
这番话终于激怒了霍去病,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简直大逆不道,竟敢口出狂言诅咒我大汉灭亡。诅咒本将军早死,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他手下的人立时拔剑出鞘应声道:“是”猛地一推喻超“走”
喻超心中顿时后悔万分,心想我怎么这么傻,怎么不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他高兴呢,这下子要葬命于此了。
命!对了,喻超猛地想到自己是两千多年以后的人啊,既然历史是不能改变的,那么自己就不应该也不会死在两千多年前呀?
想到这里,他也不知道一下子从哪里来的劲,猛地一肩膀朝右边押着他的士兵撞过去,一下子将那人撞倒在地,拔腿就往自己刚才现身的地方跑,押送他的人立刻呼喊着追了上来。
喻超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但终究因双手反绑,奔跑速度大打折扣,背后有人终于赶上“呼”地一刀向他的后背劈来,喻超尽生平最大的能耐往前一蹿“嘶”!那一刀竟将他身上的绳子劈断了,刀锋也刚刚触及他的西服。
刚才,喻超被押到霍去病那里去的时候,汉兵们都回帐休息去了,这会儿,听到叫喊声,他们又从帐篷里钻了上来,朝着喻超扑了过来。
十几把刀剑离喻超的身上只有不到半寸的时候,喻超突然消失了,那些刀剑全部碰到一起,发出了耀眼的火花。
所有的汉兵全部呆住了,数万人在一刹那间竟全部停止了呼吸。
死里逃生的喻超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引着,腾云驾雾般地飞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咕通”他终于回到了洗衣机里面,洗衣机正在转最后一圈,等洗衣机停止下来,喻超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终于回来了,好半天喻超都不敢相信。
直盯着洗衣机内面看的郑子明比喻超还要高兴,他又蹦又跳,一把抱住了从洗衣机里爬出来的喻超,不换气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不见了我好害怕原来还有别的东西出来而你不见了却什么也没有我已经要拨110了,啊”他长长长长出了一口气。
喻超欣喜地说:“我没有”正准备把所经历的事说出来。“叮”门铃响了,把他们两人吓了一大跳。
郑子明打开门一看,是自己的老同学,红星派出所的肖大虎,他一见郑子明就说:“我是来看你的新房布置的怎么样的。”再一瞟,看见了喻超,两个人同时“咦”了一声,叫道:“是你”
原来,喻超作为特别新闻栏目的特邀记者曾经参与过肖大虎抓捕黑社会分子的行动,所以两个人认识。
郑子明道:“你们认识,太好了,大虎,我们碰到不可思议的问题,来,一起研究一下。”
肖大虎惊讶道:“哦!”
喻超一口气将所发生的事全讲了出来,讲完之后,又专门把被劈成了两半的西服给肖大虎和郑子明看。两个人都是非常的震惊。
郑子明叽哩咕噜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肖大虎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想”他走到洗衣机的旁边边观察边说:“这部洗衣机一定是一部时光倒流的机器。”
喻超动容道:“这个解释真不错,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释,但问题是,为什么它能使时光倒流呢,而且非要在洗衣机旋转的时候!”
肖大虎拍拍洗衣机说:“可不可以这样推理,洗衣机在旋转的时候,发出了某种极其特别的无线电波,这种电波的频率恰好与某个时间隧道的频率相同,从而接通了这个时空隧道”
喻超心头一震说:“非常有道理”郑子明则向肖大虎投去了敬佩的眼神说:“行啊,大虎,亏你解释得出来。”
肖大虎有些得意地说:“当警察的就是要会推理嘛!还有,你的夹克、裤子不见了,只换来一副铠甲,又换来一柄宝剑,我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时光隧道接通了之后,时空出现了交错的现象,在你洗衣服的同一时刻,霍去病的军队正在同匈奴人打仗,匈奴的单于被杀得先扔了头盔、铠甲,后来又扔了宝剑逃命,这两样东西,恰恰扔进了时空遂道中,被送到了洗衣机里。而你的夹克、长裤也因为旋转力,被旋进了时空隧道,只怕是到了二千年前,说不定正在哪个古人的手中呢,只是不知道是落在汉军手中,还是匈奴人的手中,你们觉得呢?”
喻、郑二人吸了一口气道:“还能有比你所说的更好的解释吗?”
肖大虎拍了拍洗衣机,霍地转过身来,说:“穿越时空隧道,这种机会世界上几人能有,我想回到两千年前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和我走一趟。”
喻超精神一振道:“对,你说得很对,穿越时空遂道,回到千年以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待遇,我和你一起走,反正,在两千年前,我们怎么都不会死的,哈!”
郑子明也来了精神:“我也去!”
洗衣机又开始运作了,由于洗衣机里只能呆一个人,所以喻超先进去。肖大虎和郑子明两人排队。
洗衣机又旋转起来,终于,喻超眼前一黑,被时空遂道带到了两千年前。肖大虎和郑子明一见喻超消失了,立刻也跳进了洗衣机内。
同喻超上次一样,他们三人落在了许许多多的帐篷之间。
时间仍然是深夜,他们四周的帐篷里都悄然无息,估计里面的人都已经睡了,只有靠喻超左手的一间帐篷里,还有喝酒的声音,以及笑声,他们三人悄悄地摸到帐篷边,仔细地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里面有人说:“单于请”然后是另一个声音说:“桑大师,请”
三个人惊讶地互相望了一眼,方知这一次时空遂道竟是把他们送到了匈奴人的驻地。
里面被称做桑大师的人说:“单于,这一次霍去病一死,汉军军心动摇,这一次我军不但要打过雁门关,还要打进长安,席卷中原之地,哈,哈,哈”
“是啊”说话的是单于,他道:“霍去病一直是我匈奴人的心腹大患,若不是桑灵子大师下毒,霍去病他怎会毒发身亡,汉军又怎会死亡数万人,哈,哈,哈,来,桑灵子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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