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是用骗的。”
花瑆爽然笑道:“好啦,我知道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那到底是谁?”
“你还猜不出来吗?”海云棠左右张望一下,才神秘兮兮的开口:“就是于芊芃。”
花瑆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芊芃没有道理窃取宝利建设内部的财务资料,这对她并无任何益处。”他印象里的于芊芃是个胆小却温柔的女人,自从他确定自己爱上白玥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于芊芃有任何往来。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于芊芃窃取宝利建设财务资料的事虽然只是个传闻,光凭财务报表和会计数字似乎也不能确定问题是出在哪里。我想你应该可以轻易查出这件事的蹊跷,说不定还能洞悉一个即将成形的阴谋。”
“你还真是抬举我。”花瑆若有所思的研究着手中的财务资料“我会尽全力保护宝利建设。”
海云棠盯着一脸坚决的花瑆“我看你是为了白玥吧。”她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的说:“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是绝对不想知道的”
花瑆偏偏是好奇心最为旺盛的人,他对海云棠露出充满求知欲的眸光。
“好吧,我来告诉你,不过你可得保证不会在这里翻桌子泄恨。”海云棠先声明在前,她知道花瑆一定会抓狂。
“快说,别吊我胃口了。”花瑆禁不住好奇的催促。
海云棠小心翼翼的说:“我听说白玥和聂沐齐将在明天下午于崇光礼堂里举行婚礼。”
花瑆呆了半晌。
“这么快?你有没有听错,真的是明天?白玥要结婚的日子竟然就是明天?”花瑆紧张到语无伦次。
老天!他完全没有料到白玥和聂沐齐的婚礼竟然明天就要举行,难道白玥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聂沐齐吗?
可恶!
真是可恶极了。
“好哇,花瑆呀花瑆,原来你不告而别就是为了跟海云棠厮守在一起!”白玥恨恨的说道。
她真不敢相信,她竟然看到花瑆绅士般的帮海云棠拉开车门,而花瑆居然让海云棠坐在她以前所坐的前座上,而且又该死的正是同一辆保时捷跑车。
“哼!打肿脸充胖子,看你拼命借跑车钓女人,我才知道你离开宝利建设后似乎混得更不错,很好,很好。”花瑆又再一次狠狠的伤了她的心。
那么,她也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花心的男人,而拱手放弃眼前嫁入豪门的幸福契机。
“既然你身旁永远不缺女人,那多余的我只能识相的离去。神啊,请帮助我,当您给了我深爱着我的聂沐齐时,也让我能永远忘记花瑆,我要这个负心的男人永远在我记忆里消失。”白玥心灰意冷的目送着花瑆与海云棠乘上保时捷跑车离去,她明白现在是该决定的时候了。
在接到聂沐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电话后,白玥非常震惊,因为聂沐齐告诉她已经敲定好婚期、准备好婚礼,就等着她出嫁。她简直是哭笑不得,不知该不该抱怨聂家的动作实在太迅速了。这根本是一场误会,她怎能胡里胡涂就嫁给聂沐齐,尤其是她明知自己爱的人是花瑆。于是她与聂沐齐约今晚见面,她要向聂沐齐说明白,她不能嫁给他。
“真是太凑巧了,这似乎是上天的旨意,看来我不得不嫁给沐齐了。”白玥丧气的喃喃自语。
因为花瑆的花心让白玥无力回头,也不愿再让他有伤害她的机会,对她而言,唯一的了断就是嫁给聂沐齐,彻底斩绝她对花瑆的任何情愫。
“是你逼我做这个决定,是你逼我嫁给他的,是你逼我的”白玥无助的流下两行清泪,她铁了心从此不爱花瑆。
于是她猛踩油门,往与目的地相反的方向掉头驶去。她心已冷、爱已死,听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她知道路该往哪里去。
白玥原打算向聂沐齐拒婚,现在,她似乎没有必要前去赴约了。
“弟兄姐妹们,让我们齐声颂赞主的仁慈与恩惠,感谢主赐给白玥与聂沐齐这对璧人幸福与美满,感谢主为他们的爱情作了见证。”礼堂里的神父正在练习待会儿婚礼正式开始的说辞。
一个还拖着行李,似乎是刚下飞机的旅客,却又不顾行李的笨重以及服装的不搭而直奔进礼堂,他还来不及摘下夏威夷阿罗哈草帽,即站在礼堂里对着正在练习走红毯的新娘大声嚷嚷:“白玥,你给我过来!你这个小表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脑袋到底清不清楚啊?”
白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所有的委屈与矜持全部崩溃。“外公!外公!”她抛下正一同排练的新郎和许多工作人员奔向白秉榆,不顾旁人议论的泪水夺眶而出。
“小表头,你哭啥?”白秉榆心疼的搂着宝贝孙女白玥,他又急又气的数落着:“小表头,你真是太可恶了,结婚是终身大事,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嫁给别人哪,你让外公太伤心了。”
白玥一边哭,一边又擦着眼泪笑道:“外公,您别骂啦,难道您看到我不高兴啊?把我骂跑了,您可就没有孙女了。”她紧紧抱着白秉榆,因为亲人久别重逢的想念,更是因为这个心烦意乱的荒唐婚礼,让她不得不找个避风港暂时遗忘所有委屈。
“还敢威胁外公啊!”白秉榆也笑道:“好啦,小表头最听话,别再哭了,边哭边笑小心人家把你当成疯婆子。”
“外公您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好高兴。”白玥佯装出幸福的笑容,其实她高兴的是白秉榆能来看她,而不是这个婚礼。
“开什么玩笑!”白秉榆原本笑意慈祥的脸顿时拉长,他摆出长辈的威严说道:“你不准嫁给聂沐齐!”真是太过分了,聂品勋竟然先斩后奏的寄了张喜帖给正在夏威夷度假的他,说啥白玥要嫁给聂沐齐。这怎么可以,他的心肝孙女只能嫁给那个浑小子花瑆,这是他与老友花晋诚的约定。
聂沐齐优雅的走向白秉榆,他非常有礼貌的说:“外公您好,我想您对我可能有些误会,我是真心爱白玥,请让白玥嫁给我好吗?”
白玥顿时非常尴尬,她知道外公的直性子将会对聂沐齐不留情面。“外公您在说什么,我都要结婚了,您应该说些祝福的话嘛,哪儿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忙打圆场,向外公撒着娇。
“我看你才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小表头,你真的爱聂沐齐吗?如果你一点都不爱这个聂小表,外公给你撑腰,你尽管退婚、悔婚、拒婚、反婚、逃婚,我谅这个聂小表和聂老头也不敢对你怎样。”
聂沐齐脸色很难看,因为白秉榆出言不逊,不过看在白玥的面子上,他只好礼貌的说:“外公您对我真的有误会,我想白玥会答应嫁给我,因为她是真的爱我。”
白玥也连忙附和:“对嘛、对嘛,外公您开什么玩笑,我当然是因为爱沐齐才会嫁给他,我怎么会嫁给我不爱的人。”她嘴里虽然理直气壮的说着,然而内心却浮出要命的矛盾与挣扎。
“你闭嘴!”白秉榆很不给面子的命令聂沐齐闭嘴,然后他劈头又对白玥抱怨:“你别急着讲道理给我听,我还没说完!”
白秉榆锐利的眸光射穿白玥的心虚,他冷冷的说道:“小表头,我知道你硬是要说服自己爱聂小表,不过这是谎言,你心知肚明。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祝福你的婚事,我必须告诉你,即使你真的是爱聂小表,我也不准你嫁给他,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你就是不准嫁给聂小表。”
“良辰吉时已到,请聂先生和白小姐就位,准备正式行礼。”婚礼主持人俞先生不理白秉榆、白玥与聂沐齐的纠葛,他必须遵从聂品勋的吩咐,尽快完成两人的婚姻大事。
“不准去!”白秉榆当场傍俞先生一个难堪。他绝对不准白玥嫁给聂沐齐,他才不想跟聂品勋做亲家。
聂沐齐也顾不得尊重长辈,他紧紧抓住白玥的手“别再犹豫了,嫁给我是正确的,我们赶快去准备。”
白玥非常为难,她哀求的眸光瞅着白秉榆“外公,您祝福我好不好?您祝福我吧。”
“反了!真是反了!”白秉榆气得怒火攻心,看着白玥与聂沐齐一起奔出礼堂外,准备待会儿正式的步入红毯,他就恨不得马上掐死聂品勋这只老狐狸,要不是他纵容聂沐齐诱拐白玥,他的宝贝孙女又岂有天大胆子敢反抗他,而非得往火坑跳不可。
“各位先生、女士,今天是聂沐齐先生与白玥小姐的婚礼,请各位来宾鼓掌致贺,祝福这对新人百年好合、白首偕老。”俞先生发挥主持人的功力,将礼堂现场气氛炒热,让所有宾客响起热闹如雷的掌声。
“狗屁!聂老贼呢?”白秉榆不客气的拉着一名宾客的领带问:“你有没有看到聂品勋?他不是男方家长,怎么还没出现,真是只缩头乌龟!”
“让我们以期待、祝福的心情,欢迎新郎、新娘。”
白玥挽着聂沐齐的手,两人一同步上红毯,在响彻云霄的掌声与祝贺声中,两人缓缓向神父和十字架前进。
每迈一步,白玥的心就死了一部分。虽然结婚进行曲演奏得如此扣人心弦,在众人的祝福中,她应该要喜极而泣的,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却只能挂着牵强虚伪的笑容,因为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必须学着去爱上聂沐齐,否则她一辈子终将麻木到老。
花瑆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在此刻全部涌上她的心头,她忽然非常思念花瑆的逗趣幽默、温柔多情,甚至是他占有她时的霸道。
如果如果陪她步上红毯的是花瑆,她将又有何感觉呢?应该是快乐,或许是满足,大概是幸福。但是事实上花瑆却背叛她,而且一而再伤害她视若唯一的爱情,她又何必痴傻到期望花瑆对感情要忠诚。
白玥突然间有心如刀割的痛,她明知他给不起忠诚。
然而,白玥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强烈想念着花瑆,她甚至希望与她共步红毯的男人是他——是花瑆,而不是聂沐齐。
这时,一个俊美的男人身着黑色西装与深紫色衬衫,全身黯淡忧郁的色调显然与这个充满喜气的婚礼非常的不搭调。
他无视于众人震惊的目光,也无所谓担上破坏婚礼的罪名,他不顾一切迈大步伐、踏上红毯,往正在缓缓行进的新郎新娘奔去。
他在整个礼堂宾客们近乎尖叫与嘘声的惊奇之下,他无惧无畏、认真坚定的握住新娘捧着礼花的双手。
象征承诺与永恒的礼花,缓缓坠落到红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