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郗长林一迭声道“是”,再次主动伸手把贺迟手腕抓住,拉着他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忽又停下脚步,抬手冲施洛挥了一下,弯眼笑道:“施小洛,我们一会儿吃开机饭的时候见。”
施洛被气得又是一抖,但郗长林已经被贺迟反客为主牵住,带着跨出了休息室的门槛。
“故意告诉别人和你宫酌关系不简单,皮这一下很开心?”贺迟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哼笑,低声道。
郗长林心说这人还没来到休息室边上就已经知道了里面发生的事,果然也是个绑定了系统的人。他垂着眸眼和贺迟的手做斗争,但多次未果,不得不出声提醒:“贺迟,你还不能这样。”
“哦?还不能?是指将来就可以这样了?”贺迟巧妙地寻找到他话语里的关键,内心颇觉奇异,也就顺了郗长林的心思放开手。
“没有的事。”郗长林声音小小的,“你想太多了。”
接着青年又说他要去找贾国平拿干净衣服,却被贺迟扣住肩膀,扳向另一边。
“这边,给你准备好了。”贺迟另一只手指向某个方向。
“那是哪里?”郗长林问。
贺迟没答,带着他穿过封锁用的黄线,弯来绕去几次后,停到一间厢房前。
“进去吧。”贺迟推了推他。
“这不太好吧。”郗长林象征性地拒绝了一下,“被人看见的话,又要说我走后门了。”
贺迟前倾上半身,凑到郗长林耳边低笑:“你不就是走后门进组的?”
“是被迫贷款。”郗长林向来受不了他在自己耳旁低声讲话,蹙起眉头躲了一下,嘟囔道。
男人又是一笑,越过郗长林伸手将门推开。青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飞快地从那半开的门缝中钻入。贺迟紧随其后,反手关门。
菱花窗紧闭,天光本就不甚明亮,房间内更是暗淡一片,墙上字画模糊不可辨读,唯有角落的彩绘瓷瓶表面有模糊光泽微弱流淌,静谧莹润。
这是一间寝房,古旧的拔步床置于东面,屏风半开半合在中央,西面是一方巨大的花梨木柜子。
目之所及没有任何衣物,郗长林狐疑地瞥了贺迟一眼,后者不再隐瞒,径直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虽说光线并不充足,但仍是能看清入眼的那一袭绯红衣裙,丝织如流云,清清滟滟曳地,迤逦出繁复弧度,袖摆、腰间、前襟的暗金刺绣间微光轻转,攀上薄金片雕镂成的肩饰,又以洁白鸟羽点缀,华美无双。
“这是……戏服?易清波的花魁服饰?”郗长林睁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柜子里的这件花魁装。
“是你的花魁服。”
说完,贺迟拉开旁边那扇柜门,这里挂着的是霜白色舞娘装。
花梨木衣柜共六开门,其中四扇里都是戏服,另外两扇门后则是为郗长林准备的备用衣物及其他物品。
“你的专属化妆间,你的专属服装,为了不让你的男性身份穿帮太明显,每一件的设计都是高领。”贺迟道。
“这也太夸张了吧,易清波这个角色不值得这么隆重,她的总镜头时长估计不会超过一刻钟。”郗长林偏头望向贺迟,漆黑眼眸中细碎光芒闪烁,像是涟漪漾开的湖泊,“我也不需要专属化妆间,这太特殊对待了。”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再说,钱已经花出去,戏服已经赶制完成,就算你说不想要,也退不回去。”贺迟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