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昏了过去。
“再验!”段琪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是想要证实的事情已经证实了,也就并不急着在那小桃红身上动手。
胡升接着把剩下的衣服验完,没有发现新的毒物。
“皇上,是我下的毒,你杀了我吧。”小桃红忽然之间抬起头来,也不哭了,也不喊冤枉,反而全认了。
“小桃红,你?”徐后醒来,气得牙齿得得的打战,她知道,谋害皇妃是死罪,而谋害皇嗣的罪过更是灭门之祸。
“皇后,不用说了。那赵妃目无皇后,淫乱宫帏,小桃红气不过,故尔要出出气,今日败露,有死而已,要杀要剐,全由我一人顶着,与他人无关。”
“反了,反了!来人,把这小贱人予我拖出去……”
“慢。”胡升拦住了段琪的话:“皇上,小桃红杀不得,这毒物世间少有,她一个小小宫女是哪里得来的,须从她身上问个明白。”
“不用问了,毒物在我房中,待我取来你看。”小桃红说。
“带她去。”
两个宫女押着小桃红走向她的卧室,才到门口,小桃红忽然一头撞在门框上,登时气绝身亡。
其实小桃红自己知道是被人陷害了,但她为什么不喊冤呢?
原来这小桃红对徐后忠心耿耿,一见从自己的衣服上搜出了毒物,立刻猜到对方是在利用自己陷害皇后,所以,为了保护主子,她宁愿一人承担全部罪责。
皇上愤怒已极说要杀她时,她以为此事可以一死了之了,哪知后来胡升要从她身上审问毒物的下落,知道那些酷刑一定不是自己受的,不如自己寻个了断。有两个宫女左右扭着她,别处是死不成的,只有自己屋门的门框较窄,自己只要动作突然,两个宫女难以防范,果然被她成功自尽了。
小桃红哪知道,她这一死,便是坐实了徐后的嫌疑,徐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不是?小桃红刚死,大家正愕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赵荐跌跌撞撞地哭了进来:“皇上,老臣听说下毒之人找到了!”
段琪一看,不光是赵荐,负责其他几路查验的王飞廉和侍卫总管王进也都跟了进来。
“老爱卿莫要悲伤,朕自会替你作主。只是……方才下毒之人已经自尽了。”
“啊?皇上,不知何人下毒?”
“用是后宫里的宫女小桃红,说是替皇后出气,与他人无关。”
“皇上休要被她骗了,一个小小宫女,哪里知道这等世间罕见的药物,便知道了又从哪里得到?分明是有人暗中指使,皇上可要替老臣作主哇。”谁也听得出来,他所说的暗中指使之人是谁。
“爱卿放心,朕决不会放过主谋之人。”其实段琪心中早有怀疑的目标,小桃红的死,就好象是欲盖弥张的一般,他转头看着徐后:“贱人,你怎么说?”
“万岁,臣妾冤枉啊!”徐后吓得颜色更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昏过去了。
“万岁,皇后生性贤良,决不会作那大逆不道之事。”东西两宫的黄贵妃和姜贵妃一齐跪在地上。
“皇上,东西两宫素来与臣女赵贵妃不睦,她们三人嫉妒臣女怀了龙种,通同下毒也未可知,请皇上明察。”
“老匹夫,你好生大胆,竟敢诬陷本宫,皇上,这以下犯上之人,怎生容得?”黄贵妃一见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直气得柳眉倒竖,大骂起来。
“娘娘,若要证明清白,可否也查验一番?”
“大胆!胡说!难道你要我三人也脱了衣服验毒么?”黄贵妃气得直哆嗦。
“这里有德亲王府的宫女,可请她们协助查验。”
“胡说,我等贵为天子妻,哪有让臣子搜身查验的道理,你目无长上,就该斩首。”
“贱人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段琪现在早就气昏了头。
“皇上——”黄贵妃一看段琪的表情,下半截儿的话没说出来就咽了回去,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万岁,赵贵妃冤哪,皇上的龙子死得冤哪,若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老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赵荐又添油加醋地哭起来。
“万岁,老臣有本启奏。”王飞廉此时出班跪倒。
“老爱卿有何本奏?”
“臣以为,赵老丞相以臣告君本是不当,但他乃是当朝国丈,赵贵妃病体沉重不能自己首告,由国丈代诉于理于法也说得过去。皇后与两位贵妃娘娘生性温顺,素无过失,老臣也相信她们是清白的,愿以性命担保她们三位无罪。但三位娘娘与赵贵妃曾有过节,如今有人首告,若不查验一下如何脱得干系?不过若依老臣之见,娘娘的身体自然不能让宫人们查验,可请皇上亲自监督三位娘娘更衣,以堵众人之口。”
不知此事怎生了结,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