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下地,迎出帐来,见是赵凤竹和与她一同破南阳关的何秀英,那何秀英满脸怒气,赵凤竹俏首低垂。
何秀英见了灵凤,急忙拉着凤竹跪倒磕头道:“元帅在上,何秀英与赵凤竹归附来迟,请元帅恕罪。”
灵凤急忙伸手相搀道:“为国尽忠不分先后,两位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快快情起。”
何秀英又道:“我姐妹误入歧途,为虎作伥,替徐有亮破南阳关,其罪当诛,请元帅降罪。”
“哎,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何罪之有?起来起来。”
两人这才站起,灵凤仔细一看赵凤竹,眼睛肿得象桃儿一样,知道哭了很久,忙道:“赵将军之事,灵凤已然知晓,那徐有亮恶贯满盈,早晚被我擒住,替你雪耻。”
凤竹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嘤嘤之声不绝。灵凤自己也感动了,跟着掉了几滴泪。
自此,凤竹和何秀英便留在段灵凤的中军营中听调。
那赵凤竹虽然慢慢的也不哭了,只是每天低头不语,除了何秀英和段灵凤,别人谁也不肯见,众人知她委屈,都十分同情她。
过了几日,徐有亮又派人来说上次段灵凤不守信用,再次要求看阵,段灵凤也答应了。
这一回徐有亮记着上次的教训,事先说好了,进阵的所有人员,必须全须全尾地送回,段灵凤也答应了。
徐有亮仍派了曹化进阵,同时有史文龙和花凤两个,仍由曹云龙领着,把五座阵式一一看过来,把里面利害的武器象征性地试演一下让他们看过,然后奔中间的阵眼。才到中军营外,忽然从里面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一员女将,手擎一条花枪,杀气腾腾直奔曹化等人而来。
曹云龙一看,正是赵凤竹,便道:“赵将军,你要作什么?”
赵凤竹也不理他,挺枪对着曹化便刺,曹化吓了一跳,急忙拨马闪开,抡起大斧接架相还。曹云龙只知赵凤竹厉害,并不曾见过她的真本事,此时一看,才知道不虚,比他这个先锋只强不弱。
看看战了十几回,赵凤竹忽然一枪,从大斧的空隙钻进去,直奔曹化的前心,曹化一闪,那花枪正从他的身体和甲胄之间穿过,向上一挑,把若大一个曹化挑在半空,一翻腕子,便把他抛出去三、四丈远,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
赵凤竹纵马过去要补一枪,曹云龙急忙拦在前面道:“赵将军,他们不是来打阵的,元帅与徐有亮有约,不可伤了他们。”赵凤竹听了这话,也不回答,眼泪刷地落下来,拨马回营去了。
曹化一身盔甲,十分笨重,半天爬不起来,曹云龙负有使命,忙下马把他扶起来,曹化面带羞容,骑上马,低头而去。
曹云龙把三个南岭方面的将军送出阵交还徐有亮,然后随段灵凤回营,一边把赵凤竹要杀曹化的事说了。
灵凤道:“这赵凤竹是中原女子,看贞操过命,吃这一场羞辱,已是两世为人,这等人若上得阵去,必是舍命相搏,平白就添了七分勇气,需要好生关照她。”
灵凤回到中军营,到了赵凤竹帐中,夸奖她武艺高强,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转身要走。
“元帅慢走。”灵凤吃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凤竹,因为凤竹自入营已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露出过笑脸。
“看来,冰要化了。”灵凤心想,她转回来,坐在凤竹床边道:“我知你心中苦恼,但不能总把事情放在心里。”凤竹不语,忽然把头扎进段灵凤的怀里,嘤嘤而泣。
吃过午饭,灵凤正在午休,赵凤竹与何秀英来到帐中,何秀英道:“元帅,凤竹适才对我言道,元帅对她恩重如山,有意与元帅结为姐妹,不是元帅能否答应。”
灵凤忙道:“你我志同道和,有何不可。”于是与凤竹和何秀英三人结拜,段灵凤是大姐,何秀英是二姐,凤竹是小妹,自此三人走得更近,凤竹受过刺激,不愿与别人交谈,所以常到灵凤帐中说话,时间长了,灵凤觉得不方便,便叫把凤竹的寝帐搬到自己的寝帐旁边以方便往来,时间长了,兵丁们也不再在意,甚至凤竹再来找灵凤也不用禀报了。
在灵凤的心中,凤竹受了女人无法承受的羞辱,绝对是真心投靠,却不知男人可以使苦肉计,女人也可以用,赵凤竹和何秀英正是徐有亮派来的奸细,目的便是青龙阵的阵图。
通过多方查探,两个人终于知道了阵图的秘密,原来灵凤把阵图藏在她盔甲的护心镜内。两人探得确切,便准备好方案,打算来盗阵图。
不知赵凤竹能否盗得阵图,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