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丰子俊兄妹在南阳北,偷攀悬崖,韩素梅在下边看着,眼见两人距崖顶只有一丈多远,胜利在望,韩素梅欣喜苦狂,急忙吩咐手下:“快快备好绳子。”
“哎呀!”一群人正在欣喜之时,兵卒忽然一声惊呼,韩素梅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崖顶上现出一哨人马,各执刀枪弓箭,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南阳侯史文龙。
只见他把手中兵刃一挥,两名小校便各执一根丈八长竿从崖顶顺将下来。
丰子俊兄妹一心只在攀爬上,听得山下惊叫,方才抬头观看,只见两根长竿已经伸到了自己的眼前,每根竹竿的下端挂着一个带活结的绳子套,直向头项套来。
丰美玉此时刚刚换了手,一脚悬空,想躲之时,手却不敢松开,眼睁睁看着那绳子套上了自己的脖子,活结一抽便紧了,象是拴住了一头母鳖。上面人轻轻一拉,绳子套就紧紧勒住她的咽喉。
“套住了。快点儿爬上来,别耍花样。”上面的军卒喊道。
丰子俊此时两脚和左手正有支撑点,右手空闲出来,急忙把那绳套乱拨,不肯被套中。但当上面再放下另几根竹竿,几个绳套前后夹击的时候,丰子俊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他大喝一声:“妹子,死了吧,免得受辱!”又道:“主公,子俊此番尽忠了。”把手一松,自崖顶倒撞下来。
韩素梅“啊呀”一声,疼得一跤跌在马下,两边女兵过来,划拉前心,拍打后背,终于将她唤醒。
“丰将军啊。”韩素梅一边大哭,一边向崖上看去,只见丰美玉正吊在半空挣扎。
原来美玉发现自己受制于人时,第一个反应是求生,所以绳子向上一拉,她便只能顺从地继续向上攀登,但当她听到哥哥的喊声时,才忽然想到女将落到敌人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一想到那无边的耻辱,丰美玉也一咬牙一狠心,用力向上一纵,松了手脚,任自己吊在绳子上。
那绳子本是抓在崖上军卒的手里,为的是方便向上拉,他们并没有想到丰美玉会自尽,所以绳子抓得并不太牢,丰美玉的身子借着向上的一跳之势,再向下落时,力量比其体重大了不少,又来得突然,军卒手里的绳子便松脱了,美玉如断线风筝般直向山下坠去。
几个兵卒们一见不好,急忙去抓绳子,丰美玉下坠的冲力仍在,把他们拖得向山崖边滑去。史文龙一见,急忙一个箭步蹿过去,抓住绳子的后部,往一块山石上一兜,用力拉住,这才止住了下滑,此时丰美玉已然下坠了二十几丈,到了半山腰。
倘若那绳子原本就拴在石头上,丰美玉的脖子只怕早就拉断,若是兵卒们早些抓紧绳子,也能及时把她拖上崖顶,尚能救活。可怜丰美玉,绳子被几个兵卒拖着缓冲了一下,没有足够的冲力拉断颈椎,只是勒得窒息了,极大的痛苦向她袭来,憋得她狂乱挣扎起来。
史文龙急命兵卒把美玉拖上来,但二、三十丈长的绳子要想快些拉上来也不甚容易,丰美玉就只在半空中挣扎,待拉上崖顶,只剩了半口气。只见她的脸憋得发黑,眼睛凸出,舌头吐出老长,裤子从裤裆到靴子湿了一大片,臭气薰天,乃是在垂死挣扎的之时失禁所致。
兵卒们不待史文龙吩咐,早把美玉的衣裳鞋袜一齐剥下来,现出精赤条条一个玉体来,两颗粉粉的乳尖,一从漆黑的羞毛。虽然算不上窈窕淑女,但那一身雪肌,两块粉臀,却也细嫩动人。打开两腿,果然一脬黄软的粪便都夹在雪白的屁股中间,粘满大腿后面。
史文龙命用她自己的衣服把她的屁股擦干了,再寻了两截树枝,一根塞在后窍里,一根塞在阴门儿里,然后一人抓手,一人抓脚,悠荡起来,自崖项直向下面的人群中丢将下去。
韩素梅眼睁睁看着丰美玉一边挣扎着一边被拖上悬崖,知道她有死无生,又把眼向崖底下看,见地上血肉模糊的一滩肉泥,知道是丰子俊,忙叫军卒去收殓,已是跌得全身骨头寸断,不成人形了。
少时,听得崖顶上传来敌兵敌将的大笑之声,抬头再望,只见精赤条条一个女人身子又翻滚着掉下来,知道是丰美玉。
那崖高四十余丈,一个人掉下来该有多大冲力,不论落在哪个头上,怕不也砸个骨断筋折?兵卒们吓得四散奔逃。眼睁睁看着丰美玉落在一匹战马上,“啪”
地一声爆响,把那战马活活砸断了两截。
再看美玉时,也被拦腰扯为两段,人和马的五脏都流在一处,血肉模糊,难分彼此,好不凄惨。
眼见一个屡立功勋的少年女将,转眼变成一滩肉泥,还被人家剥了衣服,羞辱下处,把个韩素梅气得再一次昏死过去。
史文龙如何出现在悬崖顶上的呢?这都赖史文龙和凤翎两个细心。
史文龙善用暗器,在男人中是个细心之人,偏偏又加上一个凤翎。这两个人历战阵无数,经验老到,哪里会轻易让人钻了空子。
史文龙赴南阳侯任上时,便加高加固了关北城墙。
韩素梅攻城半月,未得便宜,临时停止了攻击,这让关中稍稍喘了口气,不过凤翎心里并不踏实,每日派人打探韩素梅的动静,为了能看到她营中的情况,特地找到当地猎人和药工寻找适宜的地点,结果发现了那一处悬崖。
若是别人,也许不会对这处峭壁引起注意,偏偏是被凤翎看到了,这个地方不只可以看见韩素梅的大营,而且凤翎还知道王禀正手下有两个攀爬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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