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过分了!”可恶,竟然就这样丢下她?
梅青青好气,可是一看见杜优司俯视着她的灼热眼神,又立刻畏缩了。
他显然比她更生气,不,根本就是怒火中烧。
“是谁太过分?”他两臂撑在她身边,紧紧按在扶手上,将她牢牢困在椅子里。“一个把人吃干抹净,用完就丢的家伙,有资格这样批评别人吗?”
这个嘛她将身子缩得更紧。“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至少该等我醒来再走人?”他伸出修长的手,缓缓抚摸她敞露的颈子。“你如果敢说‘是’,信不信我会掐死你?”
“你怎么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笨拙的问安“你好吗?”
“我好吗?”杜优司柔声重复她的问题,让她头皮直发麻。“我想应该还好吧?”但他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除了一觉醒来,发现某人突然消失,直到今天都没有主动联络,甚至事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我气到不行外,是啊,其他一切都很好。”
他愈说,声音愈温柔,脸上愈是笑盈盈,她则愈是心惊胆战。
梅青青真想一边念佛号一边在胸口画十字。“那我很高兴你很好。”老天,她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呀?
“谢谢你的关心。你呢?”杜优司缓缓俯低脸孔,眼睛对上她的,鼻尖磨蹭她的,嘴唇更是擦过她的。
他刻意放慢的诱惑动作让她忘了心惊胆跳,不知不觉仰起脸迎向他。
他用力吻住她,她立刻激烈地回应着,忘我地抬起双臂攀上他的肩膀。
杜优司的回应则是一记热烈的拥抱。
他的拥抱让她晕眩,他的热吻让她飘然,他的**让她
没想到他的动作突然一停,在梅青青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前,整个人就被一道有些粗鲁的力量推回椅子上。
“啊!”她眨着眼惊呼。“你怎么”
“何必这么惊讶?”杜优司哼了声道“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他指的是她无预警离开他身边一事。
“可恶”她这句话真不知是在骂他,还是骂自己。
“你的确可恶,竟然以不相配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否定我们的感情?”
“我事到如今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跟洪若丝复合了吗?”
“我没有。”杜优司盯着梅青青愣然的惊讶神情,说:“我从来不曾打算跟她复合。”
“但是报纸都在写,大家都说”梅青青激动地道:“你教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和她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双方又是世交你怎么可能不要她?”
“我当然不要她,我要的人是你。”杜优司真想大发一顿脾气,必须将手紧握成拳,才能勉强自己不失控。“这几天,我被你主动离开的事气得一直埋首在工作里,还特别飞到国外去洽谈一笔土地投资的生意,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等我回国后,才发现竟然出了状况,事情闹成这样!”
“你出国去了?那最近的报导和照片”
“那一定是合成照,好让狗仔队大作文章!”
“你不打算和洪若丝重续旧情?”
“完全没有这个打算。”杜优司斩钉截铁的回答。“她想,我不想。这些八卦就是她在背地里炒作的,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顺理成章与我复合,完全是她一厢情愿。”
“真是这样?”梅青青半信半疑。那个看似骄傲的美女会采取这种不入流手段?
“真的。”
“既然如此,那就代表她真的爱你”“如果她真的爱我,当年早就嫁给我了。”
他微微苦笑,一会儿后才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们交往时,我简直把她当成女神膜拜。她年长我三岁,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欣然听从。她说她喜欢红玫瑰,我每次约说会带一束最新鲜的花,在她生日时买了红宝石打造的玫瑰造型首饰,还准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打算向她求婚。”他自嘲地撇撇嘴。“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求婚,她就先告诉我,要和我分手,因为希腊船王的表亲想娶她做第三任太太。”
“不会吧?”梅青青闻言双眼大瞠。“她怎么那么笨,竟然会放弃你这个出色的男人,跑去当那个谁谁的第三任太太?”
杜优司笑了,从长裤的口袋里拿出皮夹,从皮夹里翻找出一张大头照。“这是当年的我。”
当年的他?梅青青瞪着那张照片。“呃,看起来很强壮。”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实际上她想说的是——
“是臃肿又难看吧。”杜优司倒是毫不在意的一笑。“我从小就好吃又懒得运动,参加宴会的礼服还得特别订做,光是腰围就逼近五十寸。因此,当洪若丝带着一脸迷人的笑意接受我的邀舞以及接下来的约会,我以为我真的找到了真爱,否则她怎么会接受我。不过,分手时她倒是把话说得清楚。她说,她之所以接近我,是看在我是杜家人的份上。不知道是谁先前给她的错误想法,她一直认为我会成为杜氏集团主要的继承人,但后来确定人选不是我,继续浪费时间在我这个胖小子身上也没什么用处。”
“太过分了,她竟然这么说?要是我,才不会在乎你是不是什么继承人呢!”梅青青生气地道,浑然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心声。
杜优司双眼一亮。“你不在乎我是否有钱?”
“钱够用就好,要那么多做什么?”
“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杜氏集团主要的继承人?”
“钱多事多,烦恼更多!”
“那你在乎什么?”
“你爱不爱我!”她大脑的反应比嘴巴慢半拍,心中话说这样吐出口。
“喔——”俊眉挑得老高,杜优司的脸庞几乎贴到她的鼻尖上。
“你做什么啦?”梅青青不自在极了,偏偏他靠得这么近,她无法避开。
“我想跟你说”
“哎呀,不管你想说什么,我”
“我爱你。”
“就算是要说‘我爱你’,也先把脸别开一下让我呼吸你说什么?”这回,她大脑的反应足足慢了一拍。回神后,她的双眼瞠得大大的。
“我说什么啊?喔,好话不说第二遍的。”杜优司露出无辜的表情,眼中却带着一丝淘气的笑意。
“就是‘我爱你’呀!”她心一急,索性代替他说了。“你听清楚没?”
“听得很清楚。”他低笑,鼻尖又一次亲昵地磨蹭着她的。“你爱我。”
“你”她还来不及抗议他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他的嘴唇便再一次覆住她的。
梅青青不禁叹息,因为喜悦,也因为她很欢迎他这种时而温柔、时而强烈的索求。
“对,我爱你。”她在他嘴里呢喃出这个事实。
承认爱上一个人,是喜悦、是令人骄傲,也是令人谦卑的事实。
如果对方也爱你,那不单单是事实,更是美妙的奇迹。
“我们过去好像都没告诉过对方这一点?”杜优司笑问。“很笨不是吗?竟然绕了这么大一圈。”
确实,爱或不爱,一句话便可以明说,但天知道这句话却又如此难以启齿,也才引发天下有情人这么多的浪漫情事。
所以,这一大圈还是绕得很值得。
这时,一记吱吱的叫声自门外响起,梅青青吓了一跳,接着,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一抹小小的影子飞快溜了起来,直往两人逼近。
“哔哔!”小狐狸像摇旗子般甩动尾巴,咻一声往梅青青身上一跳。
她高兴地抚摸着它,从眼角注意到杜优司一脸无奈,以及一前一后进来的田娜及爱琳。
“别这样看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进来杀风景的。”田娜率先道。“只是这只小家伙在篮子里几乎要暴动了,我们只好放它出来。”
“它是在想你们吧。”爱琳跟着说。
“喔,我也很想你,哔哔!”梅青青揉着小狐狸的头顶,轻抓它的耳朵,它舒服地连叫好几声。“你刚刚没跟我说有带着它一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去小泵奶奶那里接它的?”
“前天。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杜优司嘴一抿,直勾勾盯着小狐狸盘据的地方——她隆起的胸口。“我是想,如果我无法说服你,它好歹可以缓和一下气氛。”
“哈哈,如果你早点让它出来亮相的话,也不必浪费什么时间,我马上就会原谅你,还会附赠n句‘我爱你’。”梅青青开玩笑道。
“我就是不喜欢这样。你以为我不会吃醋吗?”一个大男人居然需要一只小宠物的协助才能获得佳人原谅,怎么说都有失面子啊。
杜优司从她怀中一把拎起小狐狸,它惊得在空中挥舞着四肢。
“别这样,它很可怜耶!”梅青青急忙把哔哔抢回来,抱着安抚。“可怜的小东西!”
杜优司一看,干脆跟她挤同一张沙发,逼她改坐在他的大腿上。
“可怜的是我,才不是它。自从把它从小泵奶奶那里带过来后,它就一直跟我作对,喂它吃的它要喝的,拿给它喝的它就要尿尿,我要睡觉它就尖叫,一看见我还又泼又跳!”
他说得哀怨,其他人听他好像在念打油诗,全都笑开了。
“我是说真的,你还笑。”
梅青青却笑得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杜优司不客气的动手再次抓起小狐狸一扔,用力吻住她,笑声才消失。
这天,杜优司刚结束一场午餐会议,地点是杜氏集团的饭店,他所招待的客户很满意饭店的美味餐点,更满意这笔成功的交易。
杜优司也很满意。当然,谈成一笔交易是令人满意的,但更令他满意的是会议提早结束,他还有时间到“宾果”杂志社找新婚娇妻喝下午茶。
不过,他稳健的脚步突兀地在饭店的大门口停下。
“优司。”洪若丝款步迎来,所经之处,迷人的娇面几乎迷花了周遭每个男人的双眼。
除了杜优司。
他淡然的眼神让洪若丝颇不是滋味,但碍于颜面,她硬是装出温柔可人的模样。
洪若丝至今还是不肯相信杜优司已经结婚——跟那个家世背景不怎么样,身材容貌也不怎么样的小记者?她恼得几乎磨断了贝齿。
这真是个天大的错误!怎么可能有男人愿意舍弃玫瑰而就其他杂草小花呢?没关系,她洪若丝一定会很快纠正这个错误,何况,他还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洪小姐,欢迎光临。”杜优司露出优雅客套的笑。“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
“优司,你以前都叫我若丝的。”
“洪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他重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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