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就衬得之前她就有多么可恶。
卫傅一看见这张脸,就想到之前她一脸不屑地说他是劳什子太子,还有之前睁着眼说瞎话的模样。
“你是不是觉得孤是太子,不好跟你这个小宫女计较?”看她脸颊白白嫩嫩又肉肉的,卫傅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没忍住捏了上去,“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孤全知道,别以为几句软言软语,就能唬过孤。”
福儿承认自己脸上肉多,但那都是软肉,小时候总被人拧脸蛋子也就算了,长大后可没人敢在她头上动土。
可如今脸在人手,她又不能反抗,只能悄悄用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顷刻泪珠出来了,眼圈也红了。
“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殿下饶了奴婢。”
“不是说不稀罕进东宫,说孤是劳什子太子,你的胆子呢?”
福儿心里一个激灵。
她以为太子那日只看见后半段,殊不知人家这时就在了,怪不得之前会气成那样,她那哪是睁着眼说瞎话,明明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奴婢那是跟人吵架,一时气急口不择言,都是奴婢的错,殿下莫生气。”
“你不说你没吵架,就是一时口角?”
“陈总管那么凶,奴婢也是怕被罚,才会斗胆说了谎……呜呜呜……殿下,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小声抽泣着,巴掌大的小脸在他掌心里,那哭的模样看着要多可怜就多可怜,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殿下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计较……”
……
卫傅到底是男子,还是太子,何曾这么欺负过一个女子?
哪怕她是个宫女,见她被自己‘欺负’成这样,当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清了清嗓子:“那你可知道错了?”
福儿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奴婢知道错了。”
卫傅瞧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看似老实乖巧的面孔下还藏着什么东西,而且让他就这么放过她,他哪里解恨。
想着今晚总要应付过去,他还要用上她,他纡尊降贵地松了手,道:“既然你已诚心悔过,孤就暂且饶了你。”
不等福儿心中升起喜意,他又道:“不过大罪可免,小罪难逃,孤就罚你给孤捶腿捏脚,小惩大诫。”
不就是捶腿嘛,这个她行,只要他能不找茬,别说捶腿了,给他捶一晚上都行。
殊不知卫傅恰恰就打得这主意,他也不换姿势,大模大样地就那么坐着,盯着福儿。
福儿不敢耽误,忙摆出最老实最乖顺的姿态,给他捶腿。
捶了几下,卫傅有些不满道:“你怎么这么大的劲儿,孤的腿又不是木头做的,轻点儿。”
福儿放轻了力度。
他又道:“别光捶,捏一捏。”
福儿瘪了瘪嘴,也不敢反抗,又换了捏的。
这一次,卫傅终于满意了。
可还没持续多久,他又觉得自己这么坐着太累,既是享受,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便将两只腿挪到床上,半靠在软枕上。
他是舒服了,福儿却不舒服。
没有太子命令她不敢起身,可这种姿势,只能捶他到一边的腿不说,她还得抻着脖子,够着胳膊,实在是难受至极。
没坚持一会儿,她就有些摇摇欲坠了,再说光盯着一边捶,卫傅也不舒服。
他瞧了她一眼,斟酌道:“孤准你上了榻来,但你给我老实些。”
她当然老实,他以为她会想做什么,勾引他?
这些心思自然不能袒露在外头,福儿忙摆出最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卫傅这才示意她到榻上来。
福儿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跪久了,腿又麻又酸,刚站起来脚下一个不稳,往前跌了过去。
之前她一直跪着,那会儿卫傅正生着气,也没看清楚她穿的什么衣裳,此时两人离得这么近,她又突然扑到他腿上。
这一站一倒的姿势,足够让卫傅看清那层薄纱,还看见薄纱下雪白的臂膀和纤细腰肢,以及腰肢上那高……
他面红耳赤,仿佛被烫了似的,一把将福儿搡了开,自己也往床里面避了避。
“你穿的那是什么衣裳?孤就知道你这宫女没安好心,就想着勾引孤!”
福儿冤枉死了,委屈道:“这衣裳是奴婢沐浴时,旁人给备好的,还专门吩咐奴婢就得这么穿。”
又是陈瑾这老匹夫搞出来的事儿!?
此时卫傅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恢复了坐正的姿势,却不再是慵懒的半靠着,而是正襟危坐。
“真是如此?”
福儿委屈地点点头:“奴婢也不想穿成这样,都没脸见人了。”
“那算了!”
他眼神闪烁地看了福儿一眼,触之既离,又似下了什么决心,咬牙道:“那你上来吧,但记得不准勾引孤!”
福儿还想他直接把自己撵出去才好,没想到这么就算了。她心里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准站起来,爬着上来。”
福儿以为他是故意羞辱自己,直到看见他躲闪的眼神,才意识到对方不是羞辱自己,而是……
是因为她这身衣裳?
福儿低头瞧了瞧自己,一时也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她拢了拢薄纱的衣襟,根本无济于事。
“你、你扯那衣裳做甚?赶紧上来!”
福儿忙不敢耽误了,伏着身摸上榻。
上了榻后,她也没敢乱动,乖顺地跪在床角。
“把帐子放下。”
福儿心里有些疑惑捶腿为何要放帐子,但他这么吩咐了,她也只能照着去做。
帐子放了下,卫傅拧着俊眉,脸色阴晴不定。
福儿怕触怒他,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对方。
忽然,他躺了下来,来回换了个好几个姿势,才决定平躺着,又扯来床里面的薄被将自己盖住,只留了一双小腿在外面。
“你就在那给孤捶腿捏脚,不准动不该动的地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