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半晌的封遥终于还是停住了,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对蓝祎道,“看到没?那边,就是用来制香的一些草料,你一会儿呢,就要把他们全部捣碎,研磨,清洗,过滤,之后再进行晾晒。”封遥执着足足有小山那么多的草料对蓝祎道。
蓝祎瞟了一眼,“你确定那些都是今天要做完的?”
“这还多吗?之前在我们老家那里,我们一天要做的可不止这些……”
“那是在你们老家,可这是在京城!你们这都这么多天没有什么生意了,与其做那些东西摆着没人要,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生意弄火!”蓝祎满脸不屑地打断了封遥。
“呦呵?行啊,那你说说,怎么个把生意弄好法?”封遥双手掐腰质问了起来。
“我这早上刚起来,可是粒米未进呢。”蓝祎摸了摸肚子,昨日整整一日被家里的人追捕,根本没顾得上吃一口饭。好不容易在这里落下了脚,可他们却要他来做饭,虽然有南风的帮忙,可封遥却始终在一旁捣乱,导致最后端出来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蓝祎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难吃的饭,虽然很饿,可也就只扒了几口也就撂下了筷子。
昨夜,他躺在床上许久没能入睡,除了是在忧愤父亲对自己的置若罔闻,也有一半的原因是肚子饿实在睡不着。
“事儿还真是多。”封遥虽然嘀咕着,可她还是去给蓝祎盛乐碗粥,顺便捎上了几碟咸菜,就这么的往桌子上一放,回手一把拉过了蓝祎。
“赶快吃,吃完赶紧说!”
不知道是自己燥热还是怎得,封遥顺手拾起了角落里搁置了许久的扇子扇了起来。只不过这刚是早春,冷不说,这扇子的确也是被灰尘侵染的太久了,蓝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粥菜,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封遥,似乎都是责怨。
“干嘛这么小气?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不就是一点灰尘嘛!又不是毒药,吃了也死不了人的。要不然你就别吃了,还是赶紧说说吧。”封遥说着就要抢蓝祎的碗。
“吃饭也不叫人消停!”蓝祎赶忙往嘴里扒拉了两口。
虽然只是清粥,没有肉羹为伴,没有海鲜为伍,可蓝祎却觉得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的美味。一口下去,五脏都觉得舒展。于是,清粥就着咸菜,三下两下,蓝祎就将眼前的饭一扫而光。
“蓝大公子,你确定你是什么富家的公子?”封遥一直看着蓝祎风卷残云般的狼吞虎咽,她水灵的大眼中透漏出百般的疑惑,嘴角儿似乎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嘲讽。
“公子?姑娘你错了,我现在只是一个短工!”封遥抹了抹嘴角儿将自己极其不合体的衣衫给封遥展示了一下,这下,封遥又笑了好一阵子。
“好了好了,知道自己是短工就不要再抱怨了,快说说,有什么好法子?”封遥笑够了催促道。
“我要喝茶!”蓝祎道。
“茶没有,白开水!”封遥硬邦邦地答。
“那就来杯……白开水!”蓝祎并不在乎,水也是好的。只见他将一口水轻柔地含在口中又细细地将它们吞咽下去,那细致斯文劲儿倒是看出了富家的教养。
“赶紧的,饭也吃了,水也喝了,你要再不说信不信本姑娘一掌拍死你!”封遥已经是耐着性子看着蓝祎做这些了,此刻她早已急不可耐。
“知道了,知道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蓝祎躲开了封遥的掌风。
“说,有什么好办法?”封遥问。
“这买卖买卖就一定要有买有卖。我问你,咱们铺子是做什么生意的?”蓝祎板起了脸严肃地问道。
“哦,对了,你这么一说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是卖胭脂水粉的?”封遥恍然想起昨天蓝祎跟爹爹说得借口,可在那之前,自己根本没有对他提起半个字来。
“这还不简单,摆成这个样子难道还是制药的不成?”蓝祎瞥了一眼仍旧摆在台子上的瓶瓶罐罐,虽说也可以称为有几分道理,可要说牵强也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她清楚的记得,当时那瓶罐可都是封着的……
“就这么几个罐子?”封遥噘起了嘴巴严重的不信。
“当然了,还要有这个!”蓝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蓝祎指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卖弄的意思,不过他有着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嗅觉却是真的,只是这一点,封遥并不知晓。别说那香是封着罐子的在自己的鼻子前,就算是放在百米之外,只要带着点儿那么微风,他都可以嗅出一二的。
此刻的蓝祎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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