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蓝祎远去的背影,封悠有些怅然若失,可她现在又能怎样?天色已晚,夕阳挥洒着它最后的余晖将整个大地照耀的金黄。
封遥扣了叩门,门房的下人探出脑袋,当看到封遥的脸的时候立刻将门打开,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封遥提着手里的草药缓缓地向前走,或许是到了吃完饭的时辰,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偌大的冉府更显得空旷了起来。
大雨不单单是将空气净化,更将整个冉府冲刷一新。那有些褪去颜色的屋脊,那略显陈旧的亭台,那被磨平了棱角的石板路,一切都像是沐浴了一般焕发出特有的光亮。嫩绿的草,粉红的花,还有那拼命喷吐的树的枝芽,在太阳的余晖下郁郁葱葱起来。
封遥的嘴角儿挂着恬淡的微笑,这就是封遥,她不喜欢,但不代表她不去接受。
自己出去已经一整天了,就算那个冉夫人不追究,封遥也觉得有些过分。所以,她加快了步伐向冉夫人的卧房走去。
封遥提着药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冉夫人卧房所在的中院,寂静的庭院没有一丝气息,封遥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似乎比外面更加的宁静。封遥满足地一笑,幸好院子中并没有看到小翠的身影。不是封遥害怕小翠,只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对于封遥来说,那杜月仙就是阎王,而那小翠,自然就是那小鬼。
封遥步履轻快地走进庭院,缓缓地迈上台阶,卧房里面似乎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封遥不用多想,一准儿就是冉夫人和小翠,仔细听了听果真还是她们。
封遥努了努嘴儿,要知道小鬼儿可是阎王身边的小鬼儿,要见阎王自然是躲不开小鬼儿的,不想也没办法。
正当封遥想要扣动门帘旁的木板敲门而入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小翠极其抱怨的声音,“夫人,您说您这是何必呢?就那么一个乡下来的冒失鬼,您还真就舍出去自己这张脸了。您瞧您现在这样儿,我看了都心疼!可那个家伙倒好,出去一整天了也不见个人影儿,不知道去哪儿疯玩儿了!”
封遥眉头一皱,嘴角儿不自觉地撇着。这个家伙,不但当面和她吵架,背地里也没有说她什么好话,不过也不足为奇,她要真是在背地里夸她还真叫人觉得奇怪呢!
“你知道些什么……”这种低沉的语调是杜月仙,她的这话将封遥已经伸出的即将扣住门板的手缩了回来。之前她也是有所疑问的,杜月仙,堂堂的冉府的冉夫人,想要治脸上的那些半点什么样的郎中找不到?为何偏偏非要找她?而且还是花了那么大价钱的银子?还有更为诡异的是,为什么杜月仙会把自己隐藏的好好的疤痕展示给她一个只谋了两面的人?难道单单就是因为杜月仙相信了凝肤膏?可看看她的脸,虽然上了些年纪,可肤质丝毫不比年轻的小姑娘逊色。
就算封遥再怎么相信老爹的手艺,可如今杜月仙的脸已经出现了过敏的反应,可她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之前或许自己被银子冲昏了头脑,现在听到眼前这样的对话,封遥的疑问不禁再次浮现出来。
“我是不知道夫人的心思……我就是心疼夫人。我从小就跟在夫人的身边儿,从来没看过夫人受过这样的罪!现在可倒好……咱不就是脸上有那么一点点儿伤嘛,咱不治了还不成吗?这么多年了,咱不也好好儿的吗?”小翠的声音似乎有些哭腔,封遥并不想听这个丫头的聒噪,可为了知道点儿什么,她也只好屏气凝神,顺便还将自己的身体躲在了一根柱子的后面。
“好好儿的?谁人都可以说我好好儿的,可我真的好不好,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难得的,杜月仙没有了往日咄咄逼人的气势,封遥的同情心又无辜地泛滥了起来,“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就算在人前再怎么风光的冉夫人也不能例外!”
“可夫人……就算您再怎么……您就那么相信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吗?您就确信她能给您治好吗?您把这么隐私的东西告诉了那个丫头,可那个丫头呢?我瞧她来了这两日,除了要银子,自己玩儿,她做了什么了?要是她真的玩儿过了头了……”看来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小翠这个丫头对封遥都是始终如一的……厌恶!
“除非她的玩儿比她的命还重要!”杜月仙这句话是极其低沉的,可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封遥的耳朵里,虽然她不是一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之辈,可这么多年,她自认为自己与人无害,这个杜月仙为什么只凭自己知道了这么一点儿东西就对自己如此的歹毒?
“那个丫头的命有什么好金贵的?我是害怕她耽搁了夫人的脸。”虽然这件事情与小翠无关,可她竟然能如此平静地接受这还叫封遥有些震惊的!
“你以为我是相信那个丫头吗?”杜月仙冷冷地质问道。
“那夫人是……”小翠低声问道。
“我是赌她背后的那个人!”一股幽怨的气息从屋内传出,凄凉中带着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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