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监,殿下如此热爱骑射,是不是还教过别的学生?”
李庄一笑,回答:“哪里还有人能让殿下亲自教?您是殿下头一个门生。还有那手把手教,连我都是未曾见过的。”
他每说一句,乌涂尔的心就乱一分,最后乱得能织毛衣。
我何德何能?乌涂尔不由想着,一会儿觉得是老天爷可怜他,一会儿又觉得是殿下品行高洁……总之最后,他将所有的缘故都推在了太子身上,觉得他简直比庙里的菩萨都要好,是这天下顶顶好的人,再没能比得上他的。
程束自是不知道乌涂尔还在宫里逗留,他那头约着谢琢见面,虽是不急,却也正常走着。等到了东府门口,还真就看见了一步三晃的谢大人。谢琢是个难得的慢性子,说得难听些就是温吞,走路慢说话慢,就是连反应也慢。不过这样的人胜在心纯,做起事来坚韧不屈,考虑得也周到。
谢琢同样看见了太子,慢悠悠起手一拱道:“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程束点了点头:“许久不与你下棋,今日摆一盘?”
他此话一出,便是谢琢这样的人都没忍住面色一变,可到底碍于他身份,只能沉痛道:“殿下请。”
黄塘亭也不用太子出声吩咐,闻言就先一步进了东府,准备一应东西去了。
当程束被谢琢拖累着,挪到西亭的时候,什么棋盘棋子,加上一干茶水糕点,已然是样样俱全。
谢琢看着,不由叹道:“殿下身边的黄公公真是一把能手。”
“是你太磨蹭。”程束随口反驳,自己先坐在了石凳上,取了黑子道:“本宫先走一步。”
两个人就这么在西亭中对弈,下了一会儿,谢大人面色不好了许多,就是慢性子也忍不住出言道:“殿下这样悔棋,实在不合规矩。”
程束不理,仍是思索:“不合规矩的事,本宫做了许多,不差这小小一子。”
谢琢无法,只能眼睁睁看他举棋不定,一会儿下在这里,一会儿又下在那里。简直是毫无章法可言。他瞧着太子,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想,这样一个才思敏捷,样样都好的人,怎么就是个顶级的臭棋篓子呢?
他眼见着程束悔了不知道多少子儿,还是把那黑子下在了不该去的地方。谢琢怕太子爷又来悔棋,手下竟然快了不少,立刻将白子放了下去。这一子下去,他终于松了口气:“殿下,是下官赢了。”
他和程束下了多少年,哪次不是他嬴?程束也被磨得没了脾气,好生把棋局看了一遍,叹道:“怎么看了圣手的棋书,还是输了?”
谢琢不语,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慢说道:“下官今日来,还有些事情需要禀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