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效云’一死,我不便再出现。”程束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这里布局已稳,再有何事,就用‘离火’的渠道传递消息。”
他也有些不舍:“还是那句话,若有事情一定要联系南老将军!”
“好。”乌涂尔回握他的手,珍而重之。
毕竟是做了一盘大局,请君入瓮。以至于后半夜乌涂尔躺在塌上,一点睡意都没有,还怕打扰了殿下的休息,简直要把自己僵成一具木偶。等到第二日清晨,他早早下床准备,再次前往关押匪徒的衙门中。
那些世家这几日已经形成习惯,见到他就觉得必然是一无所获。今儿又见,依旧这么认为,因此作陪的几个人哈欠连天,完全一副不把乌涂尔放在眼里的模样。
乌涂尔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坐在堂椅上,让衙门中的衙役挨个把今日要审问的匪徒押上堂来。
一连七八个人过去,果然说的都差不多,耳朵都要起了茧子。
有些作陪的世家人撑不住,即刻就要告罪回去。
偏偏就在这时,乌涂尔开口问了下一个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那人没能及时开口,反而对着乌涂尔哆哆嗦嗦的,像是极其惧怕一般,身子抖如糠筛。这等反应让在场的世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以为此人就是胆子小。
乌涂尔却是喝道:“你慌什么?!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说着,竟然从堂椅上站起身来,迅速来到此人面前,一把将他推翻在地,然后伸手摸了一通。突然,乌涂尔发出“哈”的一声,从此人的裤筒里摸出一本薄薄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世家人都愣住了,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乌涂尔将那册子一样的东西翻了翻,随即冷笑起来。
“好啊好啊,不枉费我多日来一无所获!”乌涂尔笑道:“这可是好东西!”
说完,他面色一改,绷紧了,对着那些世家说道:“还不承认与匪寇有瓜葛,瞧瞧这是什么?!”
他将那东西掼在地上,把里面的内容远远展示给世家人看。
这竟然是一本账册!虽然好像并不完整,更像是誊抄的,但……但这怎么经得起细查?!
在场世家人果然慌神,顿时从椅上一个个站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
“大人,何故冤枉!”
“这小贼竟敢攀咬我等,是在该死!!”
“不可取信此物啊!大人!”
他们各说各话,有恼怒的,有劝阻的,乌涂尔一一挺进耳中,却不给他们什么积极的回馈,只是稳稳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