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睡得脑袋疼,太阳穴一跳一跳好难受,浑身像被火车碾过又被挂
在飞机翅膀上绕了地球一周。慢慢睁开眼,先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家里?
酸涩的眼球缓缓朝下,身侧赫然一颗黑色球状物脑袋?!谁的?!
“啊!”
被惊恐的尖叫惊醒,覃为慌忙抬起头。“你醒了?”
呼活的,还以为演聊斋呢。合上眼,迟钝的大脑渐渐复苏,
想起昨晚跟莫梓彧在酒吧畅饮,那个大变态厚颜说赚钱就要赚熟人的,她
不齿,索性叫了很多酒想喝个够本,后来不对,现在怎么换人了?
“起来吗?”
头疼死了,她下意识摇头,结果脑袋一摇包疼,眼珠子晃晃悠悠要脱
出眼眶来。呻吟一声想捶捶太阳穴,才发觉手被覃为握得死紧。他的姿势
很搞笑,半跪在床前两手包着她的手,满面倦容,眼皮底下有淡淡的黑眼
圈。“忏悔啊。”话不经大脑直接飞出。
“头疼不疼?”
“还行。”
整夜担心转为嘴角绽开的微笑。“再睡会儿,我给你买早餐,油条行
吗?”覃为松开手起身,不想在床边趴了一夜膝盖发软,咚地又跌回去。
这大礼行的“你为什么在我房间?”宿醉就是这点不好,一觉醒
来还是迷迷瞪瞪不知身在何处。
“这是我家。”他揉着膝盖迎上她费解的眼神“昨晚你喝醉了,我
带你回来的。”
“我为什么在你家?”
“”这孩子到底醒没醒?“妞?”
“我问你怎么把我弄这儿来了。”妞妞抱着快要爆炸的脑袋坐起来,
神智一旦恢复,马上感觉到别扭不安。
这是他的房间?越看越眼熟。家具虽然换了新的,但式样跟以前的相
似,位置也相同,表明主人是个非常恋旧的家伙。四壁仍旧空空,没图没
画,除了床对面挂着一个牛骷髅头。桌上放着一个红斑点的小猪存钱罐,
略一回想就想起那是n年前逛街时偶然买的一对,她一只他一只,没想到现
在还留着。窗外两颗银杏树,长了七年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置身于熟
悉又陌生的环境里,妞妞莫名紧张,有种明知道是做噩梦却怎么也醒不来
的恼火和恐慌。
“是不是头疼?”覃为看着她紧锁的眉宇,眼底满满全是怜惜。“帮
你揉揉。”
“不用!”她触电似的避开他的指尖。“昨晚我不是跟莫梓彧喝酒吗?
怎么带我来这儿?什么意思啊你。”
“那时候快一点了,我怕送你回家吵着你爸妈,所以带你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莫梓彧打的电话?”
“嗯。”莫花花你个大变态!暗骂一句翻身下床。
他拉住她:“去哪儿?”
“回家!”身上衣服都还整整齐齐地穿着,她忍着头痛抓起椅背上的
外套,左手臂穿进右袖子,弄了半天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气得边骂边挠
头发。
“你慢点别急。”他哭笑不得,伸手帮她整理衣服。
手刚触到衣角,她猛地后退。“别碰我!”
覃为一愣,嘴角的笑容僵住,不明白她态度怎么一下转变了。“妞,
我们谈谈。”抓起他的手拉到椅子边。
“没什么好谈的。”她甩开他,外套斜披在肩头往门外走,手又被捉
住。
“我有话跟你说。”
“不想听!”
“听着。”耐心快告罄了。
妞妞呼地转身面对他,尚有醉意的大眼里点点怒火。“你以为你是谁,
哦,你想说我就得听是吗,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你也不是我老板,凭什
么!”
“昨晚你说的忘了?”
“说什么?”
“你说你一直在等我回来,我们”
“放屁!”她立即疯了,怎么可能说这种恶心死人的话。
“你明明就说了怎么不记得?”覃为急了,声调不知不觉跟着扬高。
“你跟我说大学有人追你,但你不同意,还说早就有男朋友了,跟人相亲
也是想气我”
“胡说八道!你把我弄这儿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什么
时候说过,哼?我什么时候说过?”
“酒醉的时候。”
“哈,我一喝酒就睡觉,睡那么死说梦话不成?”
“在你睡觉之前说的!”
“我睡觉之前在酒吧喝酒!苞莫梓彧说的?莫梓彧再电话转述给你?
怎么可能!”
“当然不是!你喝醉了我接你回来,你的的确确跟我说的。”
“喝醉不就睡着了吗,还能说什么鬼话!”
“喝醉之前!”气糊涂了没发觉讲错了话。
她马上抓他的语病:“喝醉之前我跟莫梓彧喝酒,难道你变成他的样
了?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
“我没骗你!”
“没骗我我能清醒的时候说醉话?又不是疯子!”
“你那时候不清醒”
“不清醒你还带我来这儿什么意思?覃为你说你什么意思?把我当成
什么人,趁着我喝醉带我回家,你跟外边那些男人有什么不同”
“闭嘴!”他怒喝“越说越没谱!”
她更怒:“干什么骂我?!你做错事你还有理是吧!”
“你,我没”覃为气得脸色发青,他本就口拙不擅长争吵,这会
儿被她绕得脑子里一团麻,嘴张张合合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你?没话了吧嗯?没话了吧!我告诉你覃为,我不会再上你
当了,你他妈爱怎样就怎样,别来烦我!”一激动也顾不上使用文明语言,
拖拉着大头皮鞋暴走。
这丫头还学会骂人了!他扣住她的手腕:“你别走。”
还敢拦她是吧,没轻没重的老是抓得她手疼,妞妞恶向胆边生,一脚
踹向他的小腿胫骨,力道不算大,鞋子也不是尖高跟,但应该够他疼的。
果然他倒抽口气,弯腰去摸踢到的地方,她趁机挣开手,再落井下石地推
他一把,楞是把人推倒在地。开门、摔门、下楼、跑一气呵成。
“妞?”覃为站起来追出去,人已经拉开客厅大门了。“沈思琪!”
“叫冤!”怒火中烧的声音远远飘来。
周一上班,天骥公司的十六楼又笼罩在愁云惨雾当中,某老板重新当
回恶毒地主挑长工们的小毛病。业务部经理助理穿着当季小短裙上来送报
告,进去时亮丽光鲜,出来时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李秘书同情地问怎么了,
她眼泪汪汪地指着手里资料:“这儿弄错了,叫我全部重新打。”
原来平方米的那个小2字没打成上标,直接变成“米2”也难怪老板
发火。可怜啊可怜公司一票春心荡漾的小姑娘,对着黄金王老五的帅
老板动心不已却找不着追求方向,还要被骂。一抬头看见门口进来的人。
“啊,上总等会,覃总在里边”
“嗯。”谨言没注意她话里的暗示,推开门刚踏进办公室立即倒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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