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
可问题是我在救·死·扶·伤。
这和在葬礼上放《仲夏夜之梦》没什么区别了,已经不是反差而是割裂了:
现实世界,等待我救援的代理校长哀嚎连连还用信任的眼神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集中精神想要救他于苦难之中。
脑内世界,五条悟自己给自己打伴奏演唱,美其名曰:“我给你放首歌吧、人工智能是这样的:hi!gojo,请播放《欢乐颂》。”
我:“……”
我忍无可忍,决定不再惯着五条悟——
“hi!gojo,请播放《starsky》。”我说道。
这种情况下,怎么说播放的都应该是超史诗风格的战歌吧?
五条悟停下了。
几秒后,他“嗯?”了一声。
我勉强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音乐app里翻出命名为《出任务前专用:听完变身高中生救世主,把把爆buff!》的歌单。
五条悟:“啊……”
五条悟:“噢、”
要知道,不论是什么人类,总会不约而同地拥有一种属性: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是完美的,那就是自己的歌单。
我也一样。
我在给五条悟展示我的歌单时,油然而生一股展示我方兵器的自信气魄,因此,五条悟兴致缺缺的反馈令我有些不高兴。
“你、”我准备谴责。
“话说……”五条悟忽然出声打断了我,“救世主小同学啊,你的病人快不行了哦。”
诶……?
我低头一看,只见代理校长先生佝偻着身躯,用单臂努力向旁边爬去,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崎岖的血痕,像用没洗干净的老式拖把在瓷砖地上拖过一样。
我有些于心不忍,暗自感慨与谢野小姐果然魄力超强。
但断肢再生必须要付出相应代价。
我必须狠下心。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代理校长,摆出拜托的手势,真诚道:“对不起,我第一次用这个技能,我争取最后一次——”
这一次,我的脑内世界安静无比。
我倒又觉得有些寂寞了。
隐隐约约地,我似乎听见五条悟淡淡地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非常轻飘,就像落在枝头的雪花、悬在空中的羽毛。
我想大概是幻听吧。
虽然经历了一些小插曲,但好在交流会正常地进行下去了。
双方校长最开始都有些想终止,但在我的劝说下,还是决定继续举办,而且还采纳了我的棒球建议。
我定下心来。
——团体战、遭遇袭击、棒球赛,这么看来整体剧情没有太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