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感情用事,就容易出错。就像他现在手腕上还带着连天衡送的熊猫,他如果自制力足够,就应该把它摘下来。如果不摘,那以后如果出事,可以说,就是活该了。
因果这种东西是有轨迹的,你不掐断它的轨迹,那就只能等着某天它从哪个拐角后面冲出来吓你一跳。
它可能是块绊脚石,会让你摔一跤;可能是块馅饼,让你喜出望外;可能是个深渊,让你一蹶不振;可能是架天梯,让你走上巅峰。
做为一个轮回者,梁理经常干涉别人的因果,但很少让自己陷入其中,这一世他和连天衡的事是一个很大的意外。
“我应该先和衡哥谈一谈。”梁理道,“趁着网络崩溃,大家先把话说清楚。”
康庄道:“你们打算谈什么?”
“可以谈的事情很多。我最想谈的是世界观问题。”
康庄:“……”这是冷笑话吗?听不懂。
梁理拿出手机拨打连天衡的号码,还是打不通。他无奈对康庄道:“你替我联系小松,让他叫衡哥接电话。我先去下卫生间。”他放下手机,起身出门。
“我也去。”老任道。
两人在去卫生间的路上,路过了一个会议室,正巧刚刚散会,十来人陆续从会议室中走出来,他们都认识梁理,纷纷和他打招呼,梁理也笑着回应。
双方迎面走进,在走到足够近时,那十来人中的两人突然表情变得凶狠狰狞,像恶狼一样朝梁理扑来。
梁理下意识地后退,老任飞快地把他拽到自己身后,然后一脚踹翻了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人,然后迎上另一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两人躺在地上挣扎痛叫。
其他人惊慌大叫:“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任盯着地上被他揍翻的两人道:“大家让开一点,这两人不会是疯了吧?狂犬病?”
大家又是惊恐又是一头雾水地退后。
梁理想从老任身后走出来,老任拦住他,把他和其他人隔开。
这时,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情况的人围了过来:“怎么了?”
新过来的这批人在远处还好好的,走近后,突然又有一个人发了疯,冲上前试图攻击梁理,老任不得不再次动手。
“怎么回事?”
人们都往这边围过来——大家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多人发疯。
城市另一端,坐在自己书房里的连天衡像感应到什么似地皱起了眉,他站起身,瞬移进衣帽间,飞快地戴上帽子、口罩、墨镜,又拎了件宽大外套,边往身上披往前跨了一步,然后他出现在了梁理附近,时间静止的空间中,他腾空的衣摆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