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奢对奉玄说:“我是第五岐的师弟。你坐吧,不用防备我,我身上没带着武器。”
奉玄说:“我是奉玄。”其实他与贺兰奢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他曾一字一顿叫出“贺兰奢”这三个字,贺兰奢也曾喊过他的名字。
贺兰奢说:“奉玄,你知道的,我叫贺兰奢。”
奉玄走到榻边坐下了。
佛子问:“吾友好些了?”
“嗯。”
“现在不在发烧吧。”
“不在发烧。”
贺兰奢对奉玄说:“你快些好,我师兄很关心你。”
“……”
佛子说:“你要是想关心人,直接问就好了。”
贺兰奢扭头说:“我不想。”
隔了片刻,贺兰奢对奉玄说:“你白天要休息么?白天别休息了。”
佛子和奉玄都看向贺兰奢,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贺兰奢说:“看我干什么。你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反而不好。”
奉玄说:“谢谢。”
贺兰奢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踹了你一脚,你还谢我。我本来就看你不顺眼,踹得有些重。”
“谢谢你帮我把剑找回来。”
“你谢我,我受了,我们这就两清了。往后我们再见面,你阻碍我,我该和你动手还是会和你动手,你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奉玄说:“我不傻。你要是打我,我会还回去。”
佛子熨完衣服,将衣服叠了起来。帐外的寒霰越下越大,地面变成了白色。天色本就阴沉,奉玄本来也不是很有精神,困意渐渐涌了上来。佛子将一件披风递给奉玄,说:“披上吧,外面太冷,等天气好一些,你再回去。”
未敷莲华香快要燃尽。贺兰奢拿了金斗就要走,佛子说:“天气不好,师弟也坐一会儿吧。”
贺兰奢说:“我在这儿坐着,你们两个怎么说话。”
佛子说:“三个人也能说话。”
“说我怎么威胁你的么?”贺兰奢忽然冷笑了一声,古怪的脾气不知为何冒了出来,他说:“我想起来,其实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佛子说:“师弟,小坐片刻喝一杯水吧。”佛子是个面上看着冷傲的人,那冷似乎从面子上直冷到了他的心里,让他轻易不会生出火气。他倒了两杯水,递给奉玄一杯,另一杯留给贺兰奢。
贺兰奢没了脾气。
奉玄喝了水,温水流过,稍稍缓解了喉咙中的刺痛感。
贺兰奢似乎有意让气氛变得难堪,一直沉默不语。
奉玄对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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