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玄笑了笑,说:“我真想去看看。”说完就想站起来,结果被佛子摁在了雪地里。奉玄站不起来,怕佛子报复自己,立刻抱住佛子,想抱着他在雪里滚上一圈,再将他压在身下。然而佛子单膝跪在了雪里,奉玄想抱着佛子在雪里滚,使了力气却根本滚不起来。
奉玄紧紧抱着佛子不撒手。佛子觉得好笑,说:“吾友,抱着我舒服吗?”
奉玄说:“舒服,怎么不舒服呢。”奉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着继续用力把佛子也摁在雪里。
佛子看奉玄不撒手,撤了力气抱住奉玄。奉玄使力,两个人在雪上滚了两圈,佛子打算趁势立刻起身,奉玄反应很快,说着“不许起来”手上继续抱着佛子不让他起来,说完自己就要坐起来,刚刚松手起身又被佛子拽了回去。
佛子说:“那就都不起来。”说完把雪塞到了奉玄的领子里。
奉玄颈后一凉,被雪激得立刻伸出一只手去摸脖子,佛子趁机坐了起来,看了奉玄一眼——奉玄在雪里滚了半天,头发上沾满了雪,看着好像冲雪。佛子笑了笑。
奉玄躺在雪里,看着佛子眼睛弯了起来,说:“好友,不是说都不起来。”
“嗯。”佛子直接躺回了雪里。
奉玄也笑了笑。
寒天高悬,离人很远很远。奉玄说:“我听人说,卢州八月最好看。我觉得现在也很好。”
“卢州的雪很厚,很软。”佛子说:“吾友喜欢下雪天吗?”
“觉得冷的时候不喜欢。”
佛子问:“我猜现在你不冷。”
奉玄说:“不冷。”
奉玄问佛子:“好友冷吗?”
佛子说:“不冷。”
佛子说:“躺在雪里,一会儿就该冷了。”
奉玄说:“也该去找马了。”
奉玄说着就要起身,手里却抓了一把雪,这就要坐到佛子身上把雪塞到他的衣领里。佛子去捉奉玄的手。
跑在前面的两个士兵只看见了奉玄和佛子的马,发现奉玄和佛子没跟上来,一人看马,一人后退回去去找他们两个。奉玄和佛子的剑都在马上,那来找人的士兵看见了红衣服,再一看奉玄和佛子两个人都在雪地里躺着,以为他们两个没带着剑出了事。
奉玄突然从雪上坐了起来,吓了那士兵一跳。
佛子捉住了奉玄的手。那士兵试探着叫:“郎君?”
佛子听见有人叫他们,松开了手。奉玄和佛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和头上的雪,答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