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倾城酒店并没有大门深锁,璀璨日光照射着酒店精美的琉瓦装饰,门庭顿时流转着与夜里截然不同的瑰丽风采,非但丝毫没有夜店的阴影,反而平添富丽堂皇之气势。
“对不起,酒店白天不对外开放。”
门口两名长相凶神恶煞似的保镖将夕璃挡在门外。
“我要见高浪凡。”她没被吓退,出示那只黝黑沁凉的火柴盒。
两名保镖互视一眼,似乎早已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请跟我来,”其中一人领着她进入。
此时的倾城酒店褪去深夜时分的冶艳,静谧而明亮,保镖敞开一道暗门,引领她走上一条玻璃走道,走道两旁的温室种植了许多不属于都市的花卉植物,弥漫异国风情的小型花园使人宛如实身热带森林。
走道的尽头便是温室的人口,保镖自动退下。
不久,夕璃看见身着休闲杉的高浪凡牵着一条黄金猎犬从转角缓缓走出,沐浴在晨光中的他,唇边挂着温文的笑容,仿佛像个邻家男孩般可亲,唯有不离身的银十字耳环露出他无害表相的破绽。
她怔怔地望着他,几日不见,再见他,竟有一股奇异的感觉悄悄蔓延。
他解开狗链拍拍狗儿示意离去,狗儿绕着他转了转才依依不舍地跑开,他一抬眼,便紧锁住她的眼瞳
“你是我相思的解药,夕璃。”高浪凡轻语,凝视着她走近,贪婪地用目光吞噬她的所有美好,包括她冷若冰霜的双眸,还有略嫌苍白的脸色、他伸手抚摸她脸庞,心疼她的憔悴“你不该一夜不眠。”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相较他的热烈,夕璃的回应只有冷淡两字可形容“一色聪矢呢?”她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他很好,我没有伤害他。”他不过是让他与珍琦儿共处一室,这样应该称不上虐待,顶多是惊吓与精神折磨吧;
“放了他。”他不能延误服下解药的时间、
“这是要求还是命令?”高浪凡勾起一抹性感微笑,她似乎很习惯对男人予取予求,
“这是交易”夕璃平静地说:“放了他,你可以从我身上取走你想要的”
“你曾经对多少男人说过一样的话?”他深深望进她眼眸,却在近似冷漠的沉静中见到忧伤。
“不计其数。”她毫不讳言。
“如果我说我要你呢?”他捧着她脸蛋的手指往下,攫住她尖细的下巴抬高。
“你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她没有退缩,她的姿色一向是她最大的筹码与武器。
“跟我大哥决裂?”他提议。
“还不够。”夕璃觉得讽刺,不久前还跟她言情说爱的男人,下一刻便与她讨价还价、论斤论两贩买起她的肉体。
“献上高氏?”高浪凡高深莫测的笑,他们的最终目的是高氏不是吗?
“我可以考虑看看。”她妩媚地扬起一道细眉,颇意外他许诺得如此大方。
“只是考虑吗?”他无奈地摊摊手,叹气道:“我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交易的东西了。”
“你有。”她伸手轻轻拨开他额前覆发,手指在他发梢滑行。“你一定有。”能够知道义父的名字,他的来历绝不只资料上所显示的如此简单。
“你对我真有自信。”他觉得她慑魂的眼眸正在蛊惑他。
“我只会选择有价值的男人。”她凝睇着他,反握住他搁在她脸庞的手,柔柔地在他手背印下一吻。
“你绝对值得我所有的一切。”淡雅的香气随着她的贴近弥漫他四周,迷惑了他所有心思,他开始相信真有可以倾国倾城的女人。
“放了一色聪矢,就当你吻我的利息。”她柔媚地瞅着他索求,指尖多情地描绘着他的轮廓。
她的双眸波光流转,深情款款,心深处却在冷笑,她被自己的错觉欺骗了,原来高浪凡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只要她唇一勾、眼一媚,便失了魂、没了主意,一心只想占有她。
“你的吻真不是普通昂贵。”高浪凡喷喷失笑,制止她频频作乱的纤指,他眸光深沉的看着她“我可以放了他,不过,这个交易的内容需要变更一下。”
夕璃微微一笑“哦,你还想要什么?”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接下来就算他提出多无耻的要求,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可以奉献我的所有,毋需回报,只要你的心。”他的眼神似幻似真地难以分辨,但坚定口吻却显示出他的认真,他宣示道:“即使要我输了这一切来赢得你的心,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她愕然——愣.但很快的朗笑出声,她攀着他,笑得肩膀频频颤抖,双颊艳如桃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也最卑鄙的男人。”她指着他,像是戳破了他诡计,眼色带着半分得意,半分悲哀地说:“说什么毋需回报?赢得了我的心,等于赢得我的人、我的所有,你以退为进,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感动的爱上你吗?”
她质疑任何宣称爱她的人说的话,她质疑爱情是否真是无价存在,她质疑的冷色眼光刺痛丁斑浪凡的心。
“你害怕爱情吗?你害怕零距离的靠近?还是你害怕爱情让你受伤?”
他凝视着她,拥住她强烈震动的身子,双臂紧牢得压痛她,他淡淡地吐诉最真实的心情“爱上一个人没什么好羞耻的,即使我知道你刚刚不过是虚情假意敷衍我,我依然为你的冷艳姿态着迷,就算我明白你说的每字一句都是谎言,我依然宁愿选择相信所听见的言语。”
“你说谎、”夕璃摇头,她的爱情只适合交易,只适合做为生存的工具,她不承认自己的确因他的坦白而撼动,她漠然反驳他,”你爱上我的外表不稀奇,有太多男人同样迷恋,你相信谎言,是因为谎言合你胃口,跟爱我与否无关。”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他放肆一笑,挑战她冰封已久的心,真爱是他的赌注,而他有必赢的决心“若我爱你是真,那么你敢吗?敢跟我一样,像我所说的去爱一个人吗?”
“我根本不信你真会像你所说的爱我,如果你早明白我虚情假意。”夕璃冷硬地再次否定他,但她的心跳却狂野的跃动,仿佛也在期待他的疯狂,既期待又害怕。
“给我时间证明。”高浪凡信誓旦旦“我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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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浪凡无条件释放了一色聪矢,他带着夕璃来到控制室,这是遥控处理他在全世界各地产业的控制中心,他要西恩马上准备好所有产权与让渡书。
“老大,你想谋杀我吗?”西恩惨叫,所有产业的产权、股票,叠一叠都能淹死、压死他了。
“你再不去做,谋杀案会立即如实上演。”高浪凡凉凉地说。
“唉唉唉,我真命苦啊!”西恩哀嚎“有了一个为爱狂癫的珍琦儿还不够,现在连老大也疯起来清算财产,哪天我也找个女人来爱,累死你们一票人。”他叨念着,歪歪斜斜地拿着晶片卡走向资料柜。
夕璃环视着正忙碌运作的大小荧幕,数十名通晓国际贸易的金融高手片刻不离地盯着荧幕上的数据,她感到惊讶与震慑,她以为高浪凡不过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登徒子,却没料到他早已成就此番事业。
“你不怕我将这里的一切告诉我义父?”她睁大眼,不信他真将自己的私密在她面前坦诚无遗。
“影人戒司吗?”高浪凡勾唇一笑“你大可大方告诉他,甚至想在这里拍照留念都可以,这种东西,我随时都可丢弃,也可以随时再建立,没什么了不起。”
“你抓一色聪矢根本只为引我上钩。”太多震撼让夕璃气息不稳,他何等自大?居然不在乎一色聪矢或任何人知晓这里的一切,甚至也不怕被掠夺,他扣住侵入者,只是为了当饵钓一条美人鱼,而非恐惧。
“不,这是你赐予我的机会,所以我即时把握。”他撩起她几绺逸散的发丝塞到耳后,深深地睇望她“你可以告诉望月獠,但你没有,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对我多少有点意思的表现吗?”
“少自作多情。”她撇开脸“我不过是一时失策。”她矢口否认,却很清楚这根本否认不掉自己开始摇摆的心。
“你的回答真让我失望。”高浪凡叹口气,就连叹息也性感得充满诱惑,他挑起她下巴“如此冷漠的绝丽容颜,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任何男人的自信心,你是生来毁灭男人的,包括我。”她的美,足以让他赞叹一生一世。
“为什么要隐藏你自己?”她正色凝视他,在他嘻皮笑脸的皮相下,事实很容易便模糊了真假,她不了解他既然如此优秀,为何宁可在家中扮演丑角?
“问的好,这个问题我同样想问你。”狡狯的他不答反问“为什么要隐藏你的爱?为什么要害怕爱情?”
她抿唇不语,她有吗?她隐藏了什么?她又有何可惧?她在爱情中穿梭自如,爱情,不过是虚幻的名词,是夺取盎贵的工具。
西恩命人推来一大柜分门别类的文件,他扬了扬手中的钢笔“老大,万事俱备”
“很好。”高浪凡下令所有部属停止正在进行的交易,荧幕全部清空,改而显现一大幅世界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出他在各地拥有的产业。
她望着他,不解他此举为何意?
“我明了你的企图,你要达成影人戒司的任务,手段是爱情。”高浪凡早看穿她的阴谋,看穿她施展魅力的小把戏,他手一挥“在这地图上,任何一个公司都有不逊于高氏的规模,你可以任选鲍司,交换我对你的要求。”
“你疯了。”看着那分布全球的标记在萤幕上闪动,夕璃直感昏眩。
“对。”他不否认“我为你疯了。”他将不惜任何代价,只要她相信爱。
“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感动得痛哭流涕吗?你错了。”她摇着头“你该展示财富的对象不是我,是你的家人。”
“我和你一样,只选择有价值的人。”其他人在他眼中跟狗屎没啥两样,他对他们的看法不屑一顾“说吧,你要什么?还是你要先请示影人戒司或望月獠呢?”他有些挑衅的微笑着。
请示?她勾起冷笑,他真以为她是洋娃娃吗?她手指向南欧爱琴海“这个,希腊的海运船队。”
西恩瞪大眼“老大,你确定吗?有人会抓狂喔。”珍琦儿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才逼退原先的船业龙头,难道就这么轻易拱手让人啊?
“给她。”高浪凡点头示意,西恩咽了好大一口唾沫才下手挥笔,而高浪凡则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继续问:“还有呢?”
“巴西林业木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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