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珍珠项链和钻石戒指,我舒沂彤连看一眼都懒。”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舒大小姐还缺项链或戒指吗?居然把地当贼,别太过分了!想整她就明着来,栽赃嫁祸算什么?
“你还敢顶嘴!”莎莉怒火上升,没见过哪个女仆像她这般不知好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实告诉你,你的品味简直差透了,不管是你的项链还是戒指,我通通不屑一顾。”
舒沂彤这一番话惹毛莎莉,冷不防地扬起手,一巴掌打得她跌倒在地,脸颊火烫,头晕目眩。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她瞪大眼,莫大羞辱袭上心头。就连她父母也未曾打过她!
“打你又如何?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我买来的女仆,我将你切成块拿去喂狗都行。”莎莉残忍嗜血地舔了舔唇瓣。
看来这段日子还是没能让这小女仆学会规矩,也许她真该好好教训她。
“皮鞭拿来。”莎莉下令,眸光闪耀着不坏好意,邪恶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舒沂彤捣着脸颊,恐惧如黑影般将她吞没,她想夺门而出,但却被莎莉冷冽的目光钉住,而一千粗壮侍从环伺左右,她就算逃,又能往哪逃呢?
她从未如此无助绝望惶恐,与其让人如鞭笞动物一般鞭打她,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是你自找的。”莎莉冷言一句,下一秒,挥鞭直往她身上甩去。
舒沂彤咬牙闭眼别过脸,预期的疼痛却没有降临,她怔征地睁开眼,望见身前站了一个人影。
一身倨傲不羁的黑,即使是个俘掳却依然昂首狂妄,陶德俊美的侧脸散发冷厉气息,他就挡在舒沂彤身前,气势威凛得仿佛天神降临。
“陶德!”莎莉撒泼地跺脚“你做什么?”
他把握住晃动的鞭尾,强而有力的五指扣紧皮鞭,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此刻舒沂彤美背上肯定皮开肉绽。
“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他脸色阴惊,口吻冰冷。
莎莉凛容,危险地眯起了眼“你好大的胆子,管起我的行动啦!”她是迷恋这个男人没错,但不代表他就能违逆她,甚至挑战她的权威。
“岂敢。”陶德勾起唇角,却毫无笑意“只不过按照规矩,在城堡内,所有的刑罚是凯萨琳说了才算数。”
她冷笑,嗓音犀利“你袒护她?”那么这个小女仆就更该死。
“他是在纠正你欺上的行为。”凯萨琳施施然来到。
对于妹妹越权限的行为她不满已久,就像上次,明明是该陶德陪她,莎莉居然硬把人带去藏书阁,看来,她有必要好好展现一下老大的权威。
“我欺上?”莎莉哼了声“凯萨琳,你脑袋有问题吗?这小女仆窃取我的首饰,我打她有什么不对?”
“莎莉说得也对,你们两人地位平起平坐嘛。”陶德凉凉地插话,佯装责难地抱怨“凯萨琳,你不该派我来阻止的,害我当坏人。”
适时的挑拨离间便能使战火更炽,语毕他远离战场,一**在沙发坐下,舒适地伸展双腿,啃起苹果看好戏。
平起平坐?凯萨琳心生不悦“你没经过我允许便挥鞭责罚就不对,似乎有人还搞不清楚,这城堡里谁才是老大。”
“哼,我懂了。”莎莉自行推演,以为偷窃一事是姐姐布下的陷阱“你来这招,目的是要抓我把柄,借机削权,好一人霸占陶德是吧?”
她冷硬地瞪着凯萨琳。陶德才舍不得对她凶,所以一定是姐姐搞的鬼,故意破坏她对他的好感,才能顺利抢走他。
“我倒认为是你觊觎我的位子很久,故意借题发挥逞威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怕我是吧?”凯萨琳阴沉地盯住莎莉,多疑地猜测妹妹接下来会如何对付自己。
她们是海盗,就算是亲如姐妹,依然有分不清的权力分配。
陶德便是适时利用这一点,挑弄两人间微妙的关系,彻底将她们的情绪思想玩弄于指掌间,才得以不费吹灰之力保全舒沂彤。
他温柔地凝视舒沂彤,眉毛微蹙。她看起来好像吓傻了。
见他深沉殷切的目光,舒沂彤心寒如冰。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他的城府之深、心机之重,而他与貌美如花姐妹俩的互动,更令她胸腔酸涩不已。
威尔骗了她,陶德根本如鱼得水,看他轻易取得她们的信任,一句话便摧毁她们互信基础,他和她们之间必定关系匪浅,他们接吻了?上床了?
光是揣测,舒沂彤便心痛得整个人好像被撕裂一般。
“把no.53关到禁闭屋里反省一周,就当作是处罚她言语失当。”一阵争吵过后,凯萨琳做出刑罚结论。
“她偷了我的首饰却只关禁闭?”莎莉不服,忿忿不平地叫嚣!“凯萨琳,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才少逞威风,莎莉。”她脸色阴侧侧道“我说一不二,你最好记住。”
闻言,随从捉起舒沂彤,即刻执行凯萨琳的命令,两派人马壁垒分明,姐妹情谊就此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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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禁闭便是把人锁在荒山野岭中一个又阴又寒的地窖,不给食物、不给水,没日没夜地关着。
舒沂彤背靠墙壁,屈膝抱住小腿,绝望地忍受饥饿与恶臭。她满身满脸的灰尘,发丝紊乱、精神委靡。天呐!她怎么让自己变成这德行?怎会陷在这里任人践踏?太多的委屈让她满腹心酸,她恨自己如此愚蠢。
锁住顶上木门的锁链忽然发出细微敲击声,她屏息凝听,接着大锁咚地落地,门被打开,晕黄月光流泄一地,驱走阴寒。
“彤?”一声熟悉叫唤。
习惯黑暗的双眼有瞬间的不适,半晌,舒沂彤看见陶德俊逸的脸庞,眼眶立刻刺痛起来,他一身神清气爽,她却狼狈不堪。“手给我,我拉你出来。”他朝她伸出强而有力的手臂。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面无表情,口吻冷淡。
“陪你喽。”陶德微微一笑“肚子饿了吗?我有带吃的来。你想先吃三明治还是汉堡?”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舒沂彤别开脸,气他如此容易和女人勾搭上,更气他让自己变得这么没骨气。
“怎么了?”陶德眉毛微皱,发觉她神态有异“你先上来,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我不要。”舒沂彤倔强地抿着唇。
“你到底是怎样?快上来!”他没好气地喊,眉毛皱得更紧。
“我没怎样,我很好,只是不想出去,不行吗?”她口气很冲。
“你这样叫很好?”陶德嗤之以鼻“衣服脏了、头发乱了,窝在鼠洞里一整天,又冷又饿,这样叫很好?”
“原来你是来看我笑话、来讽刺我的。”舒沂彤冷冷地盯着他。
“我不是!”好心被雷劈,他仅存的耐性被她磨光。
“你就是!”她以同等声量喊回去。"
“拜托你,不要在荒郊野外耍你的大小姐脾气。”陶德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不懂她为何突然阴阳怪气。
“我耍大小姐脾气?”舒沂彤冷笑“好,很好,那你还不快走?”
“除非你把晚餐吃光,否则我不会走。”他威胁地眯起眼瞪她“现在你给我立刻上来!”
他语气虽凶,却屈膝蹲了下来,关心地看着她的表情。
不曾有女人给他脸色看、对他摆谱,因为在她们有机会这么做前,他早将她们一脚踢开。而面对舒沂彤,他本可一走了之、置之不理,但他却不忍。
不忍她一身脏污、不忍她神情颓丧,更不忍她挨饿受饥,她该死的让他心生不忍,让他学会妥协两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舒沂彤愠怒地回视他“你走开,你干么管我?你去陪那两个姐妹,去跟她们打情骂俏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天啊,简直越扯越远!陶德不耐烦地说:“你气那两个女人,关我什么事,你”倏然,他懂了。
她在吃醋,之所以一直找碴,全因为她打翻了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