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水潋惊慌失措地抬眼瞪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认真。
“这样就可以了。”日光缝缝,他褶照黑眸闪着迷醉人心的深沉,他低哑的嗓音似美酒般浓醇“这样你就不敢随便叫我松手,就会愿意紧紧抓住我了。”
她闻言心口紧绷,分不清耳畔回响的是他,还是她的心跳,贴在她身上的肌肤如此滚烫,火一般的热,烧灼她的理智。
“我爱你,水潋。”爵炜深深地往视她“你呢?你喜欢我、你爱我吗?”
望住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他几乎为自己这一刻的紧张心急感到可笑,他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也不是缺乏自信的蠢蛋,但她她是如此的冷淡疏离,仿佛他对她可有可无,仿佛是他一人在唱独脚戏,偏偏他对任何事都悠闲无谓,惟独对她,失去耐性。
抚上她湿淋淋的发丝,他轻叹“我对你是认真的,你知道吗?”
尹水潋的视线蒙胧,不,她不知道,这一切像是场梦,她迷惘困惑,却也喜悦甜蜜,她惶恐不安,却也兴奋期待。
“你爱我吗?”爵炜逼问,太在乎那一句人人都可轻易说出口的承诺。
水滴坠落脸庞,但尹水潋一点也不觉得冷,他的体温炙烫她血管流淌的液体,如果她擅长表达,就可以倾出满胸腔情怀,但她只是紧张激动的直视着他,久久不能成语。
“嗯。”良久后,她嗯了声,怯怯地点点头。
“老天。”他惊叹,眼角的笑意更深,掏心剖肺一番话却只换得她一声“嗯”他笑骂“你好狠的心,我真被你打败了。”真够摧毁他男性的尊严。
尹水潋窘地打他一下,小手却马上被他握住,低下头,他毫无预警的吻住她唇办,手指不安分地**她的娇躯。
他的吻挑逗而情色,他指梢魔力般在她的身躯点火,风吹树梢叶骚动,像一首语轻意深的情歌在空气缭绕,尹水潋浑身战栗,血液沸腾。
“水潋,你为什么颤抖?”感觉她因他的抚摸而轻轻颤抖,他表情因压抑欲望而变得严厉“你怕我?”
她怔怔地望着他,心跳忐忑。
“不,你喜欢我。”他邪肆一笑,狂妄自信地代替她回答“你爱我。”
尹水潋粉颊红烫,没有反驳,他将她抱得很紧,紧到她感受到他男**望的冲动。
“当我的女人好吗?”他啄吻她,一下又一下,她是爱他的,她羞怯的模样太可爱,惹得他想犯罪。
爵炜不是圣人,他热爱激烈运动。
“当我的女人吧,我会爱你、宠你。”他吻她眉心,吻她淡淡眉梢,吻她鼻端“当我的女人,好吗?”他轻咬住她下唇,慵懒嗓音性感诱情。
“好”尹水潋深深沉沦“好吧”她听见自己恍惚答复,心底震撼的无已复加,情感太浓烈,蒸发她所有理智。
爵炜充满魅力一笑,打横抱起她,走进他房间,将她扔上床,柔软的床铺交杂暖阳与他的味道,尹水潋头昏目眩,竟感觉仍沉浮于池水之中。
光影交错,她睁开眼睛,清楚看见他健硕结实的身躯,如此迷炫。
落地窗帘风曳摇晃,日曦昏沉,与古铜色的肌肤,交错暧昧诱人的画面。
他卸下多余的宝物,赤luo着身体覆住她,像发热的电毯,像一波波令她窒息的浪涛,她不能呼吸,肺腔全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
他的吻、他的**,他大胆热情的探索,他褪去她薄薄的衣料,褪去她虚弱的矜持,褪去她的青涩羞怯,他蛮横狂野地要了她。
偌大的古堡内,韶光在幸福中飞逝,爵炜对尹水潋的宠溺,连自己也难以相信,他教她打网球,带她在原野小径骑脚踏车,他要她享受生活,要她感受他热切情。
她不懂甜言蜜语、没关系,他会用身体确认她的心意,她冷淡含蓄不要紧,他有办法逗她笑、惹她开心,他从未如此耗费心思讨好一个女人。
而此刻,阴雨绵绵的午后,爵炜正教尹水潋撞球。
“你看着,我先示范。”他伸手取球杆,将杆头擦上彩粉,他眼神锐利地扫过桌面,宛如寻找猎物锁定的野豹。
桌始前,尹水潋望着爵炜俯身击球的模样,他身后墙面有一幅巨大的印象派画作,色彩浓厚强烈,而他轮廓粗犷,操杆的模样很野,窗外雷电闪过的一瞬,打见他身后画作,色调映上他不羁的五官,像头蛰伏狩猎的猛兽。
一杆击出,仿佛击上她心头,尹水潋看得恍神。
“换你了。”他笑睇她,眼色深邃黯沉。
他拉她倚卧在球台,身体靠在她腰后,炙热的胸膛贴伏她的背脊,她手心不禁冒汗,呼吸紊乱。
爵炜唇角漾着邪佞笑意,嗓音慵懒“先测量球距,白球与二号球之间没有阻碍,这一球当指导球正好”尹水潋的心跳不断加快,她背脊敏感地战栗,双腿几乎站不稳,他在她耳边吹气低语,她颤抖的握不住球杆,感受他高大体魄的纯男性压力,她竟唇干舌燥。
“注意了。”他声音低沉含笑,按住她左手,另一手扶住她手臂,帮她顺利击出一球,她抬眼望他,他黑黝的眼眸中弥漫着欲念。
两人分毫未动,紧贴的身躯更加紧贴,暧昧的喘息更暧昧,她清楚感觉到他炙热坚硬的欲望,而他凝视她的目光野蛮的仿佛就要吞灭她。
“水潋”他声音沙哑地低唤她,尹水潋神经紧绷,紧张却也兴奋的期待。
忽然,撞球室的桃花心木门被推开,两人迅速分开身子,一名身材高大、头发灰的老人出现,他严谨漠然的望向爵炜,尹水潋直觉知他就是戈登-范罗德公爵。
“你可舍得回来了,怎么在外头没得混了?”戈登公爵语带讥诮,即使上了年纪,他仍衣着绅士,体态优雅。
“嗨,炜大哥!”充满惊喜的声音爆出,一身着白雪纺纱裙装的金发美女走进,她碧蓝色眼眸带着深深笑意,外表飘逸柔美,举止大方得宣布。
“桃乐斯。”爵炜很意外。
桃乐斯是法兰恩侯爵最疼宠的孙女,也是他小时的玩伴,她后来到巴黎学舞蹈,他的事业重心转至美国,两人便失去联络。
“好久不见,真难得你还记得我。”桃乐斯淘气地眨眨明媚大眼,惹得爵炜大笑。
“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他笑望她丰姿绰约的娇俏模样,口气热络。
而立在爵炜身后的尹水潋,眼色黯了黯。
“这样赞美我,太谄媚了唷!”桃乐斯戏谑地瞅他,显现万种风情“该不是又要我帮你穿针引线的追女朋友吧?”“才不。”爵炜微笑,揽过尹水潋,他神情温柔“尹水潋,我的女人。”
桃乐斯一愣,随即大方伸出手“我是桃乐斯-法兰恩,幸会。”
尹水潋礼貌地回握她的手,桃乐斯忽然凑近她,低声笑语“炜大哥是个万人迷,尹小姐可要多加小心喽!”
尹水潋松开手,看见她红唇那抹别有深意的笑餍,心底感到不舒服。
“说什么悄悄话?”爵炜挑眉。
“我们才不告诉你哩。”桃乐斯笑容灿烂,主动攀住尹水潋的肩膀,一副很亲昵的模样“这是女生的秘密!”她伸出一只手指摆了摆告诫他。
桃乐斯浑身散发浓郁如玫瑰般的香气,生动的表情有着属于少女的俏皮,但举投足却又充满女人味。
尹水潋知道这种活泼妩媚的女人最令男人着迷,她心口拧紧,突地挣脱桃乐斯纤纤小手,惹得桃乐斯讶然。
“我先回房间。”她冷淡撇下一句,转身就走。
“等等。”爵炜拦住急欲离开的尹水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不是说好晚餐前一起去花房散步的吗?”
“下次吧。”她已经没心情了。尹水潋挣脱他的手,往门外走。
“水潋。”爵炜唤,感觉她不对劲,正想要追出去“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戈登公爵喊住他。
爵炜顿足,桃花心木门掩住她仓促离开的身影,令他心紧。
“那个女人是谁?”戈登公爵人虽老,却声若洪钟,威严十足。
“我的女人。”他语气认真的回答“她是我爱的人。”
戈登公爵炯炯有神的目光盯住他半晌,哼了声“那种不懂礼貌的女人,你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你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这就算有礼貌了?”爵炜扬眉。
“这是我的宅邸,我爱怎样就怎样。”戈登公爵火气不禁大了起来,这死小子就会跟他顶嘴。
“行。”他挑眉“那我走。”恰巧可以带他的水潋去环游世界。
“炜大哥,别这样嘛。”桃乐斯揽住爵炜的臂膀,甜甜地跟他撒娇“过几天我生日,替我庆生过后再走,好吗?”
“哼,那女人有什么好!”戈登公爵嗤骂“找女朋友,就要找像桃乐斯这般善解人意的女孩,那女人有比桃乐斯好吗?”
爵炜皱眉,表情阴沉了下来。
“爷爷!”桃乐斯瞠嚷,巧笑倩兮地对戈登公爵说:“您先别生气嘛,我有我的好,尹小姐有尹小姐的优点,伟大哥喜欢她,您正好趁此机会熟识她啊,怎么一见面又要赶人走呢?”
她一番漂亮话说技巧,成功缓和了室内紧张的气氛,戈登公爵撇撇嘴,也不骂了。
桃乐斯仰望爵炜,轻声柔道:“戈登爷爷嘴硬心软,其实他是很希望你留下来陪他的。”她眨着长睫,唇角漾着微笑“好不好?留下陪我过生日?”
“你求他也没用。”戈登公爵的口气明显软化许多“死小子狠心狗肺,翅膀硬了就飞得不见人影,三年五载也不回来”说到后来,竟像埋怨、像挽留。
望着年迈顽固的戈登公爵,爵炜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