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真是曼妙,如果她能为我一展歌喉的话,我怕会情不自禁的把所有宝物都堆在她面前,就为求得她一…笑……”
话音还未落。
褚颜目瞪口呆的看着镜中瞬间衰老的自己。
原本光滑的肌肤变成干枯的树皮,挺直的背也开始变得伛偻,他无措的将手抬起来,那本来锋利无比的兽爪也像突然失去了光泽,看起来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WTF?!
褚颜回头望着裁缝,满脸的不可置信。
裁缝唇边又重新染上几分笑意,他泰然无若,像不知短短几秒钟国王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只将国王随手丢弃在床边的金色面具拿起来,细心的为他戴在脸上,挡住国王错愕的表情。
褚颜这时候又想起乔那番失去青春的言论,不由得泄气的呼唤道:“乔?”
裁缝不语,只兀自拍了拍手。
褚颜又恬不知耻的凑上去道:“乔?是你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其实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这时,鱼贯而入的卫兵们将寝殿围的水泄不通,而后他们又自发的组成两列,目不斜视的要护送国王出寝殿。
褚颜看到牵在他们身上的细线。
这些身穿银白铠甲的卫兵们全然没有刚才七嘴八舌讨论的灵气,而是如同一具具提线木偶,表情和动作都僵硬到可怖。褚颜又看到那个说要守在门边等他换好衣服的红发少女,只一眼,不禁倒抽了口气。身着蕾丝长裙的红发少女身体是正对着寝殿门,她的双手也是置于腹前,而她的头却诡异的扭成一百八十度,颈骨咔咔作响,面对着褚颜的正是她拧成一个结的脖颈!
褚颜一下子躲到金发蓝眸的裁缝身后,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挤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说道:“我害怕,不敢过去。”
裁缝更是疑惑:“您为什么害怕?”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任由褚颜拉着自己。
装模作样。
褚颜就见那站在门口的红发少女身体正慢慢的颤动,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类似于骨头断裂的声音,像麻花般歪扭的脖颈与身体一同动了片刻,那张毫无生气的娇美面孔就呈现在他面前。红发少女脸上细若游丝的线轻轻提起,琉璃珠似的瞳孔涣散,嘴边却露出一个呆滞的笑。
褚颜更不敢过去了。
他打着颤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裁缝却神色如常的道:“您看到了什么?”
褚颜本不想走,裁缝却执起他的手,一步步将褚颜引出寝殿。褚颜在路过门口的时候与红发少女对视了一秒,心惊胆战了好一会,就怕这个提线玩偶有什么更加诡异的动作。
所幸一直到出了王宫的门,那些傀儡们仍就笔直的站在原地,没有要出来陪他游.行的念头。只不过褚颜一路上发现除他和为自己引路的裁缝外,全部人都已经成为了提线木偶,那细长的线延长到天空看不到的尽头,仿佛一切都是神的恶作剧。
金漆铸成的马车上铺散着厚厚的玫瑰花瓣,红底金蔷薇的国王旗帜招摇的挂在顶上,银绳连接着马车与前方的两匹白马,两名身穿银白铠甲的骑士已经等候多时,马车前有一少年卫兵跪在前面,脊背躬起,缩成一个人凳。褚颜虽然一开始觉得自己这扮相有些羞耻,但看到这些人偶们眼白翻出,眼珠朝上,心想这些又不是真的人,就不再觉得拘束。他抬脚就要踏上跪在马车前的人凳,谁知下一秒却腾身而起,褚颜下意识的抓住对方胸前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被裁缝公主抱上了马车。
马车足够宽大,褚颜脚下踩着软软的花瓣,坐了下来。
乔也坐在他的身边。
骑士驾起白马,马蹄在硬地面上摩擦了几下,才缓缓的走了起来。褚颜这才有机会问对方,他望着不再受他掌控的臣民,痛心疾首的问道:“他们都怎么了?难不成被女巫施了法术?”
乔淡淡道:“您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说罢就闭嘴不言。
褚颜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围在路旁的百姓们依旧被细线所操控着,整条街道除轻微的马蹄声外,寂静的落针可闻,褚颜一时间心惊肉跳,尤其是见到那些提线玩偶眼白向上翻的时候,这诡谲的情景让他害怕的哆哆嗦嗦的,直向乔身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