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这不还需要在沈老爷名下讨营生!”陈老头一脸谄笑道。
“行了,别啰嗦了!快去把酒拿上来吧!”
“姐姐,我跟你说,这陈老头精着呢,平日里嗜酒如命,这好酒都被他藏起来了!”沈荣挥开折扇小声地对苏流茵说道。
苏流茵对沈荣也大为改观,这沈荣可不止平日里的呆萌!
“在下魏真山!可有幸认识两位公子!”一衣着华丽,模样还算俊朗的男子端起两杯酒来走近他们道。
“在下苏有才!这是我表弟沈荣!”苏流茵起身推了推沈荣。
二人接过酒,苏流茵端过酒杯端详了一番,酒味香淳,轻抿了一口:“好酒”!
“?闻起着香味,是20年的老陈酒吧!这老陈头果真戒了酒?”沈荣喉结翕动,一杯热酒下了肚。
“沈公子好眼力,我这还有呢,正给您拿出来!”老陈头说着拿上来两壶酒来。
“公子两人喝酒有什么趣味,沈公子好酒量,不如跟着在下一起行酒令这才畅快!”那人见两人必定身份不俗,便有意结识!
沈荣被夸酒量好自然高兴,便一口答应了他们,苏流茵喜热闹也自然愿意。
“?这是唐明,孟子义,戴洙!”魏真山一一介绍道。
其中唐明,孟子义还算正常,正规的官家子弟装束。
唯有戴洙令人费解,红丝绑着头发,嘴唇还涂有口红,脸上涂着粉,还抹了一些胭脂。衣着为非常的艳丽的粉红色,就好像妖艳的女人一般,不过也不违和,居然还有几分合适之态,见了苏流茵还说其比自己还妖魅,是活脱脱一个夭艳公子!
沈荣憋着笑也不表露出来。
众人便也嬉笑道:“戴洙,只怕这应天城内外没有比你更妖魅的人儿了!”
三人起身一一认识过后便坐下身来!
“不知二位公子这行酒令平日里都玩些什么?”魏真山看向他们询问道。
“客随主便,你们先玩,我们在后面顺位补上!”苏流茵浅浅笑道,自有倾国倾城之色,惹的众人一阵恍惚。定睛一看,明明是翩翩公子!
“咱就玩“顶真”,这酒令的规则很简单,无需掷骰,还是在下做令官,先由我首先说出一个花名来,花名还需的是当下节令的花儿,然后紧跟一句诗词歌赋,第一个字也定要与前面一句的末字相同!”魏真山开口说道。
“一掷一点红,红梅对窗前月!”
坐在下家的唐明说的是:“二掷桃花夭,夭红过眼随荣谢!”
再下面的孟子义说的是:“三掷山茶疏,蔬饭茶花照胆寒。”
“错了,错了,茶疏非疏饭”
“该罚!”
说着众人给他灌了一杯酒,20年的老陈虽淳,但也是辣肠。
到了戴洙那里,他说自已文识浅薄,不会顶真,急得满脸通红。
“谁让你上学堂那会儿尽干些捉蛐蛐,玩泥巴的破事,不会就罚吃酒!”
那人沉闷半响,结结巴巴憋出一句:“四掷杏儿衣,一枝红杏出墙来!”
顿时众人笑翻了道:“你这只知道那春满楼春杏,我看你这不是要掷杏儿衣,是要解杏儿衣吧!”
“哈哈哈哈哈……红杏出墙来!戴洙你可是在那春娘子怀里念出来的书!”
那戴洙憋红了脸说道:“我这已经说出来了,便不会再罚酒!”
“怎会不罚,你这衣儿裳的衣怎会成了算学一,我看你这是一天穿妖服入了魔了?”唐明说着硬要灌他酒。
戴洙自然是不依道:“下家,有才兄,在下已经说完了!”
众人便齐刷刷地看向苏流茵,苏流茵笑着缓缓说道:“五掷花迎春,春光四面拂墙来!”
众人纷纷道好,又虎视眈眈地盯着沈荣,沈荣笑道:“五掷杜鹃红,红花染血痕!”
“好好好,正应了真山兄的梅红,戴洙,这杯酒你非吃不可了!”众人便围着桌子兜兜转转打闹了起来!人人脸上都已经喜的不能自已!
众人嘻笑之时都已经被灌了酒,?酒到深处,耳热心跳,口舌僵直,这种时候要想说什么便像是在说好一段绕口令,也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愿了,说完完整一段话难度要比说出一句顶真更大一些!”
老陈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这群祖宗天天来闹可如何是好!想着将桌上那两坛未起封老陈酒偷偷拿了过去。
“戴洙……”
“胡闹……”
苏流茵听了这声音只觉耳熟,便幽幽转过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