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茵一脸柔和地说道:“这怎么能够怪你呢,这该发生的事都要发生就像我被这刺客追杀,也怪我自己喜欢出去喝酒玩乐,自己怀孕了却丝毫不知,还得庆幸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苏流茵回忆往事,虽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可内心依旧是唏嘘不已,仿佛肚子都在隐隐作痛!
青姨说话已经平静了许多,许是今日吃的药的缘故:“不过,以我看来,小姐您在这山上也好,这山下有刺客,在府里又有这崔菀柔,以她骄横跋扈的性子,一定不会想着让小姐你好过,等她有坏心思的时候,一定会想压你立威!”
苏流茵轻轻一哼道:“这崔菀柔不是一个善类,我早就知道,我想着她的内心也不好过,新郎在大婚之夜里失踪,回来后又对她不闻不问,我想着她内心比谁都要绝望。”
青姨轻轻闭上了眼睛,又道:“这皇上赐婚也不知道是何意思,可知这回是弄巧成拙了!”
苏流茵顿了顿,反应过来,又慢慢道:“弄巧成拙也好,有意为之也罢,我现在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二人又说了片刻,见杏儿和五福二人从屋外进来了,苏流茵与他们目视一眼,便起身交待好好照顾青姨,又想着青与她说了这一席话,又是在病中,早已累了,便又交待她好好休息!
青姨只略点了点头,便闭目养神。
……
苏流茵徐徐走至院外,寻了一处靠近温泉的石椅坐下,久久回味着青姨所说的话。
段楚翊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何他在娶崔菀柔的大婚之夜会突然失踪,回来回府后又闭门不见,明明是对自己有情义的,为何又要送她到这里来,难道自己的兄长真的杀了他父亲,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吗?她这样对他,为何他们之间至于落下如此地步么?
细细想来,自从她得知皇上下赐婚后,段楚翊便对她和以往不同了,分明是在疏远她,但是以前他如此真心待她,这又从何说起?真是因为对她的种种心烦而导致的心力交瘁至不想多看她一眼吗?但她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而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那么他对自己的厌恶又由何而来。
“”茵儿妹妹在这里想什么?竟这样入迷?
见着星辰向她走来,她回过神来,也没有与他寒暄的心思,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我在想青姨这样重病是什么缘故?这大夫也请不来可怎么办?这里难道就不能让大夫来吗?”
他也不答,只问:“茵儿妹妹难道不是和世子爷来过吗?这里的规矩他有说过!”
苏流茵听了心里有些不忿,脱口道:“那生病的人不能看大夫,难道要别人等死吗?而且这人都会生病,生病了就应该看大夫!”
少年点头道:“茵儿妹妹说的极是,这生病了就应该看大夫,只是这大夫是不能来这里的,但是这病人可以下山去!”
他说着转过身去,抬头看着天空,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悲悯:“待青姨身子好一些了,我亲自送她下山去看大夫,茵儿妹妹放心吧!”
苏流茵看着他,眉目间尽是难言的惊讶,半晌才问:“那你的意思是要下山去吗?那你能保证青姨的病能够痊愈吗?”
少年将目光放至远方,看着远方起伏的山脉,道:“恐怕不能保证,这是大夫的问题,我只能保证安全地将她送到大夫!”
他顿一顿,又道:“一定会是一个医术很高超的大夫的手里,即便是青姨重病在身,他一定会保证她平平安安地回来!”
苏流茵听着星辰的话,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些日子和星辰的相处。她了解了很多关于他的性格方面的,初见是高冷的翩翩少年,实际上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也有幽默的一面,有时候也会有些古板,他觉得他是一个让人安心的朋友,而且他也相信受自己之托必然会尽心竭力救治青姨,而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也是一个理智负责人的人!
青姨身体的到底是怎样,苏流茵并不能知道。她觉得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还不是很严重,只是她确实是太过于担心了,而她感念她一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在她心里是亦母亦友,自己能够为她做的也惟有这些,只是想着让她身体赶紧好起来,让她健康地活着,不要受太多病痛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