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苑憋住笑道:“世子爷,奴婢这就带你去!”
星辰摇了摇头,负手而去笑着想道:到底是茵儿妹妹,也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才敢这样要求亲王之子去洗尿布吧!
众人也无奈,然而留下也无所事事,只得在苏流茵的安排下唯唯答应着散去了,只是这一路去又多一分说笑的事。
见着众人散去,青姨走上前来,眼中大有担忧之色,“小姐……这样安排合适吗?先不说世子爷身份尊贵,就是要去洗也不会洗啊,还是老奴代劳去洗了罢!”
苏流茵抬起头来面向青姨,严正了口气道:“在我眼里他便只是孩子的父亲,没有身份之说,孩子尚在襁褓之中,正是需要扶持的时候,为人父母自然应该尽心去扶养,天下父母一般,哪里分贫富贵贱,这是人之本分,也是人之常情,我已经为孩子付出了太多,今后也会继续为了他们不耻付出,段楚翊作为孩子的父亲自然也不能让他看轻了养育孩子是件容易的事!”
青姨见她一脸平和稳重的神情,亦是略有忧心,也没有再说话。
苏流茵又想起大夫的交待来,自己可不能白白地糟蹋了自己的身子,便又唤来杏儿和青姨,被她们稳稳扶持着,开始下地走动一番。虽然能够走动,身子虚弱,却也不免有眩晕焦乏力之症,走起路来愈发小心谨慎。
杏儿一边搀扶住她,一边叹息道:“小姐,既然世子爷服了软,小姐心里有他,为何又要这般为难自己?”
苏流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清醒的理由,究竟是为什么,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要说也说不上来,日子还长得很,日久见人心,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要是他现在就撑不住,以后也定不会善待我们!”
青姨笑着说道:“小姐年岁长了,没想到这心思也终于深沉了起来,老奴也算是替老爷夫人看见了!”
杏儿没好气地接道:“这也是世子爷自找的,这平日原本就是疏忽了小姐,如今一点委屈也受不了,也不配我家小姐……”
青姨赶紧制止住杏儿道:“你这话平日里在这房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要到外面去说!”
杏儿吐了吐舌头,笑道:“杏儿自当谨记青姨的教训!”
苏流茵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世子爷如此金贵,世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皆是要让住他,这山上的人也是一样,而我偏要煞煞他的威风,”
杏儿眼色一喜,笑道:“这山里的人有一人不是处处让着世子爷的!”
苏流茵见着杏儿一脸神秘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别跟我打什么哑秘,有什么话赶紧说!”
“就是辰小爷了,小姐你是不知道昨日的辰小爷可威风了,听说小姐有难产的风险,他可一拳把世子爷打倒在地了,世子爷挨了这一拳可什么抱怨的话也不敢说……”
听着少女绘声绘色地说着星辰的光荣事迹,少年有那么一瞬间在自己心里的形象也高大了起来,不是因为他打了段楚翊为自己出了气,而是因为有一个人在这样关心着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个人这样真诚地关心着她的生死存亡。
“辰兄可与我是患难兄妹,他自然会站在我这边了,而且这段楚翊平日里那样冷漠自私,我看辰兄也是早就想找一个机会打他一顿了,这天时地利人和他自然就把他给打了呗!”苏流茵一脸坚定地说着,又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灵谷寺的山上二人那番对话来,绝对不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兄弟!
青姨看着苏流茵的模样,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姐,你的性情与夫人太像了,这样对你好还是不好,老奴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说了!”
“还有人与我性情一样,难道也是同样穿越过来的!”苏流茵不禁小声嘀咕道,又想起沈青莳来,顿时摇了摇头,她那般死板,动不动就罚自己抄写《女诫》,怎么可能与自己是同一个世界来的,但是抵不住心里的好气,便又问道:“我与母亲何处像了?”
青姨小心瞧着苏流茵神情,又道:“其实老爷和夫人之间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早年夫人跟随老爷南征北战,当时老夫人还在,老太太图一个府里人丁兴旺,便给老爷纳过一门妾室,夫人早年心性高傲,眼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加上老爷也无心于这门妾室,终究是冷落了她,这人心里有欲望,然而心底的凄楚与怨恨愈加弥漫,自困其中。便会想着一些不正当的手段!”
苏流茵听得入了迷,又赶紧去问她后续。
青姨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早年身体健壮,不似现在这般,那妾室眼红,心底的凄楚与怨恨愈加弥深,起初不过是薄雾愁云,渐渐浓翳,自困其中,便也请了愿要随老爷去边荒之地,在西北大雪山脉从活兽香囊之中取得麝香,女子若是常用麝香,久经此物,不能受孕,即便有孕也多小产或是死胎!后来事迹败露,老爷大怒,也饶过了她一命,立即将她丟去了芒荒之地,而后老爷觉得心中有愧,就再也没有纳妾!”
青姨没有再说下去,然而苏流茵是明白的,沈青莳只生了宿主一女,而被妾室暗害再无生育能力,只是这在这封建礼教社会,苏穆玥能够坚守自己内心的底线又是多么一件不容易的事,夫妻俩之间互相忍让,这才有了沈青莳多次为苏穆玥纳妾都被他拒绝的缘故吧!想来他们之间也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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