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几日过去,忽一日天色渐渐暗下来,苏流茵终于踏上了边境之地,
……
沈荣悄悄唤了自己身边两个小厮,来到城外的竹林里,他们手脚利索地帮沈荣换上渔夫的装束,摈弃了原本的发髻,又带上斗笠点遮去大半面容。
“爷……您这是要干什么?这……”
见他们一脸迷惑的样子,环顾见四周无人,方悄声耳语道:“我要去一趟边关,你们可要好好的待在府里,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病了!”
一个身形瘦长的小厮一脸惶恐地问道:“怎么突然要去?难道爷您这是要去找……”
话未说完,却被沈荣捂住了嘴,又环顾了四周,想着这锦衣卫的秘使无处不在,定不能轻易乱说话,便噤声道:“别说出来,茵儿姐姐这般处境,我定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那小厮扒开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爷,您这是糊涂啊!这是皇上下的旨,况且您现在还有公务在身,可不能轻易冒险啊!”
另外一个小厮也赶紧劝道:“爷,您可不要去,这边境之地流民四起,最近又闹了瘟疫,您这样匆忙间什么准备也没有,就是去了也没有办法!若是白白地搭上您的性命可如何是好,如今老爷也不在应天,也没有一个依徬的人,可万万不能冒险啊!”
沈荣自顾自地系着腰上的带子,漫不经心地回道:“此刻不是正在准备么?你们俩都是你是我的家生小厮,这平日里你们都是服待在我左右,这见过你们的人多了,府里的,印象自然也深刻,你们只管好好的待在府里,平日里假装送些吃食进屋里去,大夫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你们俩要亲自守在内堂外,别叫人进了屋里去,再叫上两个小厮去堂上把着风,不许任何人进内堂,只等我安顿好茵儿便立刻回府里来,这路上我会保护好我自己,自然是万无一失的。”
方才言语的小厮还是不放心,又好言劝慰道:“爷……这可不是玩笑话,最近这盯着爷您的人可多着呢,万一被发现可是欺君的大罪,不是削减俸禄就可以打发的了的,何况您眼下这样的处境并不乐观,实在不必去冒这个险啊。”
“你们放心,一定不会牵连到你们的!这边境圣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去一趟的,不光为了茵儿姐姐,还有萧战哥哥,趁着今天东厂锦衣卫要聚集在一处,这平日里撒下的网才有漏洞,便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沈荣说着又整理了一番斗笠,赶紧低头往林子外走去,“你们赶紧回去,不要让人怀疑!”
沈荣走到岸边,对着河水检视自己的状容,见形貌气质皆是不同于往日,他清楚自己最明显的的便是自己这声音,总是会引起许多人注意,便尽力地压着嗓子说话,又压下了斗笠的边缘,一改往日里的气质,畏畏缩缩地只消低头走路,相着应当不会让人发觉。
见着岸边的渔夫,他又招手嘟哝着嘴,喊了一声。
那渔夫问道:“客官,您要去哪里?可赶上我这船,比起旁人可快了好几倍不止呢!”
“好好好……船家你赶紧走吧,顺着这河流往下走,这报酬少不了你的!”
沈荣哑着嗓子,说话间已走至门外,不顾那船家疑惑不解的神色,便径直坐在了船上。
那船家又与他寒暄了几句,见着他不愿意说话,便悄然转身过去,只开始一脸悠闲地划起桨来了。
……
杏儿自听说了苏流茵被发配边疆的事后,便日日张望着院外的人,有什么动静便立即尖着耳朵听,
这一日崔菀柔便趾高气昂地朝这边来了,杏儿在院内便听着有老婆子陪笑对她道:“世子
嫔要去哪,哎呦,还打我这嘴,是这嫡亲的世子妃才对,见着您的模样,必是有要紧的事嘱咐了去办,不妨告诉老婆子,也好为您分忧?”
崔菀柔听着这一句“世子妃”,心头顿时如同吃了蜜一般,只懒懒回应道:“正是呢,赶着要出去讨一笔债?”
那老婆子忙忙让道,讨好着道:“是是。奴才们就不碍着世子妃了!”
杏儿听着崔菀柔的声音,暗暗地感觉到来者不善,赶紧旋身进了屋子里去。
刚刚走近屋内,方与青姨对视一眼,忍不住有一些担忧,道:“青姨,那女人又来找麻烦了,咱们可得防范于未然,不能让她得逞!”
青姨听着亦担忧起来,“老奴答应了小姐,定会保护好青枫和木兮的安全,你好好的看住他们,我去会一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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