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救下我之后,我与她走的颇近,自然与魏贼有些许接触,也是偶然知道了锦绣的身世,只没有想到后来会派上用场!”
男人笑过,也便住了声。
苏流茵心念转动,回想起来细思极恐,原来这一切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然锦绣怎会轻易投靠了自己,最后又轻易得知了余公公与她的关系,最后只缓缓道:“原来是我什么也不知道被蒙在了鼓里!”
男人凝神,望着她道:“茵儿,本王既然说过要护你周全,自然会做好了打算,你只听我的话,此行你跟青枫与木兮往西南走,与二老会和。如今西北已是众矢之的,我自会做好打算!”
苏流茵心里十分矛盾地用指甲抠着桌子上的黑漆,他望着男人,还是选择相信了他,“你既然如此了解局势,可知这西北之地叛乱者皆是我的人马?如今皇帝派了骆思恭前去西南是为西南王之事说和,而后宫中郑妃素来与西南王密切,郑妃的爪子伸的太长,与这朝中众臣拉板结派,其家族势力庞大,在宫中的地位与皇后倒是相差无几,皇帝已经看不惯她许久了,需要有人出面将其扳倒,皇后平日里看来不争不抢的,关键时刻也是在为太子做打算。倒是与皇帝想到一块去了,此处抓住了郑妃的把柄,想来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她!”
男人望着苏流茵将这宫廷关系说的如此明白,却有些心疼,“茵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苏流茵沉一沉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句:“这皇帝其实是最可怜的,他与自己的女儿都算计,这才封了驸马爷便要亲手送葬了自己的女婿,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段楚翊的神色略变了一变,“茵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流茵拢一拢身上的锦袍宽袖,道:“这春杏楼有一个二皇子的老相好的,如今投奔了醉红楼,这公主倒是不傻,顺藤摸瓜与我们做了一个交易!”
男人看着她,半响方道:“茵儿,本王倒是有些不认识你了!”
苏流茵含笑说道:“这人总是要变的,杏儿方才受伤了,我要去瞧瞧她去!”
“本王也一起去!”
二人前去外院,见杏儿与银儿已经换了干净衣裳,而青姨正念念叨叨地在给杏儿受伤的右臂包扎。
五福站立在一旁拿着药粉,难得有这安分的时候。
他们见了二人前来,便要行礼,却是段楚翊制止了他们,“你们只做你们的事便好!”
青姨让五福抱了换下的脏衣去洗,又亲自为杏儿的手肘涂上药粉。
她的伤其实并不太轻,划开了长长一条口子,肿得高高的。
见着青姨轻轻抹着药粉,苏流茵低头只看着她的口,道:“你这丫头一向都是这般模样,平日里又是大大咧咧的,全然不顾着自己的身子,这下可要好好的安静几日了吧是!”
银儿眨巴着眼睛,说道:“大夫,都怪银儿不好,才让姐姐伤成这样!”
药粉上时有些疼,杏儿却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淡淡如常的容色,沉静如水,笑道:“银儿,不关你的事,是姐姐自己不小心!”
青姨取了纱布为她缠上,又替她拢好衣袖,轻声道:“大夫说的没错,这傻孩子就需要吃一点亏才好,才知道要爱惜着自己的身子!”
她说着笑笑,那笑有些恍惚而悲切,“我于儿女份上无缘,只能疼疼别人的孩子,见着你们这些孩子受了伤,我如何不心焦!”
银儿拉住青姨的手微笑道:“青姨,银儿也是你的孩子!”
青姨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银儿,你去玩吧!”
银儿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苏流茵笑言:“青姨,这下好了,你可有不少孩子要照顾!”
杏儿叹息一声,道:“放心好了,这耳濡目染的,没有学到青姨本分沉稳只怕是不行的。”
青姨一凝神,也不作它言,下意识地伸了伸手制止住少女,又忙道:“别动,等下伤口疼了。”
杏儿笑嘻嘻道:“从小到大磕磕碰碰疼的地方多了去了,哪里在意这个。
苏流茵微微敛容,道:“平日里就不要做什么重活了,到时候留下病症就不好了!”
男人一言不发,正襟危坐,脸上虽有笑容,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无,似含了寒冰冷雪一般。
“你受了如此大的苦难,身子也自然有不好的地方,又为了孩子受了如此重创,如今没有什么事你便安心地待在府里,本王自会处理好这接下来的事!”
苏流茵摇头:“若真如此,我又怎会让你一人去面对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