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茵微微一笑,“荣儿,你是越来越坏了,倒会打趣起姐姐来了!”
沈荣笑嘻嘻道:“哪里哪里,比起这打趣人的本事,这还是跟着姐姐学的呢,荣儿哪里能比的上姐姐!”
“屋里闷的很,荣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沈荣颔首站起身来,苏流茵跟着他的脚步缓缓踱出。
外头的空气冰冷,骤然从暖屋子里出来,苏流茵不觉身上一缩,冷意刺得头皮微微发麻,倒是让人清醒了不少。
杏儿手里收拾着碗筷,又向门外探着头喊道:“小姐,荣小爷,你们上哪去?今儿这天冷着呢!”
“你别管我们,屋里待久了头昏脑胀的,出去走走,脑子才清醒!”
沈荣负手站在院中,笑容满面,见她出来,又向屋内喊道:“你家小姐可是被你家王爷哄的头昏脑胀的,还是出来吹吹风好!”
苏流茵深深呼吸,冷冽的空气让她头脑清醒,又向那嬉皮笑脸的少年道:“你这小子,皮子是紧了吧!这新年大吉的,我也就饶过你,不整治你!”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来出了王府,拐过几条街,又到了醉红楼。
锦绣见他们二人来了,又赶紧让人到楼上准备好热茶。
炉子里的炭火“嗤拉”作响,苏流茵接连喝过了好几口热茶身子方才回暖过来。
沈荣踌躇一番,还是开了口:“姐姐你曾经对我说在王府大半年间,经历了太多的波折,身心俱是疲惫了,如今你又是如何看待王爷,荣儿断是不能见你受苦了,姨夫姨母早早就走了,战哥哥如今也生死不明,能够护住姐姐的人又哪里还有!”
他的语气恳切而真诚,着实是在为她担忧。
见着苏流茵半响没有说话,锦绣又开口道:“沈荣也是为了姐姐好,还望姐姐不要多想!”
锦绣不知何时已经改口叫了她姐姐,听着虽是还有些不习惯,苏流茵心底也还是开心的。
她自然明白少年的担忧,静一静心神,又道:“如你们所说,这些话都是我曾经说过的,只是如今情况有变!”
“姐姐你这话是何意思……”沈荣有些不解,小声说道:“如今的情形已是比以往更复杂,当今可是打算用整个王府当他的炮灰,姐姐如何能不明白?”
他后面的话语说的越来越低沉。
苏流茵轻轻摇头,沉声道:“我自然明白,但是我更清楚他是青枫和木兮的父亲,也不是曾经说过的话就不算话了,而是世事的变化我们常常始料不及,曾经并不能当作永远,还有一些事情皆是我们不知道的,你可知在与崔菀柔大婚那一晚消失的那一个月,他是去哪儿了,他去救下了我父母,而他后来却只能带回了他自己父亲的尸骨,就冲这份情义,我便已经是回报不了!”
对于这如此转变,二人皆是一怔,半响后沈荣才道:“你只说,姨父姨母都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流茵不自觉扫过一眼窗外,屏息对二人说道:“此事切记不能向外人提起,若是到时候落入小人耳里,可会殃及许多无辜的人!”
锦绣点了点头,“此言有理,刑法严苛,我了解这皇帝,若是触了龙逆,可就是九死一生!”
少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道:“那可有收到姨夫姨母写来的信,可有报过平安?”
“自然,这信我还带在身上呢,你们可以瞧瞧看!”
苏流茵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淡黄信纸的家书来。
沈荣一脸郑重地接过那家书来,神色由惊转喜,连连道“好”,又道:“姐姐你怎么不早早地告诉荣儿,无论如何只要这人好好的便是最好了的,也不知道父亲与他们可有见面了?若是见着了,也必然欢喜!”
锦绣摇了摇头,断言道:“还是先安静地等过着这眼前的风波过去为好,如今一南一北都不平静,皇帝对谁都不信任,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在何处皆是不安全的,谨慎一些才好!”
锦绣的话,在瞬间又挑起苏流茵的担忧,
曾经她受经受的血肉模糊的过往又浮现在眼前,她的心口微微作痛,“你说得对,这皇帝的心思最难猜,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性命,想起来当我知道父母受害的消息时,只觉得天昏地暗,仇恨怨天,当时能够支撑我下去的便是两个孩子,还好上天没有让我做一个一辈子皆是沉溺与痛苦里的人,是他,是段楚翊,当他告诉我父母还健在之时,一起照顾着孩子,看着他们一日不同于一日的场景,让我对所有的事开始抱有希望,让我更加地珍惜我如今活着的每分每秒,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绝对不能依靠他,才能守住自己所郑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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