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战与慧智并驾齐驱,两人时不时地说着话。
“慧智,此处原本便有不少山匪出现,依你看是如何?”
慧智想了想,回道:“前年这些山匪因为他们抢劫军中物资之时便已经被将军剿灭,而我也认真地观察过,此处有三拨人前来拦截,只有第二拨最像这山匪!”
箫战自知此处山匪很多,多时可有上万之人聚集于此地,而自己身后人马不过千余人,若是突然出现这么多山匪,定不能与之匹敌,不过这些山匪一向是睚眦必报,若是吃了亏也会穷追不舍,前面自己也将他们老巢给端了,若是短时间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而且这一路并无外人相随,这才略略放心,然而,一颗心旋即提起,他这样出关前来,一旦那里有人知晓,又该如何收场,自己并不能快马加鞭地赶回去,茵儿又该如何。
箫战这样想着,又满面疑惑地扭过头去,问道:“你如何能够有这般定论?”
“这或许是我的猜想吧,我也不确定!”慧智说着整理好了自己脑子里的脉络,开口说道:“我看着这第一拨和最后一拨像是中原之人,他们的刀法狠毒,个个皆是训练有素的,但是有些像锦衣卫的功夫,只不过这刀法又比不上这锦衣卫的刀法,没有那般狠毒,轻功也没有那般出神入化,就像是在这锦衣卫才待了小月偷师学的一般,不过他们的纪律十分严明,明显是受过残酷训练的,所以将军才不能从他们口里问出什么来,至于第二波人,我见他们还要抢些碎银子的,就是那种利益至上的山匪习性,没有严明的组织纪律,只有一股狠劲,只觉得人命是不值钱的,金钱才是最实在的,所以他们见人就砍,而且他们是有针对性的,只朝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府下人砍杀,就是平日里养成的那种持强凌弱,打家劫舍的性子,只要见着有钱,看着好欺负,便焖头向前进,什么也不顾了……”
慧智紧了紧手里缰绳,极度厌恶地说道:“这些贼人真是灭绝人性,妇孺儿童皆是不放过的!”
箫战没有说话,片刻,他豁地抽出佩在腰间的那一把弯刀,赫赫尚武,刀由金制成,武器的刀鞘由犀牛角制成,呈尖形六三爪龙扭动,鞘中镶嵌有绿松石,珊瑚,琉璃,隐隐闪现着夺目的光芒。
他将弯刀拔出刀鞘,那金光熠熠的光芒恍若天际耀眼的阳光一般晃上慧智的眼角。
慧智不觉注目,那弯刀刀鞘与刀柄的位置处,镶嵌着多彩的宝石,每每转动,可见玉柄、皮鞘变化多端,皆是不一样的色彩,刀刃薄如蝉翼,锋锐无比、寒气逼人,一见便知是外族贵重的名刀。
慧智大骇,道:“蒙古族中男子皆佩弯刀,此刀如此不同寻常,有些像是天山脚下老木塔的手艺,难道将军真是蒙古族人!”
“原来你也知道老木塔!他确实手艺了得,能铸宝刀!”箫战说着摇了摇头,他将弯刀递至慧智手中,定定看着他,郑重道:“不过这并非为蒙古族人的刀,此乃金桃皮腰刀!”
“金人的刀……”慧智惊讶之余只双手恭敬接过,“这金桃皮腰刀不正是金人皇室之中的宝刀,将军怎么会有……”
慧智没有再说下去,亦是不敢再说下去,他素知这金桃皮腰刀之名,此刀铸炼不仅费时还费财,工序极其繁杂,需要历时三年,采取天下最上乘的金石,一把金桃皮腰刀一辈子只有一位主人,同时也象征着主人的地位,因而极是名贵,一向被金人视为瑰宝,此刀只有金人皇室中人才有,而苏将军又怎会是金朝皇室中人,他已经分不清了,只觉得脑袋昏沉。
我只身站在仪元殿中,一袭梨花青双绣轻罗长裙,裙摆上的雪色长珠缨络拖曳于地,天水绿绫衫上精心刺绣的缠枝连云花纹有种简约的华美,夏末穿的衣料尚自轻薄,薄薄地附在身上,附得久了,像是涸辙之鱼身上干的粘膜,作茧自缚。
箫战并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目光那样冷,那样远,仿佛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
慧智望向男子,只见他身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出十分尊贵的气质,眉宇英挺,目光炯炯,颇为天下君主的风范。
他心中这样想着,只掌了一下自己的脸,道了一声“该死!”
箫战不解,问道:“为何该死!可是因为我是这金人”
慧智点了点头,似乎笑了一笑,“是该死,但罪该万死的并非这件事,也并非是将军……”
他没有说下云,箫战虽是不知却也不问,只是那样默默地抓住手里的缰绳。
这样走了一会儿,只见身后有马儿奔腾的声音,跑的很快,连叫唤着惊了一路。
“是我们的人回来了!”
箫战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只往后伸了伸手,即刻勒马而停。
紧跟着起身后拉伸极长的一千骑渐次而停,然后从两边分散而开,从中间缓缓走出一骑来,他在百米开外便已经勒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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