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茵见她如此说话,眼底有不忍之色,然而对于她这般肺腑之言,苏流茵道:“你放心,我们都会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她说着又看向沈青宁道:“姨母,你放心,如今安全了,皇帝不会找到你,就算他知道你在哪里,我亦是不会将你交给他,你受到的委屈太多了,以后便和我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吧!”
沈青宁虽是心中万千思绪,露出一些许欣慰的笑意,她轻轻地抚过苏流茵额前的发丝,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儿,又想起她小的时候来,还那般的小,自己怎么就能离开了她,如今只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这么大了,如今她对苏流茵更多的是担忧,她想起她身上的诡云道,没使用一次便会吞噬掉自己女儿的性命,不由得心胆微寒,她一声叹息,“我知道那害人的东西你是不愿意放弃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莫再要使用它,若是用一次,你的身子便会伤一次!”
正说着,沈青宁又取过一张薄薄的纸签,向苏流茵道:“姨母帮不了你什么,亦是自知无用,唯有通得一点皮毛医术,所以这是我费了好些日子所写下的能够让你的身子好一些的药方,到了这西北王府,再抓药好好的吃上几副,我到时候会去办,给你这张单子,就是怕哪一日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能按这药单去抓药!”
杏儿不知沈青姨所说的是何物,她没有说明,杏儿亦是不会多问,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流茵,怕她的身子会难受。
苏流茵心里感动,却是对她这样的话觉得有些难受,只道:“姨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能离开我们!茵儿会保护你的!皇帝不能再伤你!”
沈青宁眼底转过一丝冰冷锐色,很快又笑道,“姨母哪里也不去,以后都会陪着茵儿的,也会看着茵儿的孩子长大!”
苏流茵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徐徐道,“姨母这样身子正是年轻的时候,以后也不能再说自己老了老了的话了,茵儿虽不是男子,却也算的上是一言九鼎,我说要保护姨母便一定会保护姨母!只是你也放心,我的身体好着呢,也一定是这东西的缘故,我身体上的刀伤都没有了,这药也不用吃了,姨母的方子说能保养身子必定是好的方子,以后留给他们亦是好的!”
“这东西哪里能够治你的伤,是苏图的药好,你才侥幸捡回一条命来!”沈青宁说着微微叹息,道:“茵儿你如今也是一个大人了,一向也是聪明过人的,你的母亲却是因为这东西,落下了不足之症,你如今身体正是强壮的时候,吃些药补一补也许就好了呢?我如今有一事想问,你这伤治好之后仍时有手足酸软、体力不支之状,你这皆是那东西所带来的症状,你自然会以为是自己受伤后体虚,睡的多了的缘故,其实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已经不能负担此物了,我亦是知道你的心思,绝对不会轻易放下它,如今所以还需要调理气息,保养好身子才行!”
沈青宁没说一句,眉眼之间的担忧便又加深一分。
苏流茵静静地听着沈青宁说着自己身体之上的症状,觉的似乎是那么一回事,待到沈青宁说完,她便已经觉得这些症状已经是清晰可见,不由暗暗惊叹这东西的厉害,“姨母,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轻易动它,如今我只是恨那皇帝诡计多端,他定不会这样善罢罢休,所以有它在身上,我亦是有一个保障!”
“是了,你知道便好,那方子虽然不能起到什么根本性的作用,却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的,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皇帝确实是一个狠角色,你要说他诡计多端,心胸狭窄也不为过,他夺人妻,乱人伦,来日会做出怎样的事来谁也不知,所以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小心!”
沈青宁的声音十分温和,然而此刻一字一字说来,却连杏儿都能觉得身上冒起森森寒意,也幸好银儿是睡熟了的,不然听见这样的话语也该害怕了!
苏流茵与杏儿对视一眼,她知道杏儿是害怕了,却是一脸坚定的模样,为了转移话题,苏流茵只扬一扬手中药方,对沈青宁道:“没有想到姨母果真是慧智兰心得人物,这治病的药方也一定是非同寻常!”
“姨母别无长处,只是早些年跟着师父学的这些本领罢了,这药方是我费尽心思写下来的,可以调养你的身体。”
苏流茵笑嘻嘻地枕在沈青宁肩上,小心翼翼地收回方子,对她道,“姨母是最好的,姨母的长处可多了去了!”
沈青宁温柔地看着她,感受着苏流茵身体上的温度,觉得心里踏实,只感叹自己女儿长大了,自己竟然也能从她身上得到力量了,又道:“若是茵儿想学这医术,姨母便传与你,其实这天下药材好取,烹法只在这人手中,要融会贯通才能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