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低下头,“陛下在御书房。”
月华扒拉扒拉头发,直直冲着御书房去。小太监在后边大叫,“哎,这,公子,你不用膳吗?”
月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
小太监愣了愣,“这,一天没吃饭,还这么活泼?”
御书房外边有侍卫把守,一个一个站得笔直,月华打中间过,他们就跟没看见一样,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月华见怪不怪,男人的手下大多都是这样,严肃,正经,唯命是从,也只有那个年纪小的小太监看着有些那个年纪的性子,是个人样。月华进去的时候,廖昱正在批奏折,眉头皱得死紧,出现了川字。
替换茶水的宫女端着新茶过来,月华接过她的托盘,作出噤声的动作,让她退了下去。
廖昱不知看到了什么,提着手里的黄色奏折就摔了下去,发出一声冷哼。身边的侍候齐刷刷跪了一地。
月华脚步一顿,那奏折就落在脚前,余光一瞥,就看清了那掀开的奏章里写的什么。无非就是说些阴阳相合才是正道,龙阳之好不合礼法,还有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求帝王疏远了自己,或者是干脆赐死了自己。
月华把那奏折折起来放在托盘上,一起放在了廖昱的桌案上,清清淡淡说了一句,“怒伤肝。”
廖昱拉过月华,让他坐自己在腿上。方才的怒意仿佛泡沫暴露在阳光下,一个响,就消失不见。
他环住月华的腰,把头埋在月华的脖间蹭蹭,深吸一口气,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干嘛要捡那东西,脏了你的手。”
月华很喜欢拥抱,他活这么久,只跟一个人抱过,也只想跟这一个人抱,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舒服和安心。他摸着男人的后颈,提起了今天下午被掠过去的话题,“银霜上哪儿去了?”
廖昱一僵,几不可查,他睁开眼,那里带着些冷意,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她回大海了。”
月华一怔,回大海?他拉开男人,男人又要往他的身上凑,月华无法,两只手捧着男人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微微皱眉,“她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也没有告诉我。”
廖昱拉着月华的手吻了又吻,把玩着月华的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今天中午啊,我去找你,刚好碰到她,她就让我跟你说一声,结果我一看见你,还有什么能想起来呀?就忘了跟你说,你别操心,她想回就回了呗。终究没人会欺负了她去。”
月华挑挑眉,抽回自己的手,点着廖昱的额头往回推,让他仰起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还是你直接赶人家走了?”
廖昱无辜地眨眨眼,一只手还环着月华的腰,侧侧头又往月华怀里埋,“我冤枉啊,我怎么敢啊?你那么疼她,我要赶她走了,你跟我怄气,也跟着走了…那可怎么办……”说到最后,已经不是撒娇的语气,而是带了些不安和恐惧,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廖昱的手臂微微收紧,月华垂下眼皮,抿抿唇,“不会的。要走也只会跟着你,你是我唯一留恋的,最重要的人。”
表白来的猝不及防,廖昱一顿,抬起头来,眼中有着亮光,声音有些低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喉结,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说什么?”
月华笑出来,他环上廖昱的脖子,和柔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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