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在公共电话亭,两人商议常夏是否留在上海?
(一)
两边梦魇般的发不出声音,就像舞台所有的表演都已落幕;就像葬礼所有的哀乐演奏都已停息,只剩下落土的声音。
心弦断裂的声音铮然作响,一时间心结冰凉,落土的声音不停的簌簌作响。
“你也这样说,这样说。”眼泪涔涔地顺着常夏的面颊流淌。
抬起头,抿合嘴唇,深深的吸干眼泪,“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让不让我过去?”
回答常夏的却是一片沉默,一片黑色的绒布吸尽了走动的声音。
常夏啪地挂上了电话,动作突?兀,暴烈,失去了她自己意志的控制,像行跑的马突然折断了脖子。
杂货店老板惊讶地看着女孩子抱着自己,蹲倒地上。
“‘啪’的一声声音,就像钉子似的从我的头顶穿到脚后。我周围的空气猛然被吸走了。就像一个做恶梦的人,梦中身子不停的在往深渊里下坠,似乎看见自己挣扎着双手、乱蹬着双腿一直无望的坠下来。睁开眼,睁开眼,醒来吧。”
那一刻,他差点失去了她。多年后提起往事,他仍心有余悸,握紧她的手,喃喃的说:“我差点永远失去了你。”
就像他俩的相遇出于鼠标偶然的点击,她的消失也在那一线之间的电话。
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在那一刹,对方的电话挂上了,嘟嘟的盲音,在那一瞬间,他变成了冰冻的石块,笔直的朝真空的深水里沉去,惊恐的几近窒息。
溺水的人竭尽全力向船板上伸出了一只手,他的一个手指接触到了手机键,全部的求生意志逼到这只手指上,手指撞了过去。下意识的反拨手机。
如若常夏已离开了电话亭呢?
几乎就是在一刹那,“铃铃”声又响了。常夏惊愕的转过头,看着座机,却忘记去接。
“是你的吧。”年轻的店主满是同情地看着常夏,把话筒递给常夏。
最后一秒钟的电话,决定了常夏一生的去向。柏贤说“你过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即使以后我们在一起吃咸菜喝稀饭。我们都不要后悔。”
为了这句话,在以后的岁月中柏贤付出什么?一个男人一生的承诺。
将近中午时,杂货店老板看见上午那个穿白衣长碎花裙的女孩子拎着黑色的行李箱,站在路边等车。
旁边站着一个妇女大概是送她的。杂货店老板觉得自己象看了一场电影里的故事。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二)上火车的前一刻常夏回头看着送她的韩姨,她知道红姨的眼里布满了隐藏着的愤意和惋惜。
看着红姨紧抿着嘴唇,直到最后一刻,常夏知道红姨还希望常夏放弃,然而她也知道说太多的话也不再有用,她抿着嘴唇表明她心里有种被辜负的伤害。
其实常夏的心里也是茫然一片,远离上海就像落日黄沙一样让人感到凄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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