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听你你最近走了桃花运了,那祝贺你。”柏贤听部门经理这种似笑非笑的声音,心里有点紧张,屏气等待下文。
果然,“不过,我一直还在别人面前夸你有思想有头脑了,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部门经理讲话一向非常有艺术水平,批评人就像车轮高速从拐弯处滑走,但留下的察迹也让听者心惊胆颤。
柏贤把手机放进了口袋,复拧开水笼头洗菜,任水哗哗流着。
“一定是有人告状去了,其实我知道迟早会挨批的,但是,她刚来,我怎么就忍心把她一人丢在外面。算了,懒得解释。”
他忽然看到常夏担忧、探寻的目光伸到眼前。顿时清醒了,伸出手抚摸着常夏的头发,宽宏一笑,掩饰、安慰道:“傻瓜,没事的,工作上的一点小问题,不用担心!”
从小,爷爷就告诉他,男人是一座山。在常夏面前,他就是一座山。一个二十二岁的大男孩子会在爱人那里成长为一个山般的男人。
“得找个地方先将常夏安置下来!”他一边继续洗菜,一边思忖道,
那告状的人是谁呢?沙姐用不着告状,直接批评他就是了。
沙姐毕竟是女性,看到他们不易,心就软了,嘴上一直没说什么,况且柏贤又是她比较喜爱的一个下属,只等着柏贤自己提出来。
而那个老业务员,独占惯了空调房的,想必现在,柏贤心疼常夏,将她安放在空调房,他每晚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空调房被别人霸占,自然不像沙姐那样宽宏体谅,估计就是他,一个告状的电话就打到公司总部去了。
公司办事处又不是家,怎么能长期留下非本公司的人呢!
对这纷争,常夏还是蒙在骨里。吃饭的时候,柏贤终于提出:“小夏,我们得出去租房子住。”
常夏一怔,“为什么?”她紧张地问道,同时也非常不解。
就像上次去南京,她丝毫不知道在外面须租房子住,这次,因有柏贤在,她也丝毫没有考虑过住处的问题。
柏贤将她接来办事处,她还以为,就会这样一直在办事处住下去,这样宽阔的房子,平时又安静。
柏贤苦笑着,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只说道:“等我这次从下面回来,就开始找房子。”
常夏不安地放下筷子。在那个国企待惯了的,在她的思想深处,还不能接受租房子住这个事实。
她虽然年轻,可是,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个分配时代的产物。
那个时代,分配工作,是与精神的安稳归宿,是与永久的住处,是与养老病死,同一体的。可现在,他们居然无处可居。
这让常夏想起了小时候晒场上的谷子,被扫到一个大?箕里,颠来颠去,过几日,又被倾倒到另一个箕里,终不像安扎粮仓那样稳固。而且,租房子,又要花钱,柏贤的那点工资,供两人花销,已是紧张,现在又多出了一笔开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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