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闹出了人命来。
为父亲治好病后,易家家主有心补偿那苦主,对方却已然消失再不见踪影,自那之后易家便频频发生祸事。
主母的眼角湿润了一些:“我那可怜的长子便是走失了,而后家中又遭遇大乱……那时候我夫君找了一位天师,花费颇多,对方说隐患都已经被消除了,我家里这才放心下来,谁知道……唉!!”
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无奈,含带深深的愧疚之意,君瑾却是微翘了下嘴角,不可置否。
不等主母再多卖惨几番,君瑾截断她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主母还是不必描述了,除了这件事之外,请问你家便再无其他事情上惹上了人命了么?”
他说得直白,那主母面上不由一阵难堪,顿了半晌才整顿好心情,低声道:“就这件了……”
“既然如此,就烦劳主母将那死者的生辰年月告知与我,此事十分重大,还望能够越准确越好。”
那主母眸光微微闪烁,忙不住点头:“这是自然,我怎会拿我家人的安危来开玩笑呢!”
待那女人去吩咐下人收集信息后,易天星才悄悄凑近君瑾身边,道:“师尊,那女人很显然有所隐瞒。”
他凑得有些紧,呼吸喷伏在君瑾的耳旁,惹得他轻颤了颤,君瑾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离自己远些,面上却是带了点笑意:“哦,你说她哪里有隐瞒?”
易天星皱着眉,他沉默了一会,道:“她说自家早年为了治病替换药材闹出人命,事后想要补偿却不了了之,但是我看倒不是这般。”
君瑾搁在膝头的手指有节奏的轻点着,他道:“这是自然的,常人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总会将事情美化一番,哪怕错误全在自己,也定能找到一些借口的。”
“恐怕易家主的父亲重病,也不过是现编出来的吧。”他淡淡道。
易天星轻叹一声,也不知在叹息什么,君瑾听到他问道:“既然师尊知道那是个借口,那也无妨么?”
君瑾闭了闭目,漫声道:“知道,那又如何?”
“毕竟驱邪也只需要那死者的生辰罢了。”
易天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君瑾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恐怕令他有些失望了,然而这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他天性冷漠,之所以去帮那些人祛除邪秽也不过是为了赚取钱财存活下去,本质并无一丝为民除害之意。
易天星本来应该是清楚的,只可惜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被表象给迷惑了。
待两日后,主母将那死者的生辰拿回来给君瑾后,驱邪仪式也就将要开始了。
君瑾并不太信任这主母,因此拿到之后还掐算了一番,算出这生辰确实与易家有人命牵扯,这才放下心来。
君瑾将那生辰用朱砂写在纸上,然后又取来易家主的精血,他的想法是制造一个假的人偶,让那冤魂自以为大仇得报离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要了易家的其他人的血液以备不时之需。
君瑾立于驱邪台上,他并未蒙住眼睛,只是低垂着眼帘。
易天星站在下面,微抬头看着他,良久,听到君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