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珠灌醉呢?”他抬起左手来,将食指含在了嘴里。
酒宴一直闹腾到日头西照时候,后院传来一阵阵的大笑声,划拳声,碗碟碰撞的声音,混杂着角落里桌底下传来的呼噜声。
这才是北东西南帮该有的气象嘛,曹成北端起碗来,皱眉看着,喃喃道:“老子还是这个模样,哪有不一样!你也学会胡言乱语了,老子先割了你舌头!”说罢,看向了此刻已趴在桌上酣睡的魏兴生,伸手推了推他,又道:“你听见没有!”
魏兴生动了动,醉意沉沉地道:“北爷!你二十五了!该成家了!”
“呸!”曹成北冲着魏兴生的后脑勺啐了一口,自斟自饮了几碗,看着后院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有的睡梦里还念叨着:“好酒!再来!再来一碗!”他满意地笑了笑,抓起桌上的酒壶,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摇摇晃晃地往林月汐住处去了。
钱童也已睡了过去,头歪在一边,嘴角流了一道口水,还在憨憨地笑着。曹成北两眼发怔,抬起脚来踢了踢钱童,“醒醒!回房睡去!”
钱童睁了睁眼,两眼迷离地盯着曹成北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北爷你也喝多了,我送你回房去?”
曹成北推了推钱童,含糊不清地道:“滚!”
“我怕三爷夜里不舒服,我在这儿守着。”钱童解释道。
曹成北却丝毫不理,道:“老子叫你滚!”说着又要抬脚,钱童撇撇嘴,只得走开了。
曹成北在钱童坐的地方坐了下来,仰起头来将酒壶里最后两三滴酒倒进嘴里,拿着酒壶在耳边晃了晃,便扔在了脚边。
半夜钱童跑来看了两次,曹成北早已睡得死沉,叫也叫不醒,他又去找魏兴生把他抬回房里,跑到后院却见魏兴生趴在桌上,一推一晃,便死了心,气鼓鼓地回房去睡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跑回后院,挨个桌上摸酒壶,自言自语着:“整个帮里除了我都喝够了,我岂不是亏了!”在桌上敛了酒倒在一只壶里,乐呵呵地拎着回房了。
夜里下了露,曹成北被冻醒了两次,摸了摸头发上的水,看了看四下漆黑,便又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林月汐的醉意已消,醒来时天初亮,只觉腹中空空,头仍有些沉,口渴得很,她爬下床去喝了杯水,想去厨房找些吃的,刚一开门,曹成北便倒了过来,她惊叫一声,曹成北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四目相对,两人皆愣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林月汐看着曹成北,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肩上,袖上到处都是露水打湿了的痕迹。
曹成北扭过头去打了个喷嚏,回头捏了捏鼻子道:“昨个儿都喝多了,我怕哪个不长眼的走错了,又怕他们乱了性跑你房里来······”说着他似觉得不妥,连声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瞎想——你们女人最喜欢瞎想了。”
林月汐低头浅笑,轻声道:“也不知道谁瞎想了。”说着将曹成北推出去,关上了门,道:“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一身的酒气熏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