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人团搭乘的两辆出租车,先后驶离派出所,车里的人谁也不说话,健谈的司机见没人理他,也沉默的开车。车辆才走过两条街,就有两辆面包车和三辆轿车加速来到出租车前,来了个急刹车,逼停了两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刚要破口大骂,突然见从车上一下子下来几十人,手里没拿武器,但还是气势汹汹把两辆出租车团团围住。
司机一看这个架势,当时就明白这是来寻仇的,在北华,出租车司机基本都见过这场面,也不慌张,对领头的胖丫说,“兄弟,你们恩怨可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开车,谁打车就拉谁!”
“放心,哥们,这事和你们没关系,走你们的。”胖丫肯定不能为难出租车司机,这和人家也一毛钱关系。
讹人团被一一从出租车上拽下来,出租车也顾不上要车费,一溜烟的跑了。被拽下来。几个人一看这架势,心里有些害怕,但肯定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他们不相信,青天白日的,他们还敢怎么地,要是敢动手,正好讹他们一把大的,让他们记住,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打的。
话说,这个讹人团的话事人还是很豪横的,站在最前面,对着胖丫喊道,“什么意思,兄弟,你不是刚才作证的么?现在不装了,你们是一伙的吧。”
“挺聪明,我们的确是一伙的。”
“一伙怎么了,要动手,约个地方。想要人多欺负人少,也行,看爷爷眉头皱不皱。”这话事人,气势倒是很江湖,场面上的话说得硬气,两边打架,不管谁输谁赢,开始的时候都不能怂,都要放些狠话,万一能把对手吓住呢,那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那就是至高境界。
可他这次错了,而且今天都错了,错就错在部分对手,胖丫这一伙人,其实就是不讲理的一伙人,不讲气势,只下黑手。
“我问你,今天你是不是存心讹药店去了?”胖丫一边说,一边慢慢往前凑。
“少他妈的血口喷人,是你们吓得我兄弟摔跤的,现在还反咬一口。”话事人依旧硬气,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你打听那是谁的买卖了么?”说到这一句,胖丫已经到了话事人跟前,
“我管他妈的是谁的买卖,我一个走路的,还能管买卖是哪个孙子开的?”话事人再赌,赌胖丫也不敢动手,或许也只是来吓唬人的。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居然开始恐吓胖丫,“别他妈的吓唬人,老子也不是吓大的,你要是敢动我,让你倾家荡产,你信么?”
胖丫笑了,“我告诉你,说话干净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认错,我能敲掉你满嘴呀,你信么?”
胖丫不信自己会倾家荡产,因为背后有司马前。
话事人不信有人敢敲掉自己满口牙,因为那样,太费劲了。
“操……”话事人的国骂还没出口,就感觉砂锅那么大的拳头突然到了脸上,鼻子传来一阵剧痛,一串血珠随着头部后摆而甩向空中。
话事人被打倒了,也不是完全被打倒的,倒下是一个信号,表示他开始工作了,大喊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可他没想到,在外面的路口封闭了这个地方,就算他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另外,北方的冬天,行人本来就少。胖丫任由他看,胖丫不怕来人。没有人会为一群专门碰瓷讹人的垃圾出头。
这时,讹人团莉莉,有几个已经感觉害怕,原以为来谈判的这些人,上来就动手,对方人多,自己人少,真动手了,肯定会吃亏的。
“对不起,我说过,你嘴里再不赶紧,我就敲掉你满嘴的牙,怎么打到了鼻子上,对不起,对不起。”胖丫的笑容有些变态,话事人不敢再接话了,他现在才知道对面的这个有多狠,其实,这还不是胖丫最恨的时候。
“还不认错是么?”胖丫蹲下身,笑着指着话事人的鼻子问。
“我,我没错,有本事你打死我。”话事人虽然扔在嘴硬,但是态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
“那不会,我说过,只敲掉你满嘴的牙。”说着,老五一拳打在话事人的腮帮子上,话事人感觉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槽牙腮帮子差点就“穿帮”了,一阵剧痛后,感觉到自己的槽牙真有有些松动了。
可这仅仅是开始,胖丫的手举起、落下,在举起,再落下。一下,两下,三下,一拳接着一拳,话事人的嘴里,全是血,舌头也因为挣扎被自己咬了两口,钻心的疼。终于,几颗顽固的槽牙还是受不了外力的冲击,应手而落。
此刻,话事人觉得,差不多了,都把自己打得这么惨了,还真要敲掉自己满口的牙呀,也就是说说而已呗。
可胖丫的兴致好像很高,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有点气馁的说,“妈的,牙够硬的,打得手疼,受不了了。”边说,边用眼睛开始左右寻摸,想要找一个能代替手的东西,可马路边光溜溜的,没有任何东西。
“哥,给你!”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半块砖头,递给胖丫,胖丫欣赏的看了小弟一眼,表示赞许。
之后,向他身边的两个人吩咐道,“把他手拉开。”两个小弟倒是听话,上前按住话事人的胳膊,让他仰着躺在地上,一会按成个大字型,一会按成个十字形,话事人在不停的在挣扎,可手背两个人死死的按着,怎么也挣不脱。
胖丫,用左手揪住话事人的头发,稳稳的压在地上,右手的砖头,狠狠的砸向话事人的嘴唇。动作很机械,但是由于手中有武器,这小很有效率。另外,胖丫这次要比刚才还要认真。就好像我们在中学时候,想要敲开一个坚硬的核桃,可核桃很硬,需要多次的努力才能砸开,果仁的诱惑,更胖丫乐此不疲的猛砸。
话事人身后,是那些被人牢牢抓住的讹人团成员,他们目睹着自己兄弟的惨状,已经被吓得快要哭出来,更别说要出手相救了。他们虽然也算老江湖,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见到这么狠的人,胖丫的狠,给他们心里造成极大的创伤。就像黄林给二癞子带来的创伤一样。
按照胖丫的这种打法,再过一会,话事人肯定会成为废人,因为每一下,不止是牙齿,对话事人的脑袋来说,也在经历着严重的考验。
旁边的小弟们,也有些纳闷,胖丫平时动手的确是黑,但是像今天这样要人命的打法,还真不多见,也不知道这群人得罪司马前,得罪的多深,其实,胖丫之所以下手这么狠,就是因为话事人说,不知道那个买卖是哪个孙子开的,在胖丫面前侮辱司马前和老五,那就是找死,胖丫和诚子都是两劳释放人员,他能有今天,基本都是司马前和老五给的,所以这两个人,是胖丫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胖丫的确是想过最严重的后果,那就是打死这个话事人,可大不了以命抵命,他就是要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司马前的威严,不容侵犯。
现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都被老五的疯狂给吓呆了,只有坚硬的砖头撞击牙齿的声音。可如果再不阻止,真的就要出人命了。
谁来阻止?除了话事人自救,指望其他人,应该是指望不上了。
突然间,话事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按住手的两个人,其实,也是按手的两个小弟,故意放松了手,他们想给话事人一个机会,也给胖丫一个机会。
挣脱开束缚的话事人,不是起身逃跑,而是紧紧抱住了胖丫的双腿,把脸埋在了地上,嘴里呜呜的喊着,“爷爷,爷爷!”双手沙说也不肯放开胖丫了。
胖丫见也差不多了,低头问,“怎么了哥们,服了?”
“我胡了,我胡了,带也不但了!”话事人胡乱不清的表达着,意思就是自己服了,再也不敢了。
“那好,你放开我,我不打你了!”胖丫拍拍话事人的后背。
“不胆了,不胆了!”话事人像一只被打怕的小猫,可怜的窝在地上,不敢放开胖丫的腿。
“拉开他。”胖丫告诉身边有点发愣的兄弟。
话事人被拉开了,胖丫缓慢的站起来,双腿有些发麻,一晃身,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诚子赶紧一把拉住他。
缓了一会,胖丫来到在药店门口装病的“老五”身边,“来,下一个是你,按住了,还是敲掉满嘴牙。”
“行了,胖丫。”诚子在一边不耐烦的嚷道。
讹人团的老五以为诚子要为他说情,感激的看着诚子,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接下来诚子的话,差点吓得他尿裤子里。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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