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里面的人出来,见洗澡的房间旁边栽种着两棵粗大的柏树,他连忙躲到其中一株柏树后面,脱下裤子,畅快淋漓的泼洒起来。
过了好一会,在杨荣浑身舒爽的提上裤子从洗澡间旁边走过的时候,他发现屋内的油灯还在亮着。
“这么晚了,什么人还会在里面?”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心内不由的提起了几分好奇。
他悄悄的蹭到洗澡间外面,凑着窗口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还在里面。
这间屋子的窗户是自里向外朝上推才能打开的。
像这种窗子,打开后,还需要用根竹竿支撑着,窗页才不会落下来。
有人在里面洗澡,窗页自然是放下的。
站在窗边,杨荣伸手轻轻的挑起窗页,慢慢的朝上掀开了一些。
透过掀开的缝隙,他朝里面张望了两下。
屋内空空的,只有离窗子不远的地方有一盏油灯里,还跳动着时明时暗的火苗。
没看到屋内有人,杨荣伸长了脖子,又把窗子挑开了一些,干脆用脑袋顶着窗页,探着头朝屋内张望。
就在他探着脑袋朝屋内张望的时候,一旁的房门突然被人猛力拽开,紧接着一个人影蹿向了正扒在窗子上朝洗澡房里张望的杨荣。
这人蹿到杨荣身旁,也不说话,抬起脚,朝着他的腰肋,猛的就踹出了一脚。
杨荣正专注的窥视着屋内,腰肋处猛的传来一阵剧痛,一只脚板狠狠的踹到了他的腰部,把他踹的腰一闪,侧着身朝旁边飞了出去。
踹他的人丝毫没有留手,在将他踹飞出去之后,又纵身扑上前,一手揪着他的领口,把他按倒在地上,抡起拳头“噼里啪啦”的就是兜头一阵爆锤。
杨荣甚至根本没看清打他的是什么人,就吃了对方一顿老拳。
他双手紧紧的护着头部,身子蜷成一团,伴随着一下下的剧痛,他能清晰的听到拳头捶打在他身上发出的沉闷响声。
“休菱,怎么了?”大概挨了有七八十拳,杨荣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这声音传进耳朵之后,抠着他领口,将他抵在地上的那只手才松了开来。
紧接着,杨荣听到一个充满愤怒的女人声音:“大哥,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我方才正在沐浴,他竟扒着窗口朝里面看,幸亏我已经穿好衣服躲在门口,否则还不被他看了个通透?”
说话的女人正是先前杨荣曾多看了几眼的年轻姑娘,从她的话里,已经被打的满脸青包的杨荣能够猜出,她和耶律齐云并不是夫妻,而是兄妹。
难怪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小女孩特有的青涩味儿,敢情是个还没出阁的姑娘。
心里倒是想明白了耶律休菱的身份,可被爆捶了一顿的杨荣,这会却没心情多看她一眼。
他双手紧抱着头部,身子蜷缩成一团,生怕将身躯展开,会遭到耶律休菱新的一轮拳打脚踢。
阻止了耶律休菱的人正是耶律齐云。
原本他已经在妻妾的伺候下躺在床上,耶律休菱暴扁杨荣发出的一阵吵闹恰好传进了他的房间。
刚回到家里,家中就有人在夜晚喧闹,这让耶律齐云多少敢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在妻妾的搀扶下,他下床离开了卧房,没想到,走到回廊前面,却发现发出吵闹声,竟是耶律休菱在暴扁杨荣。
在耶律齐云的心目中,杨荣虽然不算是个多方正的人,但他也绝不是个偷看女人洗澡的宵小之辈。
听了耶律休菱的解释后,耶律齐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走到杨荣身旁,微微弯下腰,向杨荣伸出一只手,像是想把蜷缩成一团窝在地上的杨荣给拉起来。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杨荣怎肯拉着他的手起来。
浑身的骨头就像是快要散了一般疼痛,杨荣龇着牙,强忍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他的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
“杨兄弟,我相信你不会是偷看女子洗澡的宵小之辈!”杨荣站起来之后,耶律齐云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上,用一种充满信赖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道:“不过休菱也不是个爱撒谎的孩子,你们之间定是出了什么误会,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疼痛让杨荣浑身微微颤抖着,他就像孕妇一样用双手扶着腰,一脸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对耶律齐云说道:“我只是看这间房里还亮着灯,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怕是有人忘记吹灭灯火,才看上一看。真是没想到休菱姑娘竟在里面,好在我没看见她,否则真是万死也难辞其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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