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仆役把年轻人推出酒楼之后,其中一人还指着站在酒楼门口,一时没有离开的年轻人骂了一句:“若是以后再来扰我家大官人,当心打断你的狗腿!”
骂过年轻人,那两个仆役扭头进了酒楼,年轻人却站在酒楼门口,发了好一会呆,才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慢慢的朝着街道的一头蹭了过去。=全=本=小=说=网=
自打年轻人被推出酒楼,靠墙站着的杨荣就一直在观察他。
年轻人穿着契丹人的小袖口服装,左边耳朵上还挂着一只明晃晃的铜环,头上扎着两条细细的小辫,仅从这身装扮,就能看出他是个纯正的契丹人。
他身上的衣服,裁制的很是粗糙,只消看上一眼,杨荣就知道他一定只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契丹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两个家仆给推出酒楼。
这个年轻人给人一种很老实、很淳朴的感觉,如果仅从外表看,杨荣绝对不相信他会是个纠缠别人的人。
正闲着没事做,想要找些消遣的杨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一个挖掘故事的机会。
在年轻人扭头从酒楼门口离开的时候,他也抬脚跟了上去。
顺着街道走了一段距离,契丹年轻人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走路的时候脚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
见契丹年轻人加快了脚步,杨荣怕把他跟丢了,连忙小跑了两步,又追近了一些。
他这一小跑,恰恰暴露了跟踪契丹青年的意思。
契丹青年回头朝他看了一眼,身子一闪,蹿进路旁的一条小巷里去了。
追到小巷口,杨荣朝巷子里看了看,并没有立刻追进去。
这条小巷一侧临街,狭长且幽深,从临街的这一侧向内望去,一眼看不到巷尾在什么地方。
进了小巷,契丹青年不知钻到哪里去了,幽深的巷子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站在巷子口,杨荣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才还被他盯的紧紧的契丹人,只是一闪身的工夫,就像是平空蒸发似的消失了。
为了凑个热闹贸然走进这条巷子,杨荣绝对是不会去做的,他撇了撇嘴,有些失落的扭过头,朝来时的街口走了过去。
杨荣并不知道,就在他扭头朝街口走去的时候,先前被他跟踪的契丹青年又从小巷里钻了出来,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转身走上街道,很快消失在人头攒动的街市里。
跟丢了契丹青年,心情多少有些失落的杨荣慢慢的蹭回了他原先站着的位置。
契丹青年被人丢出酒楼,让他对酒楼里的那位什么大官人也多少产生了些兴趣。
进酒楼去找,显然有些不合适。
像那种自恃有些身份的人,绝对不会坐在大厅里,他们去酒楼,都会定下包房。
就算杨荣进了酒楼,也绝对不可能每一间包房的门都推开,去找那个什么大官人。
既然不能进酒楼找,杨荣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双臂抱着怀,背靠墙壁站着,杨荣的视线却片刻没从对面的酒楼挪开。
起初在看到契丹青年被赶出酒楼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有人恃强凌弱,欺负契丹平民。
可在追丢了契丹青年之后,杨荣的脑子里产生了另一个想法。
契丹青年的警惕性太强,寻常平民根本没有那么强的警惕性,即便有那么强的警惕性,也不可能有那么老到的甩掉尾巴的经验。
其中必有隐情!
这件事其实和杨荣并没有多少关联,可他天生就是一副爱多管闲事的脾性,再加上这会正闲的发慌,巴不得找些消遣。
酒楼里的大官人并没有让杨荣等待太久。
在街对面的墙角站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一个穿着汉人服饰,手中附庸风雅的捏着把折扇,正轻轻晃悠着扇叶的年轻人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年轻人身后跟着的,正是先前把契丹青年从酒楼里丢出来的两个仆役。
“看来他就是那个大官人了!”见年轻人带着仆役从酒楼出来,杨荣嘴角挂起一抹带着讥诮的淡淡笑意,视线却没从他的脸上挪开。
要说那大官人,五官生的倒也算是俊俏,只是眉宇间,隐隐着透着一股邪邪的气息,给人一种他绝不是好人的感觉。
尤其是这大凉的天,还拿着一柄折扇装模作样,更是做作的让杨荣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像这种把坏写在脸上的,绝对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都敢做坏事的真小人。
真小人,说的好听些,是敢于展现真实的自我;说的要是难听些,那就是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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