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的那些庄丁,何况在马家庄的时候,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有马鹏和几个家仆帮忙才能顺利救出耶律休菱。
若是想要在辽军的眼皮底下把潘惟吉给放走,恐怕并不是动动嘴皮就能做到的。
柴房坐落的位置,是在外院的东北角落,在柴房的附近,有着一排供家仆居住的佣人房。
最边角的佣人房与柴房之间,隔着十多步的距离。
在柴房后面,再走上十多步就是围墙,围墙不是很高,杨荣是没有信心能翻的上去,可潘惟吉会武功,虽然身上有伤,也不至于连这个围墙都过不了。
眼下最主要的,是如何让潘惟吉离开。
在柴房附近转悠了几圈,杨荣发现柴房的后墙上,有一块青石向外凸起了一些。
看到凸起的青石,他的嘴角稍稍向上扬了扬,心内顿时有了主意。
眼下天还亮着,即便是想到了办法,杨荣也是没有机会动手,只要他稍稍有些异动,想来柴房门口站着的那些辽军就会发现,那样不仅救不出潘惟吉,反倒会把他自己给贴进去。
发现了那块凸起的青石,杨荣双手背在身后,装作没事人似的,慢悠悠的朝着内院走了过去。
“杨荣,你过来!”刚进内院,他就看到耶律齐云站在主厅门口,朝他招着手。
听到耶律齐云的召唤,杨荣连忙朝着主厅走了过去。
刚到主厅门口,耶律齐云就伸手拉住他,把他往厅内拖了去。
一边拖着他往厅内走,耶律齐云一边对他说道:“方才我与于越大人提起你在马家庄的所为,于越大人召见了马鹏,在听马鹏说了你救人的经过后,对你很是有兴趣,想要找你谈上一谈。”
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耶律齐云。
自从第一次见到耶律休哥,他就有种感觉,耶律休哥根本没在意过有他这么号人物。
对他和耶律休菱的婚事,耶律休哥也是不甚满意的,这点从耶律休哥前来道贺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
那是一种看着吃软饭男人的鄙夷神情,在那表情里,有着的只是无视和不屑。
在马家庄,他只不过是按照直觉去做了个对的选择,没想到这个选择,竟能让耶律休哥改变了看法,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主动要找他谈谈。
主厅里只安置了一桌酒席,在桌边坐着的,都是辽国大员,耶律休哥和萧继先自然也在其中。
至于萧继先那位公子,则被安排到了内院其他席位上去了。
跟着耶律齐云到了桌边,杨荣微微躬起身子,拱着手,一一向在坐的大员们行了礼,才用一种谦卑的语气向耶律休哥问道:“敢问于越大人呼唤小子,有何吩咐?”
正与萧继先说着话的耶律休哥,在听到杨荣说话后,扭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他说道:“听说你在马家庄很是出风头!”
“大人谬赞了!”杨荣保持着微躬身子的姿势,对耶律休哥说道:“在马家庄,小子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若不是村民相救,还险些被马云初给烧死了!”
“嗯!我都听说了!”耶律休哥点了点头,对杨荣说道:“你之所以以身犯险,恐怕是事先已经想到那些村民会来救你们!”
在耶律休哥说出这句话之后,杨荣愣了一下,他当时确实是有这种想法。
不过在那个时候,对村民们会不会来救,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从山坡上返回庄子的路上,他心里还有些忐忑,还抱着一种近乎赌博的心态。
耶律休哥只是第一次听说发生在马家庄的事,却能一语道破他当时的心态,站在这个人面前,不禁让杨荣感到浑身一阵不自在。
“仅仅五个人,能把数十人堵在窑洞内烧死,你真是不简单!”耶律休哥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五只手指像是很随意的轻轻敲击着桌面,语调平淡的说道:“最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你竟然能让那些忠于马氏兄弟的庄丁全都放下兵刃,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你把马云初烧死,你是如何做到的?”
“人心!”杨荣躬着身子,虽然天气很凉,可他还是感觉到后脊梁上冒出了冷汗,他舔了舔嘴唇,下意识的应了一句。
应过这一句,他顿时后悔了。
当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耶律休哥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在那双微微眯缝着的眼睛里,透出了几分讶异和惊诧。
杨荣并不想让耶律休哥对他有特别深刻的印象,在耶律齐云面前,他还敢说出不会为大辽出力的话来,可若是这种话在耶律休哥跟前说出,恐怕下一刻,他就会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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