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年你兄长被辽军围困之前,走的是一条极少有人知道的道路,若不是有内应,辽军根本不可能发现他们。”
“如果我说是赵凤做的,你信不信?”阎真回过头,眼睛微微眯了眯,咬着牙说道:“这几年,我尚年幼,不敢与她对抗,只得对当年的事佯作不知!若不是他出现,我甚至还想再等两年才向她发难!”
“大当家不会做出这种事吧?”乔威满脸惊诧的看着阎真,好像不敢相信似的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毕竟是夫妻,不至于用如此手段对付自家丈夫吧?”
“不说这个了!”阎真苦涩的笑了笑,看着躺在她面前的杨荣,语气里透着无奈的说道:“凭着我等的实力,如今也奈何不得她,多想这些也是无益!”
杨荣虽然是眼睛闭着,可阎真和乔威的话,他却是听的真真切切。
敢情阎真救他,并不是因为他长的帅,而是她的父亲和兄长都是不甘向契丹人屈服的汉人。
如此说来,这群马贼倒是值得信任。
心内已经有了盘算,杨荣勉强睁开眼睛,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可浑身的疼痛却让他重新躺了回去。
“你醒了?”见杨荣醒了过来,阎真连忙用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下之后向他问道:“你怎么了?那块作为信物的玉玦呢?”
“被人抢了!”杨荣叹了一声,有些羞愧的把头偏向一旁,满心愤懑的说道:“是被几个赌徒抢的!”
“赌徒?”阎真拧起了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你如何会被赌徒给抢了?”
玉玦被抢,杨荣心内早乱了方寸,他干脆不编瞎话,老老实实的把如何被人带去参赌,又如何被抢了银子的事给说了一遍。
“云中镇?”听完杨荣的叙述,阎真转过头和站在身后的乔威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着杨荣说道:“你且把身子养好,过两日我们帮你去把东西给抢回来!”
“不行!”杨荣又一次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可他再一次失败了,他紧咬着牙关,一脸痛苦的对阎真说道:“万一去的晚了,被他们把那两块玉给卖了,想要找回来将会十分不容易,必须现在就去!”
“也是!”阎真点了点头,看着杨荣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担忧:“只是你的身子还能经受住颠簸吗?”
“早先被箭射了都没死,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杨荣强撑着,把身子仰起一些,对阎真说道:“拜托姑娘,一定要帮我把信物抢回!”
“既然如此,我等即刻出发!”见杨荣态度坚决,阎真也不再劝他,她站了起来,对乔威说道:“乔叔叔,烦劳告诉兄弟们一声,我等要去抢劫了!”
乔威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杨荣一眼,转身召唤其他山贼去了。
杨荣这次被打的着实不轻,被扶上马背的时候,他浑身的骨头犹如要断裂般疼痛。
见他实在无法独自乘马,无奈之下,乔威只得翻身跳上了杨荣乘着的这匹马,把他护在怀里,朝云中镇方向奔去。
马贼与山贼有着很大不同,山贼多是啸聚山林,平日里要打劫,也都是在路口设下埋伏,只等猎物从路上经过,才突然杀出,断了道路实施抢劫。
至于马贼,由于实施抢劫都在马背上,机动性极好,他们不只是会在道路上设下埋伏,还时常会追踪客商或者突袭村镇,凡是有马贼的地方,老百姓们生活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哪天会有一股马贼突然蹿进他们的村镇。
云中镇距离杨荣他们出发的地方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在阎真和乔威带领的这群马贼发现他的时候,已是临近晌午。
等到他醒来,又都是下午时分了。
这个时辰赶往云中镇,等到了地方,也该是日落西山、一片暮色的时辰。
烈马狂奔,每颠簸一下,坐在马背上的杨荣都会感到浑身骨头一阵剧烈的疼痛。
可想到那两块玉,他又强忍着咬紧牙关,连吭都不吭一声。
残阳西沉,枯黄的草地上铺着橘色的光泽,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云中镇越来越近,离镇子越近,杨荣越是感觉到好像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宋辽两国的战争给这座小镇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如今杨荣又带了一群马贼来到这里,假若马贼们在完事后还大肆抢掠一番,杨荣的内心真是会感到有些愧疚!
如果那些赌徒没有抢走杨荣身上的两块玉,他很可能就此作罢,可那两块玉确实是丢失不得,若是这些马贼将会给镇子带来灾难,要怪也只能怪那几个没有赌品的赌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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