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正中间的毛发剃了个精光,只余下两侧扎着的两条小辫,蓄着典型的契丹人发式。
“诸位!”中年汉子先是环视了一圈坐在厅内的众人,随后对他们说道:“日前我军有队辎重,从大同府运往马邑以备军用!不想半途却失去了踪迹,经多方寻找,已经发现他们不知是被何人劫杀,所有运送辎重的人都被杀死,辎重并未被人抢走,而是就地焚烧,各位以为此事因何而生?”
“回禀大王!”中年汉子的话音刚落,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将领就站了起来,向他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辎重若是被抢,还有可能是附近马贼所为!既然没有被抢,而是就地焚烧,极可能是潜入我大辽境内的宋军探马所做!”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大辽国北院大王蒲奴宁,而刚才回他话的,则是他的儿子蒲鲁谷。
听了蒲鲁谷的分析,蒲奴宁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厅内众将说道:“蒲鲁谷所言不差,方才我又得到探报,我军一支部族军在前往雁门的道路上遇见了一支穿着我军衣甲的队伍。双方展开激战,虽说斩杀了许多敌人,可我军也是损失惨重!如此训练有素,定是南朝禁军!”
“孩儿愿领一支人马前往剿灭!”蒲奴宁的话音刚落,蒲鲁谷向前上了一步,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说道:“恳请父王给孩儿一个机会!”
“嗯!”蒲奴宁点了点头,对蒲鲁谷说道:“你领着我的帅令,前去帐前舍利赫尔布托那里领兵,你二人一同出发,务必将这支宋军探马揪出来除掉!”
蒲鲁谷领了帅令,片刻也没耽搁,立即转过身朝大厅门口走了过去。
他出了大厅,又一员辽将站了起来,向蒲奴宁一拱手说道:“启禀大王,我军探马今日探得消息,潘美主力已到雁门关一带,少量宋军沿长城一线与我军发生小规模摩擦,双方都有些许伤亡!”
“不要管他们!”蒲奴宁摆了摆手,对那辽将说道:“小规模摩擦,必不可免。眼下太后并没有下令对宋军发起进攻,我军只需养精蓄锐,以待厚积薄发便是!至于那些在长城一线与我军摩擦的宋军,想来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宋人擅长战阵,若是大兵团作战,或许我军会吃些亏,可若是小规模的野战,凭着他们的两只脚,如何能跑的过我军的四条腿?”
这番话颇有轻视宋军的意思,在蒲奴宁话音落下后,厅内坐着的众将发出了一阵张狂的笑声。
杨荣和黄七吃完饭,跟阎真与乔威道了个别,脱下身上穿着的辽军衣甲,向长城方向奔了过去。
长城是秦始皇当年为了抵御北方胡人进犯,将燕赵等国长城连接起来,筑造起的一道绵延万里的坚实防线。
虽然这段长城是在辽国境内,可进入关中的通路却只有辽国人临时搭建的阶梯。
这些阶梯同样是青石筑城,阶梯很是宽阔,每隔一里路,就会有这样的一条阶梯。
宋辽两国虽然边关吃紧,可眼下谁都没有先打破这份宁静,双方军队虽然在边境时有摩擦,可都是些几十人、百余人的小冲突,并不会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对峙格局。
换上了裘皮衣服的杨荣和黄七,沿着辽国人建造的阶梯策马上了长城。
站在长城上,杨荣向四周望了望,不由的叹了一声。
“杨兄弟,为何叹气?”听到杨荣叹气,黄七骑着马走到他身旁,向他问道:“是不是还在想着大当家的屁股?”
“呸!”杨荣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翻了黄七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说黄七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恶趣味?女人的屁股,能看到的时候多看两眼,有机会摸的时候,多捏两下也就是了,别整天挂在嘴上好不?”
被他这么一说,黄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次能和杨兄弟一同前往代州,我可是带了不少的银子,打算到青楼里好好找个娘儿们玩玩!杨兄弟有屁股不揉,我可是只能指望着进了楼子,去揉那些姐儿的!”
站在长城上,望着无限江山产生的些许感慨,这一下是彻底的被黄七给破坏光了。
杨荣又白了黄七一眼,抖了下缰绳,沿着长城跑了一会,寻了处前往关内的阶梯,向城下奔了去。
见杨荣不理他,黄七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抖了抖缰绳,跟着杨荣向城下奔去。
下了长城,杨荣勒住马,向四周看了看。
四周安静的有些反常,除了风儿从草叶上掠过时发出的“沙沙”声,再没有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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