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军营内的一片空地上,黑压压一片,也不觉得人少。
再加上所有兵士全都身披重甲、手持长矛,列成整齐的方阵,倒也煞是好看。
七人到达队伍前的时候,潘美已经领着一群将官等在那里。
见到潘美,潘惟吉和杨荣连忙快步朝他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俩人同时拱手躬身,潘惟吉对潘美说道:“奉太师之命,末将即将领兵出征,此番出征必定首开旗胜,为大宋建功立业!”
“辽人狡猾,你等兵少,你二人还需精诚合作,处处小心!”潘美点了点头,对潘惟吉说道:“遇见辽军大队兵马,切记要隐匿行迹,莫要强行与之决战,等待大军前去增援!”
“末将领命!”潘惟吉保持着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的姿势应一声。
向潘惟吉交代过后,潘美又扭头看着杨荣,对他说道:“杨荣,若不是钟先生极力保荐,你尚只是个马军。如今做了军都虞侯,定要竭力辅佐惟吉,以创功业,莫要让钟先生与老夫失望!”
“末将谨记太师教诲!”杨荣也应了一声,这才与潘惟吉一同向潘美告了个退,回到队伍前。
“将士们!”回到队伍前,潘惟吉看着列起整齐队形的官兵,对他们喊道:“我等作为先行,将于今日越过长城与辽军接战,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有可能会死,你等怕不怕?”
“不怕!”潘惟吉的话音刚落,列着整齐队伍的宋军官兵就齐齐高声应道:“生为大宋兵,死为大宋鬼!不灭契丹,誓不回头!”
“记住你们说的话!”潘惟吉双手叉着腰,对这些穿着厚重步人甲的官兵们喊道:“不灭契丹,誓不回头!”
“不灭契丹,誓不回头!”两千五百名官兵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喊了起来,在宁静的黎明前,喊声震彻云霄,传出好远好远……
两千五百多人的队伍,骑马的只有十多个人。
那几个指挥使也没有骑马,他们只是穿着步人甲跟他们帐下的官兵们在一起,骑在马背上的,只有潘惟吉和杨荣与他们帐前的亲兵。
出了军营,队伍按照潘惟吉和杨荣头天商定好的,一路向北行进。
许多人都发现行进的方向有些不对,却没有一个人出声询问,两千多人的队伍,在行进的时候除了脚板踏在地面上的响声,甚至连说话声都没有。
这样的军队,有着铁一样的纪律,杨荣毫不怀疑,在遇见辽军的时候,这支军队绝对是有着战斗力的。
早先打过杨荣的徐保,此刻也正披着厚重的铠甲,跟在队伍中向着北方行进。
得罪了杨荣,他的心内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新来的这位官长不知脾性如何,虽说在潘惟吉面前帮他求情,救了他的性命,可那举动是不是为了更好的整治他,徐保却还是说不清。
一个士兵,得罪了军官,恐怕除了死,再没有其他的路好走!
想到头天为了占那么点小便宜,就惹了这么个不该招惹的人物,徐保是一阵阵的后悔,几乎连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骑着马,与潘惟吉并骑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杨荣并没有像徐保那么多的想法,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有个兵士曾经踹过他一脚,还险些给他打了个满脸桃花开。
当官的,若是跟兵士都计较这些,他这个官,也不用再当了!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谁又能服他?
从代州以北出发,一路向北,前往河阴的路上,并没有长城阻隔,潘惟吉和杨荣领着队伍,沿途都是急行军,一直到进了辽国境内,他们才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而且他们已经进入辽国境内,若是再强行行军,很容易被辽军探马发现。
潘惟吉和杨荣选择了晚间行军,白天宿营的行军方法。
之所以出发时选择了黎明,而没有选择天刚黑,是因为黎明时分,人是最困乏的,即便有辽军探马在路上,这个时候必定也是最疏于防范。
在野外宿营,自然不能像在驻营地那样搭建许多帐篷,虽然已进入了冬季,寒风刺骨,可军队还是要在露天地里休整。
队伍停止行进后,杨荣和潘惟吉找了处背风的地方。
俩人并没像其他官兵那样一坐下就在闲谈或睡觉,潘惟吉坐下后,将那块地图展了开来,对杨荣说道:“杨兄,眼下我军已经进入了辽国境内,若是往南,将会遭遇辽军主力,若是一路向西,则会到达河阴,你看我军该向何处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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