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的封泥刚刚拍开,听到兵士说有几个原平的厢军跑来讨要被抢的酒,杨荣和潘惟吉相互对视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跟着亲兵朝着一处正在吵闹的地方奔了去。/
吵闹的地方围着很多官兵,二人分开围在四周的官兵走进人群最中间,只见七八个厢军官兵正揪着早先潘惟吉让他们去买酒的兵士,跟那两个兵士理论着。
“怎么回事?”走进人群,杨荣皱了皱眉头,对那几个厢军说道:“有什么事不会好好说话?非要大吼大叫的?”
听到杨荣说话,那几个厢军扭过头朝他看了看,见他身上穿着将官的铠甲,连忙松开那两个被揪着的兵士对杨荣和潘惟吉说道:“回将军话,我等兄弟乃是原平的厢军,先前有个兄弟从城内带了些酒,本想今晚在外执勤的时候兄弟几个喝上一口,不想却被将军帐下的兵士给抢了。”
“你们抢了他们的酒?”听完厢军说的话,杨荣扭头看着那两个刚才还被几个厢军揪着不放的兵士,没好气的说道:“别的事倒是不一定学的会,抢别人却是学的快!”
被他骂了一句,那两个兵士也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那酒值多少银子?我帮他们给赔了!”说着话,杨荣伸手到怀里摸出了一锭二三两重的银子,向那几个厢军问道:“这些够不够?”
“回大人话,小人等只带了两坛子酒出来,被他们抢了,着实不是银子的事!”领头的厢军没敢去接杨荣的银子,他有些忐忑的对杨荣说道:“我们只想要回被抢的酒!”
“屁!”杨荣把银子往怀里一塞,冲那几个厢军瞪了一眼说道:“我的兄弟去抢你们,知道为啥不?告诉你们,就是我指使的!”
“啊?”他这句话刚说出口,不仅是那几个厢军,就连抢了厢军酒的两个兵士都愣住了。
“辽军新败,随时都可能进攻大宋,身为兵士,你们理应守好国门,时刻注意辽军动向!”杨荣拧着眉头,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对那几个厢军说道:“我正是考虑到可能会有你等这般废材,借着值守,跑出来偷偷喝酒。才命他们去四处巡视,若是发现,轻则抢了酒坛,重则当场格杀!酒被抢了,你等居然不思悔改,尚敢来向我讨要。说!你等是谁的兵?是谁人允许你等喝的酒?”
几个厢军也清楚,若是依照军规,在值守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喝酒的,被杨荣这么一吓,更是险些都被吓的傻了。
“将军……我等……我等不要了!”领头的厢军佝偻着身子,说完话后掉头就跑,也不管他后面另几个厢军了。
不得不说杨荣这招够损,厢军官兵平日里管的就不是十分严格,值守时少喝些酒也是可以的。不过喝酒有个前提,那就是得要没人指证他们才行!
杨荣向他们问起官长是谁,这些厢军怎敢应答,那还不是一溜烟的逃走。
等到那几个厢军逃的远了,杨荣扭过头看着那两个抢了别人酒的兵士,冷冷的对他们说道:“说吧,抢了别人,此事该如何处置?”
听到杨荣这么问,那两个兵士心知这次定是要受到处置,连忙跪在杨荣和潘惟吉面前,口中直说着:“我二人犯了死罪,请二位将军发落!”
跪在地上,这两个兵士是吓的浑身瑟瑟发抖,杨荣和潘惟吉相互看了一眼,杨荣对他们虚抬了一下手说道:“此番你等抢的是厢军,不是百姓,也算不得欺侮弱小,一人去领五军棍,以后切记莫要再犯!”
在杨荣说过话后,那两个兵士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茫然的眨巴了几下眼睛,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竟是真的。
“去吧!”杨荣朝那两个兵士摆了摆手,回过头对潘惟吉说道:“我二人吃饭去!”
回到刚才二人坐着的地方,潘惟吉有些不解的向杨荣问道:“杨兄,照理说,那连个兄弟犯的过错,至少要打三十军棍才行,你为何如此轻的发落他们?”
“你也说了,他们是我们的兄弟!”杨荣撇了撇嘴,伸手拍开刚才还没来及打开的酒坛封泥,狠狠的灌了一口说道:“只要他们不是祸害良善百姓,完全没必要对他们重罚。打上五军棍,也是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罢了!”
“杨兄高见!”潘惟吉苦笑着摇了摇头,像杨荣这般管理军队,时间久了,恐怕真是要把这些军士给骄纵坏了。
夜色越来越深沉,喝了整整一坛子酒的杨荣和潘惟吉都有了些许的困意。
二人打着哈哈,各自给对方道了声安,返回自己的营帐睡觉去了。
躺在被窝里,杨荣睡的正沉,睡梦中偶然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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