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wwW。qΒ⑸.CoM\\
县城的街道上,店铺纷纷开了门,一些小贩也走了出来沿街叫卖着。
街道上行人多了,杨荣自然是不会骑马,只是带着众人牵马离开了榆次。在离开客栈前,他将头天晚上客栈为他们准备的小菜留在了客房内的桌子上,至于那些被捆绑起来的人,他肯定不会让人给他们松绑,不过他却是没有用东西塞住那些人的嘴,好让他们醒来后能够呼救。
只要这里的官府不是傻子,或者说官府和这家客栈没有勾结,这些在城内开黑店的恶徒必然会受到惩治。
离开榆次,一路上众人是晓行夜宿,一路无话,不一日便来到了汴梁城。
驻马站在汴梁城外,杨荣仰头看着高大的城墙和宏伟的门口,不禁叹了一声:“京城就是京城,十个代州恐怕也盖不出这等有气势的城楼来。”
对杨荣的感叹,众人心中也是有着同样的感受。
阎真不消说,自然是没有来过汴梁,就连跟随杨荣一起来到京城的徐保和另两个兵士,也是从来没有到过汴梁。
站在汴梁城下,这座宏伟的城池震撼着包括杨荣在内的几个人的心,太壮观了,杨荣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只是看一眼就会给人一种无形压迫感的城楼。
来到城门口,众人翻身跳下了马背,刚要进城,一个守城的军官就迎了上来。
那军官上来后,朝他们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围着他们转悠了一圈,拉长了腔调问道:“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从军官身上的衣甲和他的体格,杨荣能看出在汴梁城守卫城门的,并不是像守卫代州城门那样的厢军,而是军容整齐的禁军。
可见汴梁城的守卫要比其他城池森严了许多。
听得军官发问,杨荣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在下山后军杨荣,奉圣旨召见,特来面圣!”
“我不管你什么山后军还是山前军!”军官并没有给杨荣回礼,而是朝他摆了摆手,一脸傲慢的说道:“进城之前,还需解下兵刃,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进去!”
“呵!”杨荣笑了笑,放下抱拳的手,对军官说道:“我们山后军常年与辽军征战,兵刃是随身携带,除非面圣和进入白虎堂要解下兵刃,还从来没听说过进城就需要解下兵刃的。”
“山后军怎么了?”军官拧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对杨荣说道:“这里是汴梁,是天子脚下!任何人进城,也得要解下兵刃!”
军官的话音未落,从城外跑过来一队人,这队人全都骑着并不算高大的战马,身后披着猩红的披风,到了城门口,理也不理那军官,径直进了城内。
“他们为何无须解下兵刃?”如果真是所有人进城都要解下兵器,杨荣倒也不会和这军官多聒噪,可他眼睁睁的看着一队人进了城内,军官不仅不敢拦,反倒还满脸谄媚的站在一旁行礼,心内顿时有些不爽,向那军官质问道:“若是进城便要解下兵刃,方才那队人,你也应该让他们卸下兵器!”
“你知道他是谁不?”听了杨荣的话后,军官脸上现出一抹轻蔑的说道:“他乃是侍卫马军都虞侯、沧州都部署李继隆!你算个什么?”
“虞侯?”那军官的话刚说完,站在杨荣身后的徐保挺身站了出来,对那军官说道:“我家将军也是军都虞侯,为何李继隆可进城,我家将军偏偏不行?”
“呵呵!”徐保的话刚落音,那军官就轻蔑的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讥诮的说道:“军都虞侯多如狗!岂能与侍卫马军都虞侯相比!”
“你他娘的找抽!”军官说出这种话来,徐保自是不愿意,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天子脚下,上前两步就要与那军官厮斗。
他这一闹,守门的兵士见状不对,连忙跑了过来,将杨荣等人围了起来。
杨荣冷眼看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官兵,眼睛微微眯了眯,正要让身旁的徐保等人放下兵器,城内走出了十多骑战马。
领先的一人,浓眉大眼,皮肤微黑,身穿镶金龙鳞甲、头戴狻猊猛兽盔,披着一件猩红披风,往战马上一坐,竟如同一尊铁塔般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敢,这人赫然是先前进城的李继隆。
方才李继隆进城时,也看到杨荣带着几个人正和守城军官争辩着什么,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他也并没有多加留意。
可进了城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
杨荣身上的衣甲,是军都虞侯铠甲样式,在李继隆的印象里,除了一些有战功的世家子弟,还从来没哪个像杨荣这般年轻就做上军都虞侯的。
心内怀着些疑惑,他决定领人回来看看,不想正巧看到徐保要和那军官放对。
“住手!”出了城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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