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后听闻你是休菱小姐夫君,很是恼怒,敕令小姐即刻改嫁都监耶律题子,眼下迎亲的队伍快要到大同了,十多日后,小姐就要奉旨前往南京!”马鹏一边走,一边叹了声说道:“林牙大人要我来,是想要我告诉你,你与休菱小姐的婚事自此作罢!”
“休菱如何说?”杨荣并不关心耶律齐云是怎样的态度,他最想知道的,是耶律休菱在这件事上,抱着怎样的态度。
“临来大宋之前,我去过大同!”马鹏叹了口气,对杨荣说道:“小姐说了,她会等你,若是她到了南京,你还没有救她,她会以死明志!”
“哦!”杨荣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马鹏问道:“他们会从哪条路去南京?”
马鹏摇了摇头,没有接话,他扭头朝杨荣身后的阎真看了一眼,语气里透着点酸酸的味道说道:“你如今官做的大了,功劳也有了!可能不会再在意小姐,我还是回去告诉她,你在这里已经有了红颜知己,让他安心嫁给耶律题子好了!”
说完话,马鹏用力的夹了夹坐骑的腹部,催马快速狂奔了出去,在奔出一段距离后,他还不忘回头向杨荣喊了一声:“此行目的已然达到,与你这南朝蛮子多说无益,告辞了!”
“等等!”杨荣想要叫住他,让他给耶律休菱带个话,可马鹏哪里还理会他的解释,早已策马奔出了老远。
望着马鹏远去的背影,杨荣郁闷的甩了甩头。
不过他更郁闷的并不是马鹏对他和阎真关系的误解,而是辽国萧太后竟然下了懿旨,让耶律休菱嫁给那个什么耶律题子。
“都是一个姓的,居然也能通婚,操蛋的!”杨荣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一挥马鞭,对身后的几个人喊道:“快!加快速度!尽快赶到忻州!”
由于杨荣心内有事,这一路上,虽说马匹的脚上有伤,行路速度不可能很快,可他们还是丝毫也没做耽搁,到了晚间也没在经过的村镇休息,一直狂奔到第二天清晨,终于远远的望见了忻州城墙。
守卫忻州城门的官兵一听说杨荣是新来的都部署,哪里还敢拦他,连忙闪到一旁给他让出了道路。
都部署在京城以外的州府,地位与知州、知府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一个管军一个管民,平日里也是很少有交集。
进了忻州城,杨荣骑着马走在城内的街道上,一路上他都没看到巡逻的禁军官兵,这里的城池防务,与早先他曾经率军与辽军厮杀过的代州相比,要差了许多。
杨荣皱着眉头,沿着街道,向他早先从守门军士那里听说的军营方位走了过去。
城内的军营坐落在忻州东北角,占地并不是很大,虽然还没进入军营,杨荣却早已从营房的数量估算出这里顶多只能驻扎一千多官兵。
众人到了军营辕门外,两个守卫辕门的兵士迎了上来,其中一人伸出手对杨荣等人说道:“来者下马!”
骑在马背上的杨荣并没有去看那兵士,他的眼睛微微眯缝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军营内那残破的营房。
见杨荣不理他,那兵士眉头皱了皱,正要发作,跟在杨荣身后的徐保朝他瞪了一眼喝道:“放肆!忻州都部署大人在此,你胆敢无礼?”
听说杨荣是忻州都部署,两个兵士愣了一下,却并没有马上给他行礼,早先说话的那个兵士还是伸着手说道:“既是都部署大人,请出示委任令!”
委任令一直都放在阎真身上,见那士兵要看,阎真从怀里摸了出来,展开朝那两个兵士亮了一下。
一见真的是委任令,那两个兵士连忙双手抱拳立于一旁,对杨荣说道:“请都部署大人入营!”
杨荣点了点头,带着徐保等人进了军营。
军营里很乱,地面肮脏不说,就连木制的营房也都是残破不堪。
有些营房的板壁已经朽蚀,看起来摇摇欲坠,好似只要来阵大风就能把它们吹倒。
自从进入军营,杨荣就没听到兵士操练的声音,这里一片死气沉沉,就好像是一座空营一般。
“有活人吗?”已经快要走到军营正中,除了守卫辕门的那两个兵士,杨荣是连半个活人都没看到,他满心郁闷的仰着头,扯着嗓门喊道:“如果还有活人,就都给我滚出来!”
军营里很静,杨荣喊过这嗓子之后,回音在军营里飘荡着,过了好一会才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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