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谩骂越来越不堪入耳,直把他给气的七窍生烟,吵嚷着要冲出城去将杨荣给生吞活剥了。
“将军不可!”李继冲正要点齐兵马出城迎战,身后一个偏将连忙拦住了他,对他说道:“都说杨荣诡诈,此番他定是揣有阴谋,将军若是出战,难免不会中了他的圈套!”
“什么鸟圈套!”李继冲一把将那偏将推到一旁,朝他瞪了一眼说道:“那些撮鸟骂的不是你家先人,你自是不会气愤!”
话说到这里,他朝身后的亲兵喊道:“传令下去,点齐兵马,随我出城迎敌!”
偏将见拦他不住,只得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跟着他跑下城墙,点齐城内兵马,出城迎战杨荣去了。
“杨荣小贼,纳命来!”城门吱呀呀的打开了,李继冲手持大刀,出城后也不列队,狂吼着朝杨荣冲了过来。
“不好!李继冲出来了!”看到李继冲出城,宋军异口同声的怪叫了一声:“兄弟们,快跑!”
随着一声“快跑”,两千宋军跟着杨荣朝南边跑了。
李继冲先前是被骂的七窍生烟,见杨荣要逃,哪里会容他逃跑,怪叫了一声:“杨荣莫逃!且与某战上三百回合再说!”领兵朝着逃跑的宋军追了上来。
杨荣一边领着两千宋军向南狂奔,一边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你个大老粗,老子才不跟你打!老子不会武功,莫说三百回合,要是单挑,恐怕一回合都不要,老子就挂了!”
正追赶着杨荣,李继冲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号角声,他猛的回过头,看见的是一群宋军骑兵正跟在他们身后,向他们这边冲了上来。
“不好!中计了!”见背后又有宋军冲了上来,李继冲心头一震,连忙对跟着他的党项兵喊道:“杀出一条血路,快撤回城内!”
听得号角声,在前面奔逃的杨荣止住了队伍继续向南奔走,勒转马头,对宋军官兵们喊道:“杀!莫要走了李继冲!”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千宋军兜转马头,挥舞着兵器朝李继冲带领的党项兵马冲了过来。
遭受宋军两面夹攻,李继冲带出城的党项兵马顿时一阵忙乱,许多人甚至丧失了最后一点战意,只想快些逃走。
杨延朗手持长枪,率先杀入了党项人之中。
一柄长枪在他手中,就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鲜红的枪缨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每甩动一下,长枪的枪尖都会刺入一个党项人的心口。
“杀!”将长枪刺入一个党项人心口,杨延朗大喝了一声,双臂猛的一用力,挑着那党项人的尸体朝一旁甩了去。
被甩出的尸体夹着风声,向一群党项骑兵飞了过去。
那几个党项骑兵甚至都还没回过神来,在完全弄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被沉重的尸体从马背上砸落到地上。
两侧的宋军如同开闸了的猛虎一般,杀进党项人之后,手中钢刀翻飞,战场上顿时是一片血光四溅。
“撤,快撤回城内!”李继冲挥舞着大刀,一边向包围圈外面冲,一边召唤着跟他一同出城的党项兵马快些回城。
冲出城来的数千党项人被宋军夹在中间,许多人被宋军砍落马下,只有少部分人跟着李继冲闯出了包围圈。
激战过的战场上,遍地都是党项人的尸体,无主的战马在原野中四处奔跑着,发出一阵阵充满悲戚的嘶鸣。
杨荣并没有率军追杀李继冲,这一战他要的就是消灭李继冲麾下的有生力量,经过这一战,李继迁兄弟应该也会长些记性,不敢再随意攻打大宋的城池。
不说杨荣领着得胜的宋军慢悠悠的朝银城方向走来,只说那李继冲,率领几百个狼狈不堪的党项败兵到了银城城下,银城城门却是没有半点打开的迹象。
“城上的人,我是李继冲,快快开城!”见城门没有打开,李继冲担心杨荣率军追杀过来,仰头朝城上喊道:“快些开城,让我等进去!”
“李继冲,银城已被大宋天兵占领,尔尚欲顽抗否?”李继冲的话音刚落,城墙上党项人的旗帜纷纷被人拔了去,换上的是大宋的旗帜,一员宋将站在城头上,怒目瞪着李继冲,破口骂道:“背信小人,大宋待你等不薄,你等竟缕犯天威,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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