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也就是后世的开封、北宋的都城东京。全//本//小//说//网//
杨荣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无神的望着池塘里那一尾尾摆着尾巴,在清澈的池水中摇曳着身姿的鲤鱼。
这座宅子是宋太宗赏赐给他的,杨荣只知道他在东京有处宅子,却不知道竟是如此之大。
他本不知道这座宅子是他的,若不是在他进城的时候有位宫内的内官出来迎接,今天他或许就会像上次来东京一样找家客栈先住下。
宅子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可回到这里的时候,每个人却都是对他极尽奉承,就连那位不知是谁帮他请的老管家,也是不失时机的拍他几句马屁。
后院里,有一块大大的池塘,池塘中养着许多鲤鱼,此刻杨荣正是坐在池塘边上发呆。
池塘里的鲤鱼,都是红的、花的观赏鱼,好看,却不一定能吃得。
坐在池塘边上,杨荣正望着在水里游曳的鱼儿发呆,耶律休菱轻轻走到他的身后,挨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柔声对他说道:“你好像不开心?这里是你的家,从此之后,也是我的家。回到家中,还有何事值得不开心的?”
“总觉着有点陌生!”杨荣仰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幽幽的叹了口气,对耶律休菱说道:“我虽然知道陛下赏赐了一所宅子给我,可我没想到宅子竟是这么大。你哥哥的宅子也不过就是两进的小院子,你看看我这宅子,倒像是个大花园!弄个三五千人在这里练兵,恐怕都不会觉着狭窄!”
“宅子是大了些!”耶律休菱扭过头朝花园里看了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杨荣说道:“不管它是太大,还是太小,只要有你,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就怕这次面圣,你我以后虽是有着夫妻的名义,却没多少机会相见!”杨荣叹了一声,对耶律休菱说道:“你知道吗?方才我问过引我们来这里的公公,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觐见皇上!你猜他怎么对我说?”
耶律休菱歪着脑袋,满眼疑惑的看着杨荣。
“那位公公说了,陛下要我先好生休养几日,过几日自会召见!”杨荣撇了撇嘴,不无郁闷的说道:“这种感觉最难受!陛下发了六百里加急催我回来,一旦真的回来了,他却不急着见我了,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还没想到该如何处置我!”
“你又没有犯罪,为何要处置你?”耶律休菱一脸的迷茫,杨荣说的话让她也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这种不安的感觉源自哪里。
“两次去辽国救你,就是大逆!”杨荣摇了摇头,对耶律休菱说道:“你我自是清楚我去辽国只为把你带出来,可别人并不知道,他们也可以说我里通外国,到辽国去,是与辽国商议如何对付大宋!”
耶律休菱愣了一下,猛然间好像明白那不安的感觉源自于哪里了。
过了一会,她轻轻的偎在杨荣身旁,柔声对他说道:“既已与你一起离开了大同,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即便是真的要死,也会和你死在一起!”
杨荣转过脸看着耶律休菱,朝她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柔声对她说道:“我俩成亲已有数月,洞房却还没有入得,今晚你我便洞房花烛,如何?”
刚才还在谈论着十分沉重的话题,杨荣突然把话锋转到洞房的话题上,让耶律休菱先是一愣,随即羞红着脸,把脑袋埋进了杨荣的怀里。
连续在府里呆了四五天,若不是有耶律休菱陪着,杨荣一定会被憋的快要疯了。
就在他满心郁闷,搞不清宋太宗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两个宦官来到他的府上,向他传达了宋太宗召见的旨意。
听说太宗召见,杨荣心内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要来的终究会来,就算是宋太宗要砍他的脑袋,也是干脆利落的来上一刀比较实在,总比这样整天耗着,像是等死一样的熬日子要强。
离开府上前往皇宫的时候,杨荣并没有带太多的护卫。
虽说宅子里有些家将,可这些家将也都是他不太熟悉的,他唯一熟悉和信得过的,只有从忻州带回来的花青和董飞虎二人。
在花青和董飞虎的护送下,杨荣骑着马,跟着两位宦官向着皇宫去了。
刚走上御街,花青和董飞虎就被守卫拦住,只有杨荣一人,在卸去了兵器之后,步行跟着两位太监继续向皇宫里走。
走没多久,杨荣就感到有些奇怪,太监并没有带他去上次宋太宗接见他的大殿,而是一直低头引着他朝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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