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二人,嘴角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只要我军撤出应州,应州城马上就会回到辽军的手中,早先的努力付诸一炬都还是小事,同时还把辽军的注意力从应州转移到了蔚州,若是辽军对山后军围追堵截,山后军定然损失惨重,到时我们岂不是也犯了当初在陈家谷太师对杨业不施以援手的过错?此次出征应蔚两州,最终能否得胜,关键全在我们!我只是没想到,竟会莫名其妙的背了这样大的一个责任!”
“那总不能坐以待毙!”杨荣这么一说,鲁毅和王晋相互看了一眼,俩人脸上多少都现出了一抹焦虑。
杨荣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头看着地图上的应州和蔚州。
“将军,怎么办?”过了好一会,杨荣还是没有说话,王晋首先沉不住气了,向他追问了一句。
“死守!”拧眉看着地图,杨荣从牙齿缝里迸出了这么两个字。
围在杨荣身旁的几个人都知道,说出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应州城丢的仓促,辽军没来及将粮仓烧掉,城内的粮食倒是可以支撑三万大军守上一两个月。
若是辽军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城内守军就能得到足够的喘息之机等待山后军夺取蔚州以后分兵来援。
可辽军若是一来到城下就发起强攻,那就有些让城内的忻州军感到头疼了。
忻州军人数仅仅足有三万,来个五六万辽军,想要攻破城防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应州在辽国境内,蒲奴宁虽然前两天在杨荣手下才吃过大亏,可毕竟没有听闻他已经死亡的消息,部族军的力量应该还很强大。
最让杨荣感到担忧的是大同方面,辽国以往与宋军在西线作战,真正的精锐都是出自大同,只要大同调来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再加上蒲奴宁麾下部族军的配合,想要守住应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命令全军,在城上架起锅灶,锅里倒满油料!”已经明白这一战不可避免的杨荣领着鲁毅和王晋等人在城墙上巡视的时候,给众人安排着守城的准备工作:“另外准备干柴,城内有多少干柴就给我收来多少,全部堆在城墙上备用!”
杨荣一边说,跟在他身后的鲁毅一边记着,在杨荣说完一段之后,鲁毅就会立即安排人去做。
“把城内的青石全部搬到城墙上,码放整齐,到时候备用!”在城墙上走了一段,杨荣停了下来,一只手按着城垛,对身旁的众人说道:“还有,准备一些原木,辽军攻城的时候,让将士们用原木把他们的云梯推开!”
常规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杨荣拧着眉头望向城外,过了好一会,才对一旁的王晋说道:“王监军,你去城内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火药!”
“火药?”杨荣提起火药,王晋很是纳闷的看着他,向他问道:“那东西只是用来制造烟火,守城莫不是也能用着?”
“找些木桶,按照做烟火的方法,把火药充填进去,记得一定要压实,火药与木桶之间半点缝隙都不能有。做好之后将装有火药的木桶分成两排埋在吊桥内侧,切记只能埋一半在土里,引线一定要长,要足够达到城门内侧那么长,而且引线内的火药量一定要足,要让引线燃烧时的速度飞快!”
听了杨荣的吩咐,王晋有些疑惑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他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防御城池的手段。
虽说对装满了火药的木桶会给辽军造成多大的伤害并没有把握,王晋却还是按照杨荣的要求命令一些兵士准备去了。
官兵们连天加夜的准备,在忻州军攻破应州的第二天夜间,所有的守城设施已是完全按照杨荣的指示准备妥当。
杨荣担心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耶律斜轸的五万辽军精锐在应州城破的第三天清晨抵达了城外,与此同时,一支近十万人的辽军部族军也在北府宰相萧继先的率领下赶到应州支援耶律斜轸。
城外漫山遍野都是辽军,站在城墙上,杨荣甚至能看到辽军带来的云梯和攻城塔。
辽军到达城外,就近驻扎在城上守军能看到他们的距离之内。
一队队辽军往来穿梭,好像很是忙碌的样子,远远的,杨荣看到那些辽军好像是在挖坑,摆放着一些木架之类的东西。
“那是什么玩意?”看着辽军在距离城墙两百多步的地方挖出了深坑,又在坑上架起木制的高架子,杨荣很是疑惑的向站在身旁的鲁毅问了一句。
顺着杨荣手指的方向,鲁毅伸头朝城外看了看,在看清那些木架之后,对杨荣说道:“回禀将军,那是砲,用来攻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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