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散兵队形,向应州城墙推进!”辽军阵列中,一员辽将在领了耶律斜轸发起进攻的命令之后,对排列出整齐队形的辽军喊道:“进攻!”
随着辽将进攻命令的下达,数万辽军抬着木板、云梯,如同潮水一般朝应州城冲了过来。www.QВ5、Cǒm
应州城外有条很深的护城河,河水只及两侧河岸的一半,虽然辽军有高大的攻城塔,可他们不占领吊桥,是绝对没办法将攻城塔运到城墙脚下的。
“全军准备!”当辽军开始朝着城墙冲过来的时候,鲁毅也抽出了佩剑,将长剑高高举起,在辽军冲到弓箭能够形成有效杀伤的距离时,他猛的将长剑朝下一劈高声喊道:“放!”
随着鲁毅的一声令下,在城墙上排成三列的宋军按照顺序将箭矢射向了已经快要冲到护城河边上,正往河岸上搭建着木板的辽军。
第一排宋军射出箭矢,第二排紧接着跟上,在第三排宋军把箭矢射出去的同时,第一排宋军又已将羽箭扣在了弓弦上。
箭矢飘飞,就如一群正向庄稼地飞去的蝗虫,正努力的收割着冲向城墙的辽军生命。
辽军官兵一手持着盾,抵挡着兜头飞来的箭矢,艰难的在护城河上搭建着简易的木桥。
一个辽军与同伴抬着木板冲到护城河边,他刚把木板放下,正准备与同伴们合力将木板架到对面的岸上,一支凌空飞来的羽箭射穿了他的头盔,稳稳的钉进了他的脑门。
这辽军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的朝前栽去,落进了护城河里,激起一片水花。
护城河边,不断的有辽军中箭,也不断的有中箭的辽军栽进河里,而城上飞下来的箭矢又是密密叠叠,丝毫不给辽军留下哪怕半点喘息之机。
如果攻城的是辽国部族军,只是这阵箭矢,恐怕就会让部族军大乱,可承担攻城任务的是耶律斜轸麾下的辽军精锐。
这些辽军很清楚,在战场上害怕,与自杀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漫天都是宋军射向他们的箭矢,可他们却还是一边用盾牌护着身体,一边努力的搭建着凌驾于护城河上的简易木桥。
终于,辽军冒着城上射下来的箭矢搭建好了木桥,在木桥搭建好之后,他们吼叫着,将盾牌挡在身前,快速的朝着应州城墙奔跑。
过了护城河,离城墙也不过只有一百来步的距离,城上的箭矢如雨点般朝城下倾泻,不断的有辽军中箭倒地,更多的辽军则是护着云梯,继续朝城墙快速奔跑。
倒地的辽军痛苦的蜷曲着身子,在地上呻吟着、哀嚎着等待着无常来带走他们的魂灵。
有个辽军士兵胸口中了一箭,他倒在地上,用手按着中箭的部位,痛苦的将身体蜷曲了起来,就在他挣扎着犟命的时候,一蓬羽箭朝他飞了过来,其中有近十支都钉在了他的身上。
身上扎满了箭矢,这辽军身体抽搐了两下,蜷曲着身子,动也不动了。
冲锋的路上,躺满了辽军的尸体,一支支箭矢深深的插在这些尸体或一旁的草地上,还有许多撞在盾牌上,被反作用力折断了的箭矢也散乱的落了一地。
最前面的辽军终于冲到了城墙脚下,他们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开始朝城上攀爬。
城上的宋军抬着早已准备好的原木,用木头抵着辽军搭起来的云梯,用力的朝外推。
一些已经爬上梯子的辽军还没见到城垛是什么样的,就随着被推开的云梯栽落下去。
有几个云梯上的辽军攀爬的速度很快,见他们快要爬上城墙,城上的宋军端起早已烧沸了无数次的滚油,兜头朝他们浇了下去。
滚烫的油何止千度,沿着云梯朝上攀爬的辽军被滚油浇中,身上连水泡甚至都没来及起,就惨嚎着从云梯上栽了下去,抽搐几下不再动了。
离滚油稍远一些的地方,宋军来不及去端油锅,连忙从身后堆着的石料中搬起石块,朝着辽军砸了下去。
一块块巨石砸中正努力攻城的辽军头颅,一具具被砸的脑浆迸流的辽军尸体栽下了云梯。
自从发起进攻以来,辽军一直都没能登上城墙,在城墙下,已是堆满了辽军的尸体。
眼看着同伴被滚油烫死或被大石头砸死,一员辽将大吼了一声,纵身朝云梯蹿了上去。
他蹿上云梯后,手脚并用,飞快的向城头上攀登,城头上的宋军见他快要登了上来,连忙搬来石块朝他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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