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城内根本没有藏匿着辽军的迹象,整座蔚州城几乎都要被宋军给翻过来了,还是连一片辽军铠甲上的鳞片都没找到。
两天之后,西塞军斥候发现在蔚州城西北的方向,出现了一支辽军。
辽军在壶流河上搭起了浮桥,从浮桥渡过了壶流河,朝着蔚州方向进发。
得到辽军已经兵临城下下的消息,杨荣眉头紧皱着,亲自跑到了西北角的城墙上,观察着辽军的动向。
新出现的辽军行进的并不是很快,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在向蔚州城前进的时候,并没有急于攻破城池的迹象,反倒是让人有种他们不是来打仗,而是来蔚州参观的感觉。
“董飞虎、田威!”一只手扒着城墙,杨荣朝身后喊了一嗓子。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董飞虎和田威听到他的喊声,连忙走了上来,双手抱拳齐齐对他说道:“请上将军示下!”
“辽军前来,定然会主攻西北城墙,你二人负责镇守此处,切不可让辽军成功登城!”望着远处迎风招展的辽军战旗,杨荣微微皱着眉头,向董飞虎和田威下达了命令。
“阎真!”董飞虎和田威接了命令立于一旁,杨荣又对身后的阎真说道:“按照原定计划,做好部署,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阎真应了一声,也站到一旁。
站在城墙上,杨荣给将领们分派了任务,这才领着柳素娘和她麾下的夜刺营下了城墙,径直朝着蔚州衙门方向去了。
自从攻陷蔚州,他还从来没到过蔚州衙门,这会辽军前来攻城,作为主将,杨荣竟然跑到衙门里去了,这让西塞军的将领们感到很是不解。
进了蔚州衙门,柳素娘安排夜刺营的兵士们守好了衙门内的各处通道,杨荣则径直走上了大堂。
上了大堂,杨荣对柳素娘说道:“你让人去告诉蔚州百姓,本将军今日要升堂问案,凡是有冤屈的,全都可以来到这里向本将军申诉。”
柳素娘应了一声,安排了两个夜刺营的兵士出去向全城的百姓宣布杨荣升堂问案的决定了。
这个决定一宣布出来,城内的百姓和守城的西塞军官兵全都被弄迷糊了,敌人大军压境,杨荣竟然不指挥军队作战,反倒去搞什么升堂问案。
辽军一旦进入城池周边,必定会对蔚州城发起猛烈的进攻,不少蔚州百姓甚至在猜测,杨荣是被辽军的气势给吓的傻了,否则怎会做出这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事来?
人是形形色色的,一个城池内,数万百姓,必定会有几个胆大的。
大多数被人欺负过的百姓虽是有些冤屈,可辽军就在城外,他们也不敢跑到杨荣这里申诉,只有少数几个冤情确实深重的,为了伸冤已是顾不得死活,趁着杨荣还在衙门内,带着状纸,敲响了蔚州衙门外面的鸣冤鼓。
第一个击鼓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这妇人被夜刺营官兵带上大堂,“噗嗵”一声跪在地上,还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只是不住的向杨荣磕着头,却早忘了要把她的冤情说出来。
见了这妇人表现出的行状,杨荣心内已是有了考量,这妇人定然是真有冤情,否则绝不会只顾着磕头,却把伸冤都给忘了。
“把她的状纸拿上来。”杨荣斜靠在椅背上,朝下面站着的夜刺营兵士哝了哝嘴。
一个夜刺营兵士从妇人手中拿过状纸,递到杨荣手中。
杨荣展开状纸,简单瞄了一眼,大概的了解了这妇人的冤情。
“何李氏,你家男人是在壶流河上打鱼的渔夫?”将状纸放在桌上,杨荣两只胳膊扒着桌沿,向跪在下面的妇人问道:“因误入了本城董正山家的河界,被董家管家董二带着恶奴把他渔船撞翻,又用竹篙按着他的头,将他活活淹死在河中,可是实情?”
“回老爷,状纸上所言,句句实情,民妇不敢撒谎!”何李氏跪伏在地上,回答杨荣问题的时候,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
“董家人眼下还在不在城中?”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向那何李氏追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民妇昨日还见了那董二!”何李氏跪伏在地上,颤巍巍的对杨荣说道:“请老爷为民妇做主!”
“来人!”杨荣斜倚在椅子上,伸手拿了支拘传人犯的竹签,朝堂下一扔,对一旁的夜刺营兵士说道:“去将那董正山、董二,以及与此案有关的一应人犯全都拘传到公堂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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